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聞仰起頭,額角滾下一滴細汗,他拖著尾音,慢悠悠地吐出一句:「好啊老婆,我很期待。」
……
不過沈時聞的嘴硬沒能撐過多久,在宋知昭打算奮戰第四場的時候,他就恨不得舉手投降了。
他抬起發酸的手臂,抵住要再次湊上前來親他的人,近乎求饒般說道:「老婆,我受不了了,真的不能再來了,你就放過我吧。」
宋知昭聽他嗓音沙啞得厲害,忍不住開始心軟。
但他又覺得不能饒得這麼輕易,在故作沉思後,勉為其難道:「放過你也行,不過,你得叫聲好聽的。」
「叫什麼?你想聽什麼?」
沈時聞立馬抓住這一線『生』機,迫不期待追問著。可宋知昭卻並未說話,只是揚起唇角,望著他笑得意味深長。
沈時聞眨了下眼眸,腦中飛快盤算了一下,頗為不確信地開口:「你不會想聽我喊你『爸。爸』吧,你這就有點太……那個了吧。」
「我不愛聽。」宋知昭瞬間冷下臉來,不滿地命令道:「你給我換一個。」
「那還能叫什麼?」沈時聞本就意識不太清醒,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合適的稱呼,最後竟是腦子一熱,隨口蹦出句:「那叫你主/人?好像現在確實挺流行這麼叫的。」
宋知昭聞言,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他攥過沈時聞的雙手扣摁在頭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壓低聲音質問道:「跟誰學的,嗯?最好別讓我知道是你哪個狐朋狗友教你的,否則我定讓你離他遠遠的!」
沈時聞欲哭無淚,他冤枉,他的狐朋狗友們更是冤枉!他明明只是隨口一叫,誰知道宋知昭怎麼能這麼大的反應?
——呸!這個沒情調的壞老婆!
第37章
距離上次的約會又過了一周,宋知昭那副畫在幾經推敲後正式完成。
結束掉最後一筆,他靜坐在畫架前頗為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這幅作品,終於在心底鬆了口氣。
沒辦法,誰讓不知道對面是哪位大人物呢?萬一稍有不慎得罪了人家,他失去大好前程是小事,到時候如果再禍連到他伯父一家,那可真就是一家人一損俱損了。
不過宋知昭對於自己的畫技一向自信,也堅信這幅霧裡看山的縹緲畫作,可以讓那位領導心生歡喜。
眼看時間也不算早了,他將那副尚未命名的畫謹慎而又小心地放進尺寸適宜的箱盒之內,關上知音畫室的門,前往距離此地不遠的那家書畫裝裱店。
要說那家書畫裝裱店的老闆郝亦然,其實是宋知昭在玉江美院的學長,也是他通過付言誠老先生牽線搭橋後相識的友人。
而郝亦然這個人,當初在上學時就展現出極其出色的書畫裝裱與字畫修復天賦,在讀完研究生畢業後,被玉江博物館特聘為書畫修復專員。
後來相識的人多了,他索性在南安區開了一家書畫裝裱店,周末閒暇時都會在店內,幫自己朋友或者老熟人們進行作品至關重要的最後一步。
俗話說,三分畫七分裱,在這種人心叵測的時代,畫師能有一位完全信可以信賴的裱畫師,是件極其重要的事情。而宋知昭確實也算是幸運,擁有這麼一位值得信任的學長,成就了他那麼多優秀的作品。
行走在街上,宋知昭發覺秋風在日復一日間變得更加寒涼,這也就意味著,玉江的冬天快要來臨了。
等熬過寒冬,來年春暖花開之際,他打算舉辦一個畫展,在那場畫展里,他會邀請自己的父母親人,並且正式向所有人介紹自己相戀了六年的男朋友。
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更加浪漫一點,那便是在那場畫展里跟沈時聞『求婚』。他認為,即使現在的他們無法被法律認可,也要給人應有的儀式感。
至於他們的訂婚戒指。
宋知昭決定要拜託那位大網紅堂姐宋嫻,為他引薦一家靠譜的私人訂製專店。他要給沈時聞訂製枚獨一無二的『婚戒』,代表人是他心中的唯一摯愛。
想到這些事,宋知昭唇邊不經意間揚起淺淡的笑容,連腳下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如今當務之急,就是完成好這幅大人物的委託。
到了那家書畫裝裱店,宋知昭推門而入,他那位學長兼好友正背對著正門,不知在跟什麼人談論著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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