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一見鍾情。
慶功宴上見他的那一日,將早已準備好的毒酒,換成了桃花釀,收回了賜下的舞姬,連帶著從前送來府里的那些女子一起,當時的傳聞是真的,只是那時他並不信。
「陛下,會永遠不納侍君入宮嗎?」
侍君?
花夏僅僅是遲疑了一瞬,黑暗中又被蕭烈懲罰性地咬了一口:「陛下,難道還有其他想法?」
她只是才想起來侍君是什麼意思罷了。
當真是『公主烈』,花夏捂著自己的脖頸,幽幽道:「沒人比你更能折騰了。」
雖然不是什麼好話,蕭烈得了肯定的答覆,終於滿意了,手臂收攏,呼吸交纏,如同一個飲鴆止渴的人,踏在懸崖邊上。
他們之間始終有著蕭家的過往,那一道延遲援軍的聖旨,至始至終,蕭烈清醒地望著自己沉淪,早已無法抽身。
隔日早朝,袁堅讓嬤嬤進去伺候陛下洗漱換衣,沒一會,嬤嬤就紅著老臉從裡屋出來了,袁堅叫住她:「這麼快?」
嬤嬤晦澀道:「陛下不要人伺候。」
「那怎麼可以?」袁堅蹙眉。
嬤嬤無奈提醒:「陛下有人伺候。」
「誰?」
平日裡伺候的人不都在這兒了嗎?
還有誰在裡面伺候陛下?
嬤嬤道:「小聲些,公公且等著吧。」
外邊的小話悉數落入蕭烈耳中,他微微垂眼將花夏穿的衣服腰帶繫上,系好了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捏了捏,低聲道:「陛下,臣沒有朝服,如何是好?」
花夏困得不行:「那朕准你假?」
又被捏了下,蕭烈語氣沉下來:「不行。」
花夏換了個提議:「朕今日罷朝?」
這個班誰愛上誰上!
蕭烈依舊否定:「不行。」
花夏不耐煩了,睜開眼:「那你說,現在你是朕,朕馬上立傳位詔書。」
「......」見人炸毛了,蕭烈哄著親了親:「我想讓你說。」
好好好。
『公主烈』開始作了是吧?花夏清醒了些,扯著唇角笑了笑:「那朕准你就這樣去上朝?」
「會不會不太妥當?」
花夏:「......」要不是看到蕭烈不住揚起的唇角,她都要相信他的為難了。
連說了兩個『不行』,到這裡變成了『會不會不太妥當』。
花夏戲謔地望著蕭烈:「妥當。」
蕭烈面頰發燙,維持鎮定,稍加掩飾一番:「如何也不能耽擱朝政。」
好似從前告假一告就是半月的人不是他一般。
花夏走出寢殿,袁堅下意識迎上來:「陛下,陛......」
目光猛然瞥見了陛下身後站著的高大身影,大腦一瞬間宕機,瞪圓了眼珠子,嗓音陡然變得尖銳:「陛下???」
鎮北王?
從陛下的寢殿出來了?!
昨日明明不在,怎麼進去的,翻窗?想要挾持陛下?
可眼前,兩人姿態親昵,特別是鎮北王蕭烈站在陛下身後,時不時還拿手碰碰陛下,都是些無意識的小動作,陛下也分明不像是被威脅的模樣。
南巡之前,蕭烈不是還要造反來著嗎?
花夏讓人換了馬車,和蕭烈同乘,一眾宮人面露驚恐,陛下這個態度顯然了......
蕭烈還是頭一次被眾人跟盯著打量,這種打量到了金鑾殿,從宮人變成了朝臣,他樂見於此。
朝臣們一時間甚至忘了商討國事,目光從蕭烈的常服小話說到有人看見蕭烈從陛下御駕同乘而下的事情,兩者一相拼湊,像是一夜未歸,結合從前流言,以及此次陛下離宮數月最後是被蕭烈護送回來的。
其中關竅就值得深思了。
「王爺大敗西夷功不可沒啊!」
「聽說王爺神兵天降,打的西夷毫無招架之力,王爺能文能武,大晏之幸啊!」
......
這些朝臣從前見風使舵的本領就有這麼厲害了嗎?
250默默道:【不,是宿主來之後。】
「諸位,商議正事吧。」蕭烈瞥見花夏眸光里看戲的笑意,打斷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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