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大多是關於欒也的,但場景很跳躍,還有一些亂七八糟不太和諧的場景,濕熱的接吻以及觸碰,但樊青有點記不清了。
他唯一記得清楚的是最後,他夢見了那天晚上在雨崩看到的星空。星空下只有無盡的山野,他和欒也一起往前走,不知道要走到什麼地方去。他潛意識裡有些不安,開口問對方要去哪兒。
欒也轉身看著他,指了指前方:「我男朋友在前面等我呢。」
就算在夢裡樊青也能感受到自己心裡一空,頓住腳步停在原地,拉住欒也的手卻沒有放開。
於是欒也跟著停了下來,看了他好一會兒,最後拽著樊青的衣領讓他俯身,輕柔的吻了吻樊青的眼睛。
然後欒也起身拍了拍他的臉,語氣很輕快:「好了,你先躲起來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憑什麼啊?!
就這麼做了一晚上不著調的夢,這一覺睡得太久太累,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看見房間裡透過窗簾投射進來的日光,樊青還有點愣神。
拿過手機一看,顯示已經快十點了。
生物鐘失靈,樊青有點痛苦地摸了一把臉,起床去洗澡。
從浴室出來,手機多了兩條信息。老和說最近有幾個徒步者要挑戰一條剛被開發的路線,正在包嚮導,問樊青能不能帶人進山。
這種專業的團隊包嚮導是不帶其他人的,帶開的價格也更高。但是那條路線樊青知道,大概要走個三四天。
如果是以前進山三四天也沒什麼,但是現在……
他猶豫了一下,回覆:這幾天有點忙。
婉拒後又給對方推薦了幾個經驗豐富的嚮導,發過去的同時微微嘆了一口氣。
有點墮落了,樊青。
過節這幾天外面人太多,來福沒被帶去咖啡店。樊青洗完澡下樓,對方撲過來圍著它打轉。
上次生病時欒也帶過來的牛奶還剩半箱,樊青喝了一瓶,隨便吃了兩塊餅乾,又給來福倒了半碗狗糧。來福終於消停了點專心埋頭苦吃,背上還繫著欒也上次買的禁止投餵小圍巾。
樊青看到這條圍巾就想笑,然後又想到了欒也。
也不知道對方起床了沒有。
現在陽光強烈,光線明亮。讓昨晚夢一樣昏暗迷幻的場景回憶起來都有點像做夢。
自己說的話現在想想也道德淪喪到有點不真實。
但是欒也居然答應了。
算答應了吧。
他又看了一眼手機,十點多了。
他拍了一張來福埋頭吃狗糧的背影,給欒也發過去,等圖片發送成功,又點進欒也的主頁。
欒也的微信名就是一個點,頭像是第一次去徒步那晚拍的夜裡雪山。沒有朋友圈,也沒有任何其他信息。
乾乾淨淨的,像是對方毫無徵兆的突然出現,窺探不出過去的任何痕跡。
樊青返回聊天界面,對方的消息剛好跳過來。
欒也:是不是瘦了點。
樊青:前幾天稱瘦了7斤。
欒也:孩子辛苦了,7斤一減背影都清秀了。
樊青笑了一會兒才問:你醒了?
欒也:早醒了,躺著呢。
啊,躺著呢。
樊青其實挺想過去找欒也的,但對方還躺著……那就是懶得起來,懶得出門,大概率也懶得見人。
樊青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過去。
估計是他太久沒回消息,過了幾分鐘,那邊欒也的消息跟著發了過來。
欒也:我要吃鮮花餅,村中心那家,現烤的。
樊青立刻站起來,飛快回覆:我去買。
昨晚剛過完節,清晨的村子裡顯得有點冷清。樊青買完欒也說的那家鮮花餅一路走過來,路上還有昨晚火把留下的炭灰遺蹟。
他以為欒也還在樓上,推開門,對方已經躺在青樹底下的椅子裡曬太陽,整個人懶洋洋的,看起來好像還是沒醒。
聽見開門的聲音,欒也掃了一眼門口:「我的餅呢?」
樊青把手裡那盒餅拎過去放到桌上,又看了一眼欒也。
對方坐的椅子是類似於躺椅的款式,欒也整個人窩在上面,距離桌子還有一段距離。樊青乾脆拿了一個餅,遞到欒也嘴邊。
欒也就著這個姿勢咬了一口,果然是熱的,表皮很酥。
樊青問:「其他人呢?」
「木阿奶出門了,喬飛白還沒醒。」欒也從樊青手裡接過那個餅。「就剩我看家呢。」
「哦。」
院子裡確實只剩下他倆,樊青哦完了,過了兩秒,俯身按住欒也肩膀親了一口對方嘴角,還飛快地舔了舔。
鮮花餅味的。
「誒。」欒也被他這一流串流暢的動作先是搞懵了,緊接又笑:「你這是沖我來還是沖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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