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也能上公堂嗎?」
「能!」人群里突然多出了一道聲音,之後已經在人堆里好一會兒的萬冬陽鑽了出來,衝著那個滿身傷的小哥也衝著萬家所有人說道:「家法可大不過國法,家醜不可外揚這種屁話,都是得了便宜的人說的,你個吃虧的你怕啥?告!我給你寫狀紙當狀師。」
「冬陽,你啥時候成了狀師了啊?」大舅母望著人一臉迷糊,可剛說了大話的人卻是一點不心虛。「狀師不就是胡說八道嗎,誰不會啊。」
「你這孩子,就知道胡鬧!」
萬冬陽是不是胡鬧不知道,但躺在床上的人明顯的是對方才的提議動心了,若是此事能成,這多年委屈不就能一朝洗盡?
「告!我要告!」
......
林久久和雲深一起回去的時候,腦子還是懵懵的,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是這麼個發展,他小舅舅和冬陽哥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啊,他們好像是真的不怕惹麻煩啊。
「放心吧,是咱們去狀告別人,最差也只是白忙活一場罷了,沒事兒的。」雲深見人半天沒說一句話,誤以為他是擔心家裡,便出口安慰,但其實林久久並沒有擔心害怕,他只是想到了他和雲深罷了。
他們兩個為了分家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特別是雲深,他為了分家腿是真的傷了,雖說沒有傷到骨頭但也是實打實的受了罪,皮肉傷也是傷,也疼啊。
「若是我們當初硬氣一點,你也不用受罪了。」分家罷了,直接提就好了,若是他們不答應,直接搶了籍契就走,自己去分戶就行了。
林久久在為過去的事兒生氣,萬家人這會兒卻只能顧著眼下,這會兒一大家子人都在商量那哥兒的事。
今日雖不是趕集日,可路上也不至於一個人沒有,萬長青他們從河裡撈了人上來,可是有人看見的,不然萬冬陽也不會那麼快就跑去了外公家裡,他就是聽村里人說了萬長青撿了人回家才去的。
「有人證人就好辦了,最好是能有看見那造孽的兩口子丟人進河的證人。」
「這個怕是不好找,誰願意得罪人啊。」
今日,林久久他們要請客,按說萬家人都得去,可家裡有個一身傷的,萬家人不忍心把人一個人丟家裡,大舅母又得做飯,便只能讓二舅母在那裡陪著了,林久久也從他們嘴裡知道那哥兒名字了。
「冬陽哥,我覺得咱們可以先不提他們打死人拋屍的事兒。」林久久聽了半天之後才開始插話。「咱們可以先抓著他們搶占家產的事兒,可以在控訴這事兒的時候,順便將人逼婚不成對人動手,卻誤以為打死了人直接拋屍的事兒說出來。」
「對哦,那兩口子既然敢大白天的拋屍,也就證明他們長了個豬腦子,覺得自個兒作為長輩,捏著家裡小輩的籍契就能為所欲為了。」萬長青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而且不止如此。
萬冬陽把話接了過去,接著說道:「其實這兩件事歸根結底都是一樣的。那兩口子覺得弟弟過世,弟弟家產就是他們的,對待侄子態度也是這樣,覺得侄子性命捏在他們手裡,任由他們打殺,可人家是良籍啊怎麼可能任由他們打殺。
所以啊,我打賭!那兩口子連搶占杜滿家產之事也不會否認,咱們這官司贏定了。」
「對哦,冬陽說的有些道理啊。」外公和舅舅他們都跟著點頭,覺得或許還真是這麼回事,事情或許沒有他們想的那麼複雜。
今日,本該是大一大家子人高高興興待一天的,因著杜滿的事兒,一家子人心思都放到他身上了,林久久想著這事兒他和雲深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給人做點兒吃的了。
「大舅母,晚飯就麻煩你了,我去把家裡的小沙罐拿出來給人熬點兒粥吧,他身上的傷那麼重,給他吃點兒清淡好下咽的。」
「還是你心細,我就沒想到這茬,你記得放點兒豬油進去,再放點兒別的東西,別熬得清湯寡水的,養身子也得吃點兒好的才行。」大舅母準備做晚飯了,雲深去給人處理兔子肉去了。
兔子燉煮起來不需要太長時間,晚飯做的倒是快,酉時過半飯菜也好了,大舅母給單獨盛了一份出來,讓萬小雲給她娘送去,之後一大家子人就上桌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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