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比花朵的汁液好上色多了。」林久久腦子裡已經有了主意,手上卻是動作不停,麻利兒的將果子往自己的籃子摘,他都打算好了,就用這個果子來染色,這果子的果汁染了衣服,用了皂角也洗不乾淨,若是有意用它染色倒是正好了。
林久久正高興摘著果子,覺得他運氣真好,出門也不算早竟還能碰上,沒有被村子打豬草的孩子們將果子給摘了,可好運氣不是一直有,他腳邊的草叢突然不停擺動,一看就是下頭有蛇!
「啊!」林久久嚇得直接叫了出來,就連手裡籃子都差點兒扔了出去,等到幾步退開,果然看見有條麻子蛇往水溝里去了。「還好還好。」
瞧見是麻子蛇,林久久放心了,這蛇毒性小,不怕。
村子裡的孩子幾乎沒有沒見過蛇的,林久久自然也是一樣,因此他雖然害怕蛇,但蛇走了也就不怕了,繼續摘果子,等到一籠果子給他摘完了,他又去折了一把菖蒲這才回去了。
林久久回家沒見到雲深,到了屋後一看才知道雲深地里幹活兒去了,他轉身回家將剛折的菖蒲掛到了大門上,又將籃子裡的端陽果和桃枝苦蒿分開,這才準備做早飯。
兩個人的早飯快得很,昨日家裡請客還有些剩菜,林久久又去洗了一把山菜出來,準備將昨日的剩菜和山菜一起煮一鍋湯飯,再把兔子頭單獨熱一熱就好了。
林久久熱兔肉的時候,還在鍋邊貼了幾個粗糧餅子,準備一會兒帶去地里吃,他們今日早飯吃得早,一會兒到了地里應該會餓,可今日天氣實在是好,最適合移栽紅薯了,可不能肚子一餓就回家,還是帶點兒乾糧到地里,抓緊時間幹活兒吧。
大舅母的手藝實在是好,這紅燒兔肉也不知道是不是隔了一夜更入味兒了,林久久聞著鍋里的香味,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看著貼在鍋邊的粗糧餅子都覺得美味了。
他最後到底也沒忍住,拿了個餅子沾了鍋里的湯汁吃。
「好吃啊。」發現手裡的粗糧餅子比平日裡好吃多了,林久久就知道是鍋里湯汁的功勞,他也知道凡是葷菜肯定是趁熱吃最好吃,也不耽誤時間了,趕緊去喊雲深吃早飯了。
村子裡的人都這樣,但凡是能用喊的就不會親自跑一趟,林久久站在屋後扯著嗓子喊人,見雲深沖他招手就知道雲深聽見了,直接回家去了。
雲深回來的時候,有些不解的問,「今天早飯怎麼這麼早啊。」
「不早了,我還做了乾糧,咱們帶去地里餓了就墊一墊。」林久久這話一說,雲深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今日,他們要抓緊時間干一天活兒,晚飯不會太早,可他不想讓夫郎跟著去。「你別去,也就一畝地,我一個人最多兩天就干好了,你在家吧。」
「我只是懷孕了又不是斷手斷腳了,再說了,沒發現的時候不也什麼活兒都幹嗎,沒事兒的。」林久久這會兒正在鏟鍋邊的餅子,他根本沒把雲深的話放在心上,動作麻利的幹活兒,指揮著人自己添飯上桌。
雲深也不和人爭論,將兩人的飯都端上桌,先動筷吃了,林久久端著餅子和兔肉過來,他也只是埋頭吃飯,還是林久久往他手裡塞了一個餅子,喊他沾著兔肉里的汁水吃,他才有了點動靜,說了個林久久方才一樣的話。
「好吃。」
粗糧餅子只要耐心嚼著才有點兒香味,有了肉汁蘸著倒是有了另一番滋味了。
一頓飯也就是一會兒功夫,飯後,林久久讓雲深攤手,在人手裡倒了一捧端陽果。「我方才去摘的,對了,我還碰見了一條蛇呢,可惜你沒同路,你說蛇和兔子哪個跑得快啊。」
「想吃蛇肉啊?」兩人成親日久,雲深也算了解自家夫郎了,一下子就聽出了他的心思。
林久久還真是被雲深說中了心思,他雖然害怕蛇,可蛇肉卻是不怕的,他見過蛇肉呢,連湯底都是奶白的,一看就好吃。
兩人閒話幾句,鍋碗也收拾好了,可等到要出門的時候,雲深卻帶著一臉笑把人按在了屋檐下的板凳上。
「都說了,你別去我自己去。」雲深話落沒有立馬走,而是蹲了下去,還埋頭去貼林久久的肚子。
林久久摸了摸身前的那個大腦袋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乾重活兒,你起壟我栽藤就是了,怕什麼啊。」
「你就在家裡,昨日不是還有香囊沒做完嗎,接著做就是了,今日或許還會下雨,家裡也只有一頂草帽呢。」雲深最後伸手摸了摸人肚子,拿了草帽忙著鋤頭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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