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從文光閣高牆內丟出來的一把小鏟,隨後是利落翻上高牆的嬌小身影,瞥見他後並不意外,在皇宮城內明目張胆至此,一眾宮侍禁軍卻都只當自己眼瞎,也只有這皇城之主了。
彼時,高晃這麼問:「陛下做什麼去了?」
女子跳下圍牆,撿起小鏟,眉目鮮明而張揚:「收拾個玩意兒。」
小鏟對著高晃舉了舉,高晃於是便不再問了,掩住眸光陰冷:「陛下安然無恙便可。」
今日沒有出現的西夷三王子顯然就是昨日的答案。
大殿之上,還有一人未至,花夏看了眼原本蕭烈該站的位置,此時空缺,告了病假也不知真假。
王府。
管家站在書房外敲門,無人應答,出聲詢問道:「王爺,早膳不用午膳也要多少食些啊。」
片刻後,裡面有了些響動,房門從裡屋打開,蕭烈一身冷雪氣息,似一夜未眠,目光幽深,嗓音滾著砂礫:「和親之事......」
宮裡的人傳回來的消息,管家道:「說是醉酒胡言,使臣不久留,兩日後就要啟程返回了。」
以往慣例,外國來使通常最短也是要待上半月的,如此快的,倒是頭一次見。
蕭烈關上門:「午膳罷了。」
管家望著緊閉的房門,默默嘆了口氣,轉身看到趙卓,趙卓問:「王爺這是怎麼了?」
老者即使猜到些許,也並不能說,嘆息至深地搖了搖頭。
傍晚,晚膳已經備好,老管家候在書房門外,敲響了門,這次門很快打開,蕭烈站在裡面垂眸,淡聲道:「備車。」
趙卓立即上前:「王爺要去何處?」
老管家同時問道:「那晚膳。」
「去侯府。」蕭烈大跨步往外走。
趙卓連忙跑著去備車。
搬遷過後,侯府只留了一個看守的下人,昨日一場初雪,打開侯府大門裡面無人踩踏過,積了三寸深的雪,蕭烈讓隨從留在外院,自己獨自走過中堂去了後面,進入蕭氏一族的祠堂。
前鎮北侯和大多數蕭家那一輩的人是葬在漠北的,在雀京的祠堂立了神位,長明燈不歇,香火不斷。
蕭烈點燃手中的香供上去,在這些神位前跪了下去,沒有叩拜,儼然是受罰的架勢,蕭家已無人罰他,是他罰他自己。
蕭烈未曾娶妻,更不談什麼侍妾,昨日之前,從未對女子心動,潔身自好,一心只為復仇,當西夷王子提出和親之事,蕭烈是心亂的,以至於之後對著她有些口不擇言地質問。
難堪至極。
得了否定的答案,依舊不心安,因為她早晚是會有侍君的,到這裡,心動便難以否認,所以在意......
然而,她和他絕無可能。
她是他的仇人。
分明明白一切,今日開門卻還是忍不住問了和親之事,蕭烈痛恨這般的自己,厭棄至極,怎可喜歡上他的仇人?
如此不孝,怎堪當初敵軍踏城時眾人的庇佑?
他這條命不是他蕭烈自己的。
花夏熟練翻牆出了宮門,走到王府去,得知蕭烈去了鎮北侯府,她轉道翻上鎮北侯府的牆頭,整個府邸只有祠堂是亮著的,還是很好找的,她坐在牆頭,看見了從裡面透出影子。
背脊挺直的跪姿。
生病是藉口,之後幾日大抵這個藉口還會繼續延用,花夏眼眸輕眯,盯著看了半個時辰後翻下高牆,徑直回了宮。
她的行動並未隱藏,蕭烈在人走後,背脊有一瞬的鬆懈,長明燈很亮,卻照不亮他眼底的漆黑。
之後幾日果然如猜測的一般,蕭烈曠了許久的早朝,半月後才回來,雀京的格局變動,以及朝內的風向都有所轉變,蕭烈在布局,花夏縱容之下,局勢轉變得極快。
高晃發覺她有意放權後,也鮮少來拜見了,如今就是他們二人勢力暗中的爭鬥。
雀京最大的花樓是高晃的地盤,暗中經營著情報網,裡面魚龍混雜,倒也因此適合掩人耳目,蕭烈幾次出現在裡面顯然查到了什麼,花夏樂的看戲。
自從第一次來過後,她就給花樓寫了投訴信,說店裡的熱菜該換個名廚大師,不然豈非趕客?
只是來花樓的可沒有真正來吃飯的人,這封信倒是是獨一份了。
下次,花夏再來的時候,店裡的菜品倒真是換了。
一樓大堂中央舞台上的表演不斷,因此這花樓倒是男女不忌,熱鬧得緊,舞台兩邊彩布圍起來的裝飾,中間凹陷,裡面被看客丟滿了金銀,花夏從樓上望下去看的十分清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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