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鉞有數不清的『堂叔』,各種親戚,構成了整個龐大的閻氏家族,聽著女人的話,他冷嘲一聲,昨天死的兩個人之一,是閻正奇的親生父親,說諒解,他卻是信的。
閻氏家族沒有親情。
甚至,可以沒有血緣。
死者不可追,自然要利用起來,換取更大的利益才對。
「你笑什麼?你別忘了你爸他......」
閻鉞嗤了一聲,抬眼:「我看是你忘了,他是怎麼死的。」
「這都死多少年了?你的肚子倒是終於鼓起來了。」
沈蓮心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看不出起伏的肚子,風韻猶存的面上划過一絲冷意:「你找人監視我?」
閻鉞他爹在世的時候,沈蓮心上位,一心想懷上『龍種』和閻鉞瓜分家產,還沒成,那男人就先死了。
閻鉞眼底全是譏誚:「來為你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求情?」
閻正奇,他堂弟,沈蓮心,他繼母。
閻氏就是這麼一個腌臢污穢的存在,他被困在其中,是為了閻氏永遠的富貴權勢。
真是可笑。
「你怎麼知道!」沈蓮心變了臉色,隨即陡然灰白下去,意識到自己嘴快承認了。
「那,那又如何!」
「我今天就是要讓你放了閻正奇。」
閻鉞靠近椅背上,並不因此惱怒,這一切早已司空見慣:「回去吧,閻正奇會被送回去的。」
「活著的。」
「而你,這是最後一次了。」
沈蓮心終於清醒了一些,想回懟他難道還想對她出手嗎?終究是沒敢,近幾年,閻鉞似乎越來越瘋了,說不準到時候他真的什麼都能做出來。
「你不往我這邊插手,我自然不會來。」
「行,我走。」
沈蓮心轉身,無意間抬頭,竟然在三樓迴廊處看到了一個女人,年輕女人,穿著高定的家居服,眉眼惺忪,神情冷淡。
她皺了皺眉,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道冰涼刺骨的警告:「不該你看的,別看。」
「如果眼睛還要的話。」
沈蓮心後頸冰涼,心底納罕,踩著高跟鞋連忙往外走,忽然又聽見身後傳來閻鉞的聲音:「孩子生下來後,抱去你丈夫的墳前給他看看。」
這是在他爹死後,也要讓自己去氣他,讓後者親眼看著她給他戴上的綠帽,沈蓮心不敢反駁,腳下踩得更快了。
走到庭院外,靠近李度:「李度,你知道閻鉞他別墅里那女人是誰嗎?」
「什麼時候有的。」
若是從前,李度或許會透露一些,經過方才一遭幾乎明示的威脅,他不敢多言:「夫人,我也不清楚。」
「哼。」沈蓮心走了。
李度轉回去,剛要進去,被站在門口的劉山攔住了:「先生現在不讓人進去,特別是你。」
李度:「......」
前廳,經過一夜,閻鉞有些不知該怎麼和這女人相處,在對方下樓走來坐在餐桌前時,閻鉞頓了頓,扭頭吩咐人送了餐食,這會都快到中午了,傭人簡單做了一餐熱的送過來便退下了。
「方才那個是誰?」花夏隨口問道。
閻鉞打量她有些睏倦的面容:「不是什麼人。」
「哦。」花夏也並不在意,系統早就給了答案。
閻鉞看著花夏吃,頓了頓,也跟著用了一點:「你要是想去哪裡,可以和我說,打電話也行。」
這態度,真是稀奇了。
「哦。」
閻鉞:「......要是想做什麼,也可以吩咐他們。」
花夏停下喝湯的勺子,垂眸笑了:「行。」
「那我要說你犯病了還找我嗎?閻鉞~」
他,被調戲了......
閻鉞:「......嗯。」
還嗯。
花夏笑嘻嘻的:「哦~」
午餐過後,花夏回房間打遊戲,閻鉞留在前廳,許清這才得了『傳召』,上儀器加訪問檢查一遍後,有些稀奇,畢竟沈蓮心那女人在閻鉞犯病期間來竟然好好的走出去了。
「沒什麼大事了......你的安慰劑見效真快。」
畢竟昨天回來的時候,許清都以為要更嚴重了,頹喪期見血,真是難以挽回的。
「昨天我怎麼看見你引著人去你房間了?」許清邊收拾東西邊詢問。
閻鉞幾不可查地頓了頓:「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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