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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堅垂首作恭敬狀:「是陛下提拔奴才,奴才永遠是陛下的一條狗。」

花夏:「......」

好好的人不當,當狗......

花夏慢悠悠地說:「好好做個人吧......」

袁堅目光閃了閃,腰杆卻是彎得更深:「奴才退下了。」

領了人,袁堅上舊侯府將一應美姬收了回來,人走後,侯府的老管家回書房稟告:「侯爺,您說這陛下究竟是演的哪一齣戲?」

蕭烈背對著老管家站立,眉眼冷淡地擦拭著武器架上的長槍,聞言,動作微不可察的停頓了一瞬。

似乎從宴會上將鉤吻換成桃花釀開始,這位陛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不僅不提收回兵符之事,還為他封了王位,賜了封地,賞了金銀,隱有任他權勢坐大的架勢。

「查一下高晃。」蕭烈眸光凜冽銳利,現在唯一能解釋的就是李昭與她那宦寵離了心,想借他手除掉高晃,當他還是從前愚昧的蕭家人嗎?

蕭烈將長槍歸位,轉身坐為案桌前,凌厲的長眉輕蹙,只有一點說不通,便是李昭將那些美姬收回的舉動。

老管家和一旁的侍衛對視一眼,侍衛趙卓試探著開口:「侯爺,陛下此舉倒像是......」

蕭烈冷冷抬眼,趙卓臉上滿是躊躇,緩聲開口:「倒像是......吃醋?」

「屬下此前陪侯爺去秦樓調查事情,回去後被娘子聞見了脂粉香味,當時把屬下攆了出去,第二日還要去秦樓鬧,好不容易才攔下來的,倒是,有些像......」

陛下雖為天子,如今也不過雙十年華的女子,傳聞與那佞臣高晃不清不楚,可那終歸是個太監......

侯爺戰神威名,又儀表堂堂,不少女子傾心,許是時隔幾年後再見,陛下宴會上看上了侯爺,所以才替換了毒酒,如此看來,那桃花釀也似別有一番暗示。

說得通,說得通......

「侯爺......」趙卓抬頭,未來得及說什麼對上他家侯爺殺人的視線,又將話生吞了回去,「沒事,沒事了。」

老管家在一旁提醒道:「不管如何,如今咱們也要稱呼王爺了。」

聖旨已下,天下皆知。

「王爺......」

「你們出去吧。」

蕭烈一人留在房中,眼底寒光沒了遮掩,似要將空氣都凝結。

不管李昭此舉何意,他都不會放過她。

皇宮裡,長夜漫漫,陛下不睡覺拉著宮人在寢殿打牌,在袁堅故意餵了幾次牌後,花夏將他打了一頓:「你以為你不讓,朕就會輸?」

袁堅慣會拿捏主子心意,從前遮掩鋒芒,如今攀上陛下,必要一飛沖天,不想獻錯了殷勤,額角上腫起一個肉眼可見的包,他偽裝的面容一時有些難以維持,怔了怔,終於崩裂,有些難以置信:「陛下?」

花夏:「還玩不玩。」

另一個侍從吸取教訓哪裡敢讓,小聲道:「袁公公......」

袁堅醒神,打起十二分精神,最後輸的一敗塗地,花夏嗤笑一聲霸氣道:「朕何須你讓!」

250:【......】沒有網絡,宿主她又開始霍霍宮人了。

夜貓子在晚上是全無睡意的,輸得俸祿都扣到年底了,袁堅忍不住道:「陛下......明日還要早朝。」

花夏不心虛地擺手:「朕起得來。」

袁堅不敢違抗,滯了片刻,小心翼翼提出:「陛下,可否換圍棋?」

圍棋?

花夏看到了袁堅眼底的光,顯然這是對方擅長且自信的,她笑了笑:「好啊。」

這次袁堅再也不提醒花夏明日還要早朝的事了,捏著白玉棋子目光死死盯著棋盤局勢,儼然入了迷,努力尋求破解之道,另一邊,女帝找來另兩個宮侍開了一把新牌,兩頭玩。

漫長的幾分鐘後,袁堅用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不小心擦到了腫起的包,嘶了一聲,清醒了些,又落下一子,微微抬頭:「陛下,到您......了。」

話還未說完,女帝扭頭捏了一顆棋子隨意落了一個位置,隨即將他的棋子提起幾顆,便轉身去另一邊的牌局。

袁堅忍不住擦汗,捏著棋子在棋盤上空左右移動,不知落在何處,最後將手放下,無奈道:「陛下,奴才輸了。」

那一頭,兩人同時也落敗。

花夏撿起地上的毛筆,沾了沾硯台里的墨,在熟宣上記帳,字寫得歪七扭八,但勝在看的清楚,袁堅發覺自己已經欠到明年的俸祿去了。

「......」袁堅無奈道,「陛下,您這般......奴才要去宮門擊鼓鳴冤了。」

花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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