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疑惑地盯著母親。

即便母親看不見自己，他仗著這一點為所欲為。

上衣被揉捏的皺皺巴巴，塔汀往下拽了拽，還沒來得及和正在幹壞事的子嗣交談，就感覺到什麼東西正頂著自己的後背。

【媽媽餓了，吃一點吃一點。】

「我不餓。」塔汀偏過腦袋看了看身後那東西，「你把這個放下，放下。」

【餓餓，這樣飽飽。】

【我乖乖的，要餵飽媽媽，不能讓媽媽餓肚子。】

他越來越激動、興奮。

「乖，我現在還不需要……不需要這個。」塔汀併攏雙腿，即便早已被『刺/激』的不行。

「你餓了嗎？」

他停下了動作，思考了幾秒。

一陣風吹來，塔汀被吹得眼睛不太舒服。他閉眼揉了揉，等到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的鼻樑上落著一隻小飛蛾。

【餓餓。】

這隻飛蛾有點眼熟。

夢裡的那隻飛蛾，和現在落在了自己鼻樑上的，完全一樣！！！

那場奇怪夢境記憶被喚起，塔汀就知道，只有他才敢在夢裡那樣大膽。只有他才敢這樣貼貼自己，肆無忌憚。

就是……在夢裡，好像身體也很奇怪。

不會是，做的那種夢吧……

【更香香了，媽媽的信息素一天比一天高。】

【喜歡喜歡喜歡，媽媽和我的感應也越來越強烈了。】

「你說的感應，是……？」

【哎？媽媽不知道嗎。】

叮*

[子嗣與您的感應若是越來越強烈，那就是您選擇了他，他將會繼續留在您的身邊，成為您唯一的伴侶。]

[他與您的連接與感應並不低呢親愛的，不過決定權在您的手上，還有很多乖乖子嗣正在期待您的誕生。]

*

【我和媽媽越來越近了，那群笨蛋蟲都達不到的程度，但我可以！】

【他們連接不上媽媽，沒有我厲害。】

他好像又在求誇獎，把『厲害』咬的很重。

如果忽略這隻飛蛾在吻自己嘴角的話。

「不許耍流氓。」塔汀盯著他，「也不要鑽我衣服里……」

他的動作停止。

【想鑽，這裡香香。】

『這裡』指的是什麼，塔汀一清二楚。他低下頭春光一覽無餘，隨後麻木地抬手捂住。

「餓的話，麵包屑你能吃嗎？」

【嗯？】

【麵包屑不好吃，乾巴乾巴。】

塔汀似乎忘記了頸環和他說過的事情，剛說完扭頭就忘。還在傻乎乎的問『他』要吃什麼。

「那，奶糖？」

塔汀翻了個身，拽出一個紙盒子，從裡面找到一顆白兔奶糖，「你一直說喜歡這種味道，這個應該可以吃？」

【……】

[他似乎有點不高興。]

怎麼就突然不高興了，塔汀嘴角一抽，這逆子的心思還真是難猜。

[或許，他喜歡的是您呢。]

「那吃我？」塔汀脫口而出這句話，嘴比腦子快，說完後才意識到這句話有點兒歧義，他試圖補救：「——我做的東西。」

【不要，這樣的話媽媽會痛痛的。】

他選擇無視後面那句話，留在了前半句的話題上。這一次，他的聲音似乎再次有了波動，塔汀也感覺到了一點兒，聲音像變了個音調。

【這個這個。】-他爬到了塔汀的■前，用腦袋拱了拱。

「？」

這裡就不疼了？

等一下他在拱哪裡。

「不要再蹭了，下去下去！」

——

小飛蛾的腦袋有些鼓，他的動作十分笨拙，一點點兒的向塔汀爬過去。

【嗚嗚。】

塔汀坐在桌子上，整理好自己的衣領，瞪著他：「不要過來。」

因為他的聲音一直處於機械音之間，時不時能聽出一些小調調，所以，在他發出『嗚嗚』聲時，聲音太僵硬了，也有點嚇人。

【痛痛。】

不會下手太重了吧，塔汀思索著，輕聲道：「我幫你吹吹？」

他沒有什麼經驗，也不知道『他』所需要的是什麼。很顯然，這個時候他已經把頸環說的話全都拋之腦後了。

而我們的頸環，已經看淡。

【可以舔舔嗎？】-他又開始得寸進尺。

塔汀雙手攤開，他看著小飛蛾一點點地挪動到掌心裡，並親昵地用腦袋蹭了蹭，像是在撒嬌。他也感應到了這隻小飛蛾正在示愛，表達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