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雲思語不可能有膽子聯合敵國奸細,但太子跟先皇后出行和回歸必經之路的路線圖,她一定是提前知道的。
雲思語多半是想跟墨寒詔來一場偶遇,所以提前等在那。
至於救下重傷的太子,雲暮璟猜想,還真是雲思語運氣好而已。
「後來母后喪事,孤傷心失望,也是思語陪著孤。」墨寒詔繼續道,「孤慢慢被她的溫柔善良打動,愛上她,發過誓,此生非她不娶。」
墨寒詔說到這裡,眼底也不由得掠出痛苦之色,「沒想到,思語竟做出這種事。」
雲暮璟雖然心中一片漠然,可面上,卻是在聽完墨寒詔的話後又紅了眼。
「若非妾,今日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殿下跟姐姐也好好的。」雲暮璟哽咽地道,「殿下你...有沒有怪妾?」
「孤怎麼會怪你?」墨寒詔瞧雲暮璟這傷心委屈的樣子,頓時柔聲地道,「你是受害者,是孤對不起你。」
他這輩子,無愧於心,無愧於任何人,唯獨雲暮璟。
墨寒詔就是再狠心,也無法忽視雲暮璟對他的付出。
她實在太過善良了,從將軍府為救他失去清白,再到如今在東宮受盡委屈,險些被思語害的喪失做母親的權利。
一樁樁,一件件,她永遠在受到傷害,可從未有過怨言。
還總是認為是自己的錯,覺得是她的出現破壞了他跟思語。
但事實上,雲暮璟已經做的夠好了,換做任何一個女子,在遇見這些事的時候,都沒有辦法比她做的更好。
「思語被禁足,算是孤給她的一點懲罰。」墨寒詔抿抿唇角地道,「同樣是...孤給你的一點交待。」
「孤說過,不會讓人欺負你,是孤食言了。」
「殿下,妾不怨你,也不怨姐姐。」雲暮璟垂落眼帘,低低地道,「妾自責,是妾沒辦法得姐姐的喜歡,姐姐才容不得妾。」
「璟兒,你很好。」墨寒詔無奈地道,「思語不容你,與你本身無關,只不過是她有些善妒,孤寵幸於你,她自然就不喜歡你。」
「可妾...還是想跟姐姐做朋友的。」雲暮璟說著,就忍不住開始抽噎地道,「殿下跟姐姐情深義重,妾與姐姐要是鬧矛盾,殿下夾在中間才是左右為難。」
「眼下便是如此,妾明白,殿下把姐姐關禁足,心裡比誰都難受。」
「如果妾早知那鐲子裡有麝香...」雲暮璟看著墨寒詔,略顯蒼白的絕美面容淺淺露出一抹開玩笑似的笑容。
「那妾一定裝傻,當做不知道,也絕對不會把銀鐲給太后,叫太后發現裡頭的東西。」
聞言,墨寒詔墨眸篤然掠過一絲微惱,立刻低低地道,「胡鬧!你要是假裝不知道,難不成還真的一直戴著那麝香鐲?」
那鐲子既然是雲思語故意送給雲暮璟的,那麼雲暮璟一旦摘下,必然會被思語為難。
她想跟思語交好,那就唯有一直戴著那麝香鐲。
雲暮璟瘋了不成?!
「你知不知道那東西會...」墨寒詔看著雲暮璟,清俊的面容滿是震怒。
「妾知道!」雲暮璟斂起眉目,柔柔地道,「可這樣,就不會讓殿下這麼傷心,害殿下和姐姐生出隔閡。」
「就算是之後無法誕下東宮子嗣,妾看著殿下和姐姐能夠和和美美的,妾這心裡,也高興...」
墨寒詔心中驟然一顫,墨眸中掠過一絲驚駭。
宮道之內,風很大,吹的那一墨一藍的披風翻飛,二人腦後的青絲,也無意識糾纏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墨寒詔才終於回過神,他看著雲暮璟,墨眸幽深地道,「孤還真是第一次見,如璟兒這般傻的女子。」
「妾不傻。」雲暮璟貝齒輕輕咬住唇角,「妾只是...」
「沒有只是,以後這樣的話,莫要在講,這樣的想法,也莫要再有。」還沒等雲暮璟話音落下,墨寒詔就生生將她打斷。
「璟兒,你同思語一樣,救過孤的命,這輩子都不會是孤的累贅。」墨寒詔道,「就算孤和思語有點矛盾,這其中,孤與她,皆有原因。」
「但唯獨,跟你無關。」
雲暮璟微微一怔,她眸底淚光閃爍,緊接著,低頭靠在墨寒詔的胸膛上。
她雙手攬住他的腰身,絕美的面容露出溫柔的笑,唯獨嗓子有點酸澀哽咽,「妾開玩笑的,妾還想誕下東宮子嗣,怎會一直戴麝香鐲。」
此言一出,墨寒詔也扯扯嘴角,連氣息也重新溫和下來,「璟兒乖。」
話音落下,墨寒詔重新邁開步履,帶著雲暮璟往東宮緩緩而去。
前兩天日日落雪,今兒雖然沒下,屋檐處卻是雪未消融。
紅牆白雪,一墨一藍兩個人,卻只有一排腳印,若不細看內心,面上倒是匯聚成一副極美極美的畫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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