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事兒你擅長,你去。
葉興瑜的工作室和馬霽明所在的乘風,往小了說,那是親如一家。這事兒康純去處理,輕輕鬆鬆。
可想而知劉兆來找余尋光托人情也是做過準備的。
拍完這段戲,《辰起時》劇組又來到了桂省與滇省兩處天氣較暖的地方。
周甫明暴露後的那天,向懷辰暈了過去,醒來發現他被玄鐵鎖住了手腳,關在了秘境中。
晏槿齋和素練前來解釋:「這是消滅你心魔的唯一辦法。」
向懷辰卻並不能接受如今他的境遇。
「什麼是魔?我沒有做過錯事,我如何能是魔!」
素練冷喝:「住嘴!你一心報仇,焦急毛躁,不僅將你師父往日的教誨拋之腦後,還自己鑽研出了一門歪理邪說。你老實說,你糾集那幫妖人,是何居心?」
向懷辰大聲道:「他們願意改過自新,我留他們一命,難道不對嗎?」
「你還敢嘴硬!」素練從來是能動手絕對不多廢話的性格,她見向懷辰入了魔障,直接運功向他靈台擊去。
終於,向懷辰又見到了師父。
師父獨坐在一棵楓樹下,一身白衣,不沾世間半點菸塵。
向懷辰朝他走過去,跪下:「師父。」
師父沒有理他,向懷辰便自己起身,坐下,像幼年時,依偎在祝羲庭腿邊說:「師父,我絕對不要像你一樣善良。善良者善良到最後,得到了什麼?你前世今生都沒落個好下場……我是說,哪怕你自私一點點,我也不會再也沒有見到你的機會。」
他說著,又轉頭靠在祝羲庭的膝蓋上。
「師父,您能不能告訴我,這世上到底何為善,何為惡。為什麼善者約束自己,惡者卻可以肆意妄為地傷害別人?我確實是殺了人,可我殺的難道不是該殺之人?您教我要行正道,結善果。為何您自己周全一生,卻結出我這顆苦果?」
向懷辰愈說,心裡愈痛。
「素練說我做錯了,我不認!師父,我要您說,您來告訴我,我到底有沒有做錯!」
「我並非不願意善良,只是不想將我的善良交給所有人。那群為非作歹之徒,他們簡直壞到骨子裡去了,師父您要是知道他們往日造下的殺孽,也會同意徒兒的做法!」
「以暴才能制暴。當善良與邪惡相對,受傷的總會是善良。如此,我用暴力裝裱起自己的善良,我有什麼錯!素練敢如此對我,不也是因為她比我強嗎?」
「強者才能制定規則。如今他們說我錯了,不過是他們站得比我高罷了。」
「師父,徒兒想肅清天下,想讓所有的善良者得到善終,徒兒錯了嗎!」
這一番「善與惡」的剖析,出自向懷辰的內心,帶有極強的個人色彩。
向懷辰或許是余尋光演繹過最複雜,成長路線最明晰的人。
第177章 《辰起時》殺青
沒有人能夠回答向懷辰提出的問題。
向懷辰越問, 也越明白他需要的不是誰的回答與肯定。
因為他原本就沒有做錯。
好人做了好事卻不得善終,壞人坑蒙拐騙就能得到逍遙自在,天下沒這個道理!既然往日沒有這類規則, 那麼就由他來制定新的規則。他要做懸在這世間的一口鐘, 震得惡人不敢從惡;他要做一把傘,讓好人再也沒有行善的顧慮!
從靈台中脫身,向懷辰望著素練和晏槿齋,神色已然不對。
「玄霜劍何在!」他的身體往前沖,掙得困住他的鎖鏈「錚錚」作響。
好一番魔頭出世之景象。
「你幹什麼?」素練已經猜到了他意欲何為, 卻不敢置信。
「孽障, 爾敢!」晏槿齋也是沒料到他會如此大膽。
向懷辰感念他二人對自己的關照,可這並不代表他會願意在他們的「庇護」下當一個沒有自己思想的木偶。他要做的事, 他自己會付出代價。成了,皆大歡喜;輸了, 哪怕是一死也值得。
困住向懷辰四肢的鎖鏈為上古玄鐵所制,玄霜劍同樣為玄鐵,死物如何能比得上活物?在主人的心之所想下,玄霜劍化作一道金光而來,劈碎了那些禁錮之物,助主人脫身。
長劍在手,向懷辰如今的眼神, 已經有些可怖。
晏槿齋礙於情面,最後一次對他道:「你師父不會願意看到你這樣。」
向懷辰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我相信師父會很高興,因為我找到了自己的道!」
「你的「道」是什麼,是你留在手下的那□□邪鬼魅?」素練冷聲道:「向懷辰,你以為你是天道嗎?你想要誰生, 誰就可以改過自新;你認為誰該死,誰就必死無疑。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不論善還是惡,都取死有道。你想幫助凡人,控制惡念,這本是好意,可你難道就不怕有哪一天自己生了私心,善惡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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