顧沉白失去渾身力氣,終於明白他爸一個小小的離間計,為何會讓顏瑜不安到逃。
顏瑜乖巧趴在閉目不言的心上人身邊,靜靜聞著心上人身上令人眷戀的味道,直到臉頰被重重捏了一下。
「疼——」顏瑜還沒等反應過來,人就被墊在身下的臂膀調了個方向。
「疼!!!你幹嘛又咬我!!!我又沒惹你。」
如果說第一聲疼還有撒嬌的意味,那麼第二聲就是實打實的抗議了,可惜他被莫名發怒的男人整個壓在身上,左翻右翻都躲不過去。
顧沉白泄了憤,鬆了牙,心卻更癢了,抬起胳膊身出手指,戳著顏瑜的腦袋道:「你改名吧,別叫代表寶玉的瑜了,改成榆木腦袋的榆吧,我就算拋媚眼給瞎子看,也好過給你瞧。」
「你又嫌棄我笨!那你別來找我,別壓著我,我去睡客廳。」
剛剛說喜歡他,果然是幻聽了。
顏瑜越想越覺得可悲,他肖想了顧沉白這麼年到底是得病了。
既然喜歡聰明的,那厚厚一沓的名冊里有的是聰明女人,還來找他幹嘛。
來就來了,親了一會兒給點甜頭,又咬人,而自己壓根不知道哪裡惹他了。
「睡客廳?」顧沉白忍無可忍,氣到磨牙,「顏瑜,你上學這麼多年的閱讀理解都學到狗肚子裡了嗎?」
身下的人扭過臉不肯言語,小胸膛起起伏伏,顧沉白不用看就知道,肯定又哭了。
得,有用的話一句聽不著,就撿著一兩句曲解,狂鑽牛角尖。
這傢伙簡直是上天派來專門制他的。
想自己從小就被教導不能被人摸清真實意圖,遇到顏瑜後已經努力袒露真實情緒了,結果,只要不是把話攤開了揉碎了說,這人就能全當你沒說。
「乖,別哭了,我們好好談談。」顧沉白抹了把臉,下了狠心,彎腰來哄。
「你嫌我哭的丑,那你別看。」顏瑜用胳膊擋住臉。
沒事的時候,又乖又寶寶的,一嫌棄他,就說他是木頭。
「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丑?」顧沉白仰頭看向臥室上方的吊燈,只覺得又大又圓,像口深鍋。
「你有,每…每次…我哭完要抱,你…你都不肯,非…非讓我上…上杆子。」
顧沉白摸了摸鼻樑,確實有這事,不過那不是見小對象張開手臂粘著他要抱太可愛了就多逗了一會兒嘛。
他摸上魚胸脯給魚順氣,難得誠懇道:「從沒覺得你丑,反而越看越好看。」他拉著顏瑜細瘦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左胸膛上,「說你遲鈍,你還不承認,都這麼久了,你難道一點沒發現我和以前有什麼不同嗎?」
顏瑜把自己拱在抱枕下面,耳膜鼓脹,他的手和唇對顧沉白的身體再熟悉不過,哭紅的臉頰緋色更甚,指尖傳來的震顫感越來越強,黑暗中的顏瑜不由睜開了眼睛,掀翻抱枕,直愣愣地看著心上人。
「還沒發現?」顧沉白無奈了。
顏瑜調整了姿勢,把耳朵貼了上去。
見人摟著他聽了半天還是沒給反應,顧沉白也有點急,「你要是敢問我是不是心律不齊,我就掐死你。」
「你別吵。」顏瑜用另一手摸上了自己的。
顧沉白還等著迎接兩情相悅的袒露心聲呢,結果先在胸口上迎來兩汪水漬。
「哪有男孩子像你這麼愛哭的?」顧沉白沒找到紙巾,把被子的一角折了折給自家笨魚擦眼淚。
「你真喜歡我?」顏瑜此刻乖得不行,任由顧沉白擺弄,他有點恍恍惚惚,分不清現實夢境。
「假喜歡,是心律不齊,你別信。」顧沉白沒好氣地道。
哪知顏瑜垂低腦袋輕輕點了點,「我就知道是出幻覺了。」
顧沉白一個手滑被角差點戳到顏瑜嘴巴里,「顏瑜,等這次回京城,我帶你去看看精神科吧。」
「你也覺得我會被遺傳嗎?」顏瑜的內心更絕望了,感覺和心上人一點在一起的希望都沒有了。
「我真是服了。」顧沉白當下有點不想哄了,「你天天背著我在家到底看了些什麼雜七雜八的!?」
男人抓狂的語氣,讓顏瑜品出了點不對勁,在一起這麼久,顧沉白可從沒有如此氣急敗壞過,可他就是有點不敢相信。
顧沉白見自家這笨魚又傻乎乎歪頭看他,就知道指望顏瑜自己想明白不如指望太陽從西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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