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斯屏息站在土堆旁,往裡面去看。特殊材質製作的袋子中一半是紙幣,一半是黃金。黑夜中閃爍著的光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睛。
海棣掃了一眼大致就猜出來金額,「也就三四百萬的錢。不過放在幾十年前,確實是筆巨款。」
「……」姜斯摸了摸鼻子,「其實放在現在也是巨款。」
他嘆了口氣,轉頭問李叔,「你當初看見他埋錢的地方就在這嗎?」
「是這。」李叔點頭,「我後來聽說廠長被抓進去,警察從他家裡搜到了一筆錢,法院就靠著那些錢判了刑。沒想到他到死也沒說出這邊也藏了一筆,就連他老婆孩子都不知道。」
「聽說廠子倒閉後,連給工人的基本安置費都無法發放,原來都在他這裡。」
「貪污受賄,死有餘辜。」姜斯說著給沈笏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通過天師協會跟警方通個氣,過來處理一下這筆錢。
畢竟也不能直說是有蛇仙幫忙找到的,今天他說了,那明天就會被送到醫院鑑定精神狀態。
趁著沒外人到場前,姜斯先找個地方將骨灰安置,按照規矩做了個簡單的法事,燒紙請神,讓陰差把李叔帶走去地府投胎。
送走了他,姜斯轉身便對上白七娘直勾勾而別有深意的眼神。
她眼睛止不住往海棣身上飄,看了兩眼又繞到姜斯,不說話也能讓人一眼瞧出不對。
姜斯全當沒看見,心無旁騖地等著警察過來,好把骨灰和那些錢一起交過去。
海棣對她沒印象,目不斜視跟著姜斯,不防白七娘自己湊過來八卦問道:「你還記得我不?」
海棣不語。
白七娘自己捂嘴樂道:「行了,你們在這等著吧,我要去玩了。」說完轉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跟著她的蛇群也在這幾息工夫間,如潮水退了個乾乾淨淨。
等警察來後,也不知道沈笏是怎麼提前打的招呼。一句話都沒多問。
來的有個是經常協助天師協會辦事的警察,對一些超自然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東西早就習以為常。
讓姜斯留了姓名電話,便說他們可以走了。
有個年輕點的警察不太理解,「這就放他們走了?」
「不然呢?你還想知道什麼?」老警察瞥了他一眼,壓低聲音道:「有時候該閉一隻眼就閉一隻眼,這種事情太古怪,背後的原因絕對不是我們想知道的。」
「啊?」年輕警察似懂非懂。
他們討論聲逐漸飄遠,姜斯出了這處廢棄居民樓的大門,目見一片荒草連天,遍地廢磚爛瓦,哪還有幾十年前的盛況。
輕輕冷冷的月華灑了一地,除卻腳下踩地的聲音,再別無其他。
事情忙完了,他體力也已消耗殆盡。姜斯走了一會,就忍不住把自己掛在海棣身上,讓他拖著走。
兩人各在兩個城市,見一面都難,別說天天在一起。此刻就算不說話也是別有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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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約會對姜斯來說是種非常新奇的體驗。
榕城市生活節奏慢,但各種基礎設施蠻完善,一線城市有的,這裡一樣不少,又有山有水,是個養老居住的好地方。
兩人如普通情侶一樣,看完電影後吃飯,然後到處閒逛。
附近有個文化廣場,也不知道在舉行什麼活動,傍晚時架起上千盞燈籠,呈兩列排放,沿著廣場彎彎繞繞,又有不少小攤在旁邊支著趁機售賣商品,吸引了附近不少居民觀看,好不熱鬧。
姜斯不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湊,見狀蹙起眉心,就要拉著海棣避開這條路。
忽地餘光遠遠瞥見被風吹起的燈籠一角,有條長長的幡布翩飛。
立時便頓住腳步,納悶道:「這裡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什麼?」他說話聲音小,周圍人聲鼎沸,太過嘈雜,海棣只能聽見他開口的聲音,卻聽不清具體在說什麼。
姜斯稍微湊近他說道:「你先等會,我要拍個照片。」
海棣便等著他拍。
姜斯將取景框拉至最大,發現自己並沒有看錯,真的和他想的一模一樣。隨手摁下快門,連拍了好幾張才罷休。
正要收起手機,忽然想起他今天是出來約會的。
拉近和海棣的距離,興致勃勃來張合照。
海棣倒沒拒絕,就是在鏡頭前顯得有點生硬。姜斯讓他試著笑笑,別繃著臉。
海棣照做,結果還不如不笑。照片看著跟和領導視察時拍的一樣,就差一身西裝領帶加身。
姜斯看著照片吐槽,「見過上相變醜的人,第一次見上相變公務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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