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貨、賣貨、物品差價、渠道信息等都很重要。

最終張啟以八千賣出了三條黑市線，還很大方的給他們半年的籌錢時間，讓他們到時候按老辦法將錢給他。

錢到線交，這舉動可把他們感動得不行。

「多等半年看看，別急著去黑市，命要緊。」

張啟勸告了一句，最後拎著一條魚離開了。

捉賊捉贓，只要他沒有在黑市被當場抓到，公安也不能拿他做什麼。

而這邊鄧耀對於張啟的調查卻是陷入了瓶頸。

他們先是再次走訪大雜院，但是由於張啟一直都是混子的形象，早出晚歸又很低調，並不惹人注意。

根本沒人注意到他做了什麼，或是有什麼不一樣的。

就是河邊小樹林周圍探查，結果也並不是很理想。

因為那個時候正好是吃午飯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在家，並沒有出來。

再加上大力尋找落水女同志，河邊當時都被踩遍了，後面屍體打撈上來後，有不少看熱鬧的同志進來。

當時地面上的腳印已經不具參考價值了。

這讓鄧耀一時有些頭大，雖然案件進展情況不佳，但他有一種莫名的直覺。

張啟一定有問題 。

但去電影院那邊詢問，工作人員卻是很肯定的告知鄧耀，張啟那天看了電影。

因為他看見張啟從電影院裡出來離開的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他衣服濕了，據其他看電影的同志說，是一個女同志的洋汽水不小心倒他身上了，他還去找水洗了一遍 」

說到這個，電影院的工作人員就有些一言難盡。

「這男同志也太小氣了，就身上不小心濺了一點洋氣水，他還差點動起手來，還是周圍人拉架才勸下來。」

聽完工作人員的說法，小高也有些嘆氣，看向一旁的鄧耀。

「鄧隊長，這張啟看著並沒有什麼問題，該不會是董大根為了減罪說謊了吧？」

「他當時處於醉酒狀態，且據他說只是看了幾眼，這種情況下很容易將身影想像成認識的人。」

鄧耀捏了捏眉心，面上全是疲憊。

「但不管怎麼說，這對於王麻子案件也是一個調查方向，總不能放著案子在那毫無進展的發爛發臭吧？」

鄧耀拍了拍一旁地小高，擰開水杯喝了一口水，開口道。

「我們再去小樹林看看，這個案發地也許有什麼我們沒有發現的地方。」

而張啟這邊退出黑市後，每天的活動範圍都十分的規律，菜市場和大雜院兩點一線。

並且還找了一個廢品站臨時工地工作，在外人眼中看起來是要踏實下來的人了。

甚至還有人要來給他介紹對象，但都被拒絕了。

很快，葉秋棠生產了，平安誕下一個女孩兒，讓周廠長高興得不行。

張啟聽說後興奮不已，一晚上都激動得睡不著，最後第二天悄悄去醫院看了葉秋棠。

然後臨走時買了感冒藥掩人耳目。

而王麻子的案件依舊陷入了僵局，鄧耀想要以臉上刀痕為突破口，但是卻沒有在張啟那發現刀。

「小鄧啊，你還年輕，不要困在這個案子裡，要向前看，還有很多案子都等著我們。」

劉老公安伸手拍了拍鄧耀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開口。

「哪個公安在職期間沒有背上過懸案，小鄧，你現在需要做的是將此刻的無力和痛苦埋在心中，繼續前進著。」

「也許現在是受條件限制找不到兇手，但以後卻是說不定，現在國家也在不斷前進著，總有機會的。」

鄧耀伸手抹了把臉，聲音低低的。

「我聽說國外已經有了DNA序列技術，似乎能通過血液和指紋匹配來鎖定，就是不知道泡過水的屍體上還能提取出指紋不。」

劉老公安坐在鄧耀身旁，遞給了他一杯溫水，聲音很是和藹。

「只要我們做公安的不要忘記，我們還著欠死者的一個真相，總有一天會抓到兇手的。」

在萎靡了幾天後，鄧耀又重新振作起來，親自跟隨觀察了張啟許久。

最終回去後將王麻子案件給暫時封了起來。

雖然現在找不到證據，但他是不會放棄的。

直到恢復高考的消息傳來，葉秋棠去參加了高考，成功考上了北京大學的中文系。

這讓周廠長高興得直接在紡織廠擺起了酒席。

張啟暗中跟著葉秋棠一起去了北京，將他手中攢的錢拿了三分之二出來給葉秋棠買了幾個四合院。

剩下的三分之一當了他的啟動資金。

是的，張啟做了倒爺，每天忙碌得不行。

而鄧耀也調回了省城，在一次去國外做技術交流時，特意問起來DNA技術，只是最終的答案讓他很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