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經準備好了,臣把馬牽走吧。」胡說迎上來,準備接過秦修手裡的韁繩。
秦修跳下馬,將自己馬的韁繩放了,花夏的卻緊緊握在手中。
「你,下來。」
花夏挑眉:「怎麼下?」
「……踩著孤的手。」秦修伸出手掌,攤開穩穩搭好,目光微抬。
「陛下!」胡說連忙丟了御馬的韁繩,小跑幾步,瞪大了眼,「陛下,這怎麼是使得!讓娘娘踩臣下的背吧。」
胡說背對花夏弓腰,他沒看見他的陛下目光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此時只想著怎麼保住陛下的威嚴。
隨後他的屁股挨了一腳踹,慣性使他往前跑了幾步。
「走開」秦修皺眉道。
花夏笑了笑,一手拍在反派的手上,踩著腳蹬,利落翻身下馬。
秦修皺眉,這麻利的動作哪裡是不會騎馬的樣子,這人又在騙他!
秦修氣悶,抽回手,獨自往帳內走去。
花夏沒動,轉身對胡說勾了勾手:「過來。」
胡說顫顫巍巍走近:「娘娘?」
「別叫我娘娘,我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昭儀。」
胡說心中暗想,之前可能是昭儀,這往後可就不一定了。
「御前侍衛?」
胡說正經道:「是正三品御前侍衛。」
「有區別嗎?」
「有......」
「銀票呢?」花夏問。
胡說愣了愣,想起了那五千兩銀票:「陛下拿去了。」
他們回來的時候,陛下就找他將銀票拿走了。
「哦,不早說。」花夏轉身進帳。
她一走,旁邊圍觀的一眾將軍武官俱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問:
「胡侍衛,那女子是誰呀?我方才是看花眼了,陛下讓那女人踩著他的手下馬?!」
「我剛才跟在陛下身邊的,說是南越來和親那位的安北公主!」
「是啊我也聽見了,咱陛下看著還是冷麵冷情的模樣,恐怕心早就落到這公主身上了。」
「哎呀,別說,還從未沒見陛下這幅模樣呢,丟下人家沒一會,又巴巴趕回去接人,看來,咱北岐皇宮要變天了,陛下之前還說年後就征戰南越的,如今瞧來,這事十成十是算了。」
「安北公主真是應了她的封號,南越真是英明呀!」
花夏進了帳篷,不知是帳篷不隔音,還是武將們的嗓門太大了,外邊的議論聲在帳篷內聽得清清楚楚。
「咳。」秦修目光飄忽,「不是餓了嗎?吃吧。」
他的面前擺著冒著熱氣的食物,新鮮出爐。
「這些是孤親手打來的。」秦修彆扭道。
「哦」花夏確實有些餓,出宮這一路上就聽秦奕廢話了。
新鮮的野味入嘴,焦香四溢。
秦修也不吃,在一旁看著,時不時說這是在哪兒打的。
半飽之後,帳篷外的聲音非但不消停,反而越來越大。
「陛下這是在守著人家用飯嗎?」
「這眼神,憋不住往人公主那兒瞥。」
「哎,瞅咱陛下那不值錢的樣子!真給北岐丟人!」
最後這句恨鐵不成鋼的話,聲音格外響亮。
秦修額上青筋跳了跳,忍無可忍起身走到門口:「齊將軍,議論上級軍法處置!」
「噗嗤。」看著秦修惱羞成怒的樣子,花夏徑直樂出了聲。
這幅被說中心事,跳腳的模樣真是可愛至極。
「有什麼可笑的?」秦修放下帳篷的門帘,不想讓冷風進來的同時,隔絕了外面一種八卦的視線。
「笑陛下呀。」花夏吃了一筷子菜。
「孤有什麼可笑的。」
「陛下不吃嗎?」花夏不答反問。
「不用了,孤已經用過了。」
「那陛下可以將答應我的銀票給我嗎?」
秦修下意識往自己懷裡摸方才塞進去的銀票,摸出銀票的同時恰好摸出了不知何時,被他塞在裡衣夾層的香囊。
讓他以為昨晚是夢境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這不見的香囊。
香囊乾癟,想來是在他睡覺時被壓嚴實了,秦修動作小心將香囊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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