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葉秋棠輕輕笑了一下,伸手將張啟握緊的拳頭扳開,動作輕柔而曖昧。
「我記得小啟過幾天就要滿18了,對吧?」
張啟悄悄咽了咽口水,不敢發出聲音,沉默地點了點頭。
「棠棠姐,你還記得?」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亮光,裡面盛滿了驚喜。
「當然。」
畢竟之前張啟可經常以他生日為由給送東西,想記不住都難。
葉秋棠收回手,為他理了理額前的頭髮,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先給那老東西松松骨頭,我們慢慢玩,不著急。」
對付這種頑固不靈的老太婆,讓她去死太便宜她了,得直擊她的弱點。
讓她失去希望,讓她痛苦,最後到恨不得去死。
葉秋棠的手往下,像是不經意間划過張啟的喉結,笑得嫵媚動人。
「小啟先回去吧,等你生日那天,姐姐送你一個禮物。」
張啟眼神沉沉地看向葉秋棠,努力壓抑著身體的欲望,最後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而就在他出病床不久,正好碰上拿著飯盒回來的周斯年。
周斯年看了他一眼,看見他出來的方向,皺了皺眉頭。
「棠棠,你好點了嗎?我給你帶了紅糖水沖蛋,還有鯽魚湯。」
葉秋棠聞著食物香味,心情這才算好點。
周斯年看著葉秋棠疲憊的神情,眼裡全是心疼,還有幾分痛苦。
「棠棠,算算時間,我給我爸寫得信應該到了,到時間我爸會回來處理,這段時間我們在外面住。」
周斯年看向葉秋棠的眼神帶著幾分小心翼翼,他不希望被她嫌棄。
葉秋棠接過魚湯喝了起來,並不在意周斯年的想法。
就算有什麼想法,葉秋棠也就是為周廠長不值而已。
想到這,葉秋棠越發嫌棄地看向周斯年,只是眼裡帶著嬌弱。
「我沒想到你家庭這麼複雜,你奶她……。」
周斯年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連忙柔聲保證。
「棠棠,我會保護好你的。」
葉秋棠看了他一眼,沒有應聲,喝了一口糖水沖蛋。
只是當天下午,李老太出去買菜時卻是和人起了衝突,互毆之間被斷了兩條腿。
當場就被送到了醫院,李老太痛得死去活來,憤怒得不行。
結果另一方還要上門來要求李老太賠償,雙方極品對極品,各種拉扯。
等葉秋棠輸完液出醫院後,李老太又被敲了悶棍,這次一根毛都沒發現。
李老太住院了,周廠長也就付了藥錢,根本沒去病房看她。
反倒是在醫院當醫生的周斯年被逮住折磨得不行,經常早出晚歸,神情越發萎靡。
家裡只剩下了周廠長和葉秋棠,兩人過得也是十分愉快。
「秋棠,你不要太在意那個老太婆,她就是這種人,她待不多久就要走了的。」
周廠長出聲寬慰著葉秋棠,親切地拉著她的手。
葉秋棠想到躺在醫院裡哀嚎的李老太,並不覺得有被影響到,反倒疑惑地看向周廠長。
「媽,你當初沒想過離婚嗎?」
周廠長愣了一下,思緒有些飄遠。
「當初就提過,但是離不了的。先不說我和寶宗那是,就是我爸媽知道都會打死我的。」
「我得到的永遠都是調解,來自爸媽的,來自朋友的,來自領導的,來自社會的。」
周廠長看向葉秋棠,越發的語重心長起來。
「世道對女人來說很艱難的,特別是離婚的女人,明明離婚是兩個人的事,但偏見好像永遠都落在女人這邊。」
葉秋棠靜靜地看著周廠長,總覺得她十分悲傷。
「女人還得靠自己,所以生下斯年後,我就選擇了轉業,將心思都花在了紡織廠里。」
即使就算這樣,那李老太也來紡織廠家屬院這鬧了好幾次。
割不開也就只能選擇遠離。
周廠長拉住葉秋棠的手,眼神十分熱切。
「棠棠,你在印染上很有天賦,你要努力,我希望你是紡織廠的下一個廠長。」
一說這個,葉秋棠就不困了,頓時精神滿滿,雙眼發亮的看著周廠長,狠狠地點了下頭。
她當然必須成為下一個廠長。
在張啟生日這天,葉秋棠中午去國營飯店打包了一份紅燒肉,然後去了一個小院。
這是張啟的秘密基地,葉秋棠手裡有他家的鑰匙。
葉秋棠還沒掏出鑰匙,門就從裡面被打開了。
「棠棠姐。」
張啟看向葉秋棠,眼裡帶著光。
「小啟,生日快樂。」
葉秋棠揚了揚手裡的飯盒,伸手推了推張啟的胸膛,跟著進了屋。
張啟接過飯盒,揚起一抹笑容,顯出幾分傻氣。
「棠棠姐,飯我都做好了。」
葉秋棠看著滿滿一桌的飯菜,很是滿意,伸筷子夾了一塊肉。
好吃,張啟的手藝一向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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