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夫君洞房花燭夜,她在亂葬崗被活埋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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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秦煜已經穿好衣服,歪頭看著手裡的書:「《大夏洪水志》、《堤壩的修築》、《洪災之患》……魏小姐為何要了解洪災的事情?」

魏無雙福至心靈,心生一計:「元晦法師,你們真的能夠聆聽佛祖的教誨嗎?」

秦煜怔了怔:「此話怎講?」

「我這次去梁平縣,聽到了一個傳言……」

魏無雙神秘兮兮。

秦煜聽她說完,皺眉:「你的意思是,慈光寺的主持義淨預言梁平縣將有洪災?會死傷萬千百姓?」

「是啊。」

魏無雙偏過頭,遮掩住眼睛裡的狡黠:「魏家有個大倉庫在梁平縣,這次裝滿了西域的訂單貨物,聽過這則預言之後,我就夢到倉庫被淹,但我爹爹不信。」

「所以你便想著如何抗洪,如何鞏固堤壩?」

「恩。」

秦煜直接搖頭:「這絕不是你一個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然後頓了頓:「抵禦洪災無非兩個方法:鞏固堤壩和遷移百姓。修築堤壩需要許多工匠,還要有縣衙的原始圖紙,是大工程。

遷移百姓則需要朝廷命令,後面對災民的安頓也是重中之重,需要耗費大量人力物力,絕不可能憑藉一個預言就做到這種地步。」

魏無雙其實心中明白,自己沒有能力對抗三個月後的那場洪災。

但她也著實著急。

哪怕是儘量降低損失也可以。

但她知道,沒有人會憑空相信這種事情。

即使謊稱是義淨主持的預言。

「不過若非要做個防範……」

秦煜若有所思,用手裡的幾本書做演示:「不如直接在倉庫周圍加固,像這樣做小型堤壩。」

魏無雙眼睛一亮:「你信了這預言?」

「不信。」

「額,那為何還……」

「貧僧只是幫魏小姐安心罷了。」

……

金玉學堂。

魏無雙近日讀書習字,和秦煜研究抗洪對策,完全沒有注意到,學堂的人對她的態度緩和許多。

因為詩會的事情,許多人對魏義庭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有傳言,那日魏義庭是去寶元齋向魏無雙借錢的。

魏無雙才是魏家真正的掌家人。

這個消息可把馬鶯鶯嚇壞了。

她和魏義庭已經私定終身,若對方真的只是個寄居在魏家的窮小子,豈不是把她給毀了?

但見這幾日魏義庭一副心高氣傲不理魏無雙的樣子,她又有點吃不准。

她決定試探一下。

「無雙,要想寫好字,一支好筆很重要。」

馬鶯鶯趁著午休的時候,遞給魏無雙一支毛筆,「你試試這根?」

魏無雙轉過頭,打量了一下她手裡的東西。

通體碧綠的玉石筆桿,上好的狼毫,旁邊鐫刻金色的小字,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根筆名為「行」,是前年她送給魏義庭的生辰禮物。

嘖。

怪不得沒看見魏義庭用,原來送給心上人了。

「不需要。」

魏無雙用一種「莫挨老子」的眼神看著馬鶯鶯,「拿遠點。」

秦煜說過,練字初期,不必在意工具,要將更多的精力放在手指的和手腕的力度上。

他那位不世出的老師甚至曾讓他用樹枝在沙土上做練習。

何況事出反常必有妖。

綠茶好心,必要搞事。

「你試試吧。」

馬鶯鶯卻故意湊上來。

魏無雙都沒來得及說話,「行龍」便落了地。

碧玉做的筆桿瞬間四分五裂。

這聲音吸引了很多午間小憩的學生。

陸芝兒驚道:「鶯鶯,你最珍視的行龍筆怎麼摔斷了!」

馬鶯鶯眼眶紅紅,柔聲道:「沒事,無雙不是故意的。」

「什麼?你把這麼好的筆借給她?」

馬鶯鶯咬了咬嘴唇:「她最近刻苦練字,我就想著不要計較這種小事……」

「你真是糊塗!」

陸芝兒憤慨的將馬鶯鶯扯到一邊,上前衝著魏無雙:「你什麼意思!鶯鶯借你筆,你卻故意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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