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地不起,鮮血橫流,跪在地上的一眾百姓不敢吱聲。
這時候,雲煊在老皇帝耳邊說了什麼,老皇帝點頭後,一個純黑色、拇指大小的藥丸被塞進了地上那人口中。
百姓看不懂這是在幹嘛,這人肯定是活不成了的。
然而,在他們驚異的目光下,地上的男子,胸膛的血卻慢慢止住了,神奇的是,沒過多久,這人像是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隨後像聖駕跪拜了下去。
起死回生,眾人心中划過這個念頭,不敢相信地看向國師,隨後跪地磕頭,說什麼聖人降世。
這件事便這麼傳開,百姓對國師更加敬畏了。
花夏皺眉,什麼聖人降世?
「還差不多。」
【殭屍?】250電子音滿是詫異。
「或者說活死人應該更為確切,看這男子動作處處透著僵硬,就像是有根線提著他在行動一般。」
應當是蠱蟲之類的寄生在男子體內了。
花夏並不打算現在就拆穿,有些事情總是要人越多的時候越勁爆。
半月後的那什麼天祭就差不多。
小孩是因為病好了自己執意來的,他想早點按照約定來當兵,只是年齡太小了人家根本不要他。
花夏帶著他回府讓人給小孩安排了私塾去上,就沒再管他了,畢竟小孩也不是現在有作用的時候。
做完這些,花夏被楚父楚母告知,皇后想見她,擔心了她半年多。
如同呂蘭兒和太后的關係一般,原主同樣是南越皇后的唯一的侄女,只是這個皇后並不受寵。
所以當初和親,一方面是攔不住原主,另一方面,皇后說話並不好使。
「好,我明日就去。」花夏應了下來。
第二天,宮裡的馬車就來接她了,一路又是馬車又是轎子,到的地方自然是皇后的殿宇。
殿內,一個瘦得奇怪的女人看到花夏後,眼底划過笑意,迎了上來:「嫿嫿,回來了怎麼不進宮來看看姨母?」
花夏裝作原主的樣子,只是抿嘴淡淡笑著。
兩人在院子裡坐下,立馬有人奉茶上來。
「嫿嫿,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女人幾乎是皮包骨頭的手拉著花夏,話著家常,感慨道,「當初姨母就不讓你去,能回來就好。」
「聽說國師前幾日還在聖上面前念叨你呢。」女人說著這話時,目光一直暗暗觀察著花夏的反應。
花夏眼底先是亮了亮,隨後黯淡下來:「雲,國師大人念叨了什麼?」
「就說,你回來那天他讓人去接你,想見你一面,你卻直接回了府。」
「我......」花夏抿了抿唇,眼眶微紅,「他,還好嗎?」
皇后看到這反應似乎鬆了口氣,笑著道:「國師大人自然再好不過了。」
花夏低眸看了眼女人無意識捂住腹部的手,微微挑了挑眉,隨後有些擔憂地問道:「姨母,你肚子。」
「哦。」皇后低頭看了眼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這次笑得真切了許多:「哦,還沒來得及告訴你這個好消息,姨母有孕了。」
【宿主,原劇情她一直未有身孕的。】
花夏輕輕眨了下眼,皇后格外高興。
兩人並沒有聊多久,因為這個清瘦如柴的女人面上沒多久就有了睏倦的意思。
花夏被送走沒多久,院子後走出來一個一襲白袍,加上兜帽的男子。
「看出什麼了嗎?」
皇后搖頭:「國師大人,嫿兒還是原來的嫿兒,似乎性情上並沒有什麼變化。」
雲煊站著沒動也沒發出任何聲音,過了良久才意有所指道:「為了你腹中的孩子,這件事最好不要說出去。」
丟下這麼一句話,來得悄無聲息的男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而此時本該坐馬車出宮的花夏出現在了院子的另一邊。
【宿主,你姨母她是為了試探你!】
「......」花夏無語片刻,糾正道:「你姨母哦。」
「可以理解。」花夏道。
就像太后選擇了秦弈一般,皇后自然也選擇了自己腹中的孩子。
這麼一看,她和呂蘭兒命運竟然還有些相似,想到這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可別和那個女人像......
花夏一路遠遠跟著雲煊來到了他的星辰閣,爬到房頂上悄悄往下面看。
然而沒看到世界男主,倒看到了一身龍袍的老皇帝,房間正中間一個碩大的丹爐,老皇帝就坐在旁邊的一個蒲團上。
盤膝而坐,打坐的姿勢,卻動作浮誇,拿起一個葫蘆瓷瓶打開,就將裡面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盡數塞進嘴裡。
沒多久,老皇帝狀似癲狂,似乎在狂喜,表情卻猙獰得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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