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念著璟側妃的身子,特意將生辰宴生生往後延了兩個月。
等璟側妃胎兒徹底穩後,再辦生辰宴。
東宮如今的妃子,算上她自己,一共五位。
三個月的時間縫製五件衣裳,縱然要趕上一趕,卻也不是極難完成的事情。
「怎麼?」趙柔嘉挑眉地道,「本宮何時交給你辦過很難的事情?」
趙青青重新低頭道,「沒有。」
「自然。」趙柔嘉拉過趙青青的手,笑笑地道,「這宮中啊,唯有本宮跟你是一家親,本宮當然不會為難你。」
趙青青陷入沉默,隨即抬起眼帘也扯扯嘴角道,「大姐姐講的是。」
「...」
後邊又過了半個月,雲暮璟也生生吐了半個月,本就極為瘦弱的身子,如今更是一陣風颳過來都要倒似的。
這段時間以來,不光是太醫院的太醫,連皇上和太后那邊也是擔心的不行。
太后親自來暮月殿瞧了雲暮璟好幾次,都見雲暮璟躺在床榻上,氣色極差。
她這回宮後,同樣是日日膽顫心驚的,一有閒工夫就往佛堂跑,替雲暮璟和腹中的孩子誦經祈福。
皇帝更是免了墨寒詔的早朝,讓他安心照顧璟側妃。
而今雲暮璟腹中的孩子可是金貴,萬萬不能再出一點差錯了。
暮月殿中,雲暮璟這會兒剛吐完,坐在墨寒詔的膝蓋上,掛在墨寒詔身上有些氣喘。
「璟兒...」
墨寒詔感受雲暮璟愈發單薄的身子,也有點束手無策。
他這半個月來,對太醫院的太醫們簡直是威逼利誘,對宮中的廚子們亦是如此。
但用盡辦法,雲暮璟的情況還是得不到好轉。
「殿下,妾沒事。」雲暮璟撐著快閉上的眼睛,柔柔地道,「孩子雖鬧,但妾還撐得住。」
「都這樣了,還沒事?」墨寒詔抿唇地道。
雲暮璟扯扯嘴角,溫聲道,「殿下別總是這般表情,妾不想看見殿下煩憂的樣子,殿下...還是笑起來好看。」
墨寒詔望向雲暮璟,墨眸滿是憐惜,「你這樣,孤如何能笑得出來?」
雲暮璟眼睛輕輕一眨,歉意地道,「妾讓殿下擔心了。」
「傻璟兒,論對錯,責任倒是在孤了。」墨寒詔嘆氣道。
雲暮璟張張嘴,想開口,又實在沒力氣,只能窩在墨寒詔懷裡縮著身子。
那嬌柔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墨寒詔止不住緊了緊搭在雲暮璟腰身處的手。
就在墨寒詔心頭一片混亂的時候,忽然一名宮女匆匆跑進來通報。
「太子殿下,側妃娘娘!」宮女激動地道,「李詔訓來了,她說或許有辦法治側妃娘娘的害喜之症。」
此言一出,墨寒詔墨眸中瞬間溢出一絲神采,縱然他也不知李昭訓的辦法有沒有用。
但至少,有希望也比沒希望來得好!
「快!喊李昭訓進來。」墨寒詔立刻道。
「是。」
宮女急忙答應一聲,然後急忙跑出去。
不多時,李幽憐帶著一名自己宮裡的宮女進來,那名宮女端著一隻托盤裡頭不知放的是什麼,蓋著一層布。
「妾見過殿下,璟側妃。」
李幽憐目光掃過雲暮璟那慘白的面色,她那絕美的容顏此時有種病態,瞧著便是極其不適。
「免禮。」墨寒詔擺擺手,朝李幽憐蹙眉地道,「李昭訓,你說的治療璟兒害喜之症的法子是...」
「妾的奶娘,一直幹著這樣的營生,到各大府中照顧孕婦,餵養孩兒。」李幽憐低低地道,「府中孕婦時常害喜,奶娘便做這種酸果子給孕婦吃。」
「那些孕婦食完這些酸果子,害喜之症便會減輕大半。」李幽憐道,「奶娘曾經教妾做過一次這酸果子,只是時間久遠,妾對製作之法也淡忘了。」
「妾這幾日一直在研究這酸果子的做法,總算做出跟奶娘一樣酸果子,特意拿來給璟側妃試試。」
說罷,李幽憐招呼身後的宮女上前,抬手揭開宮女手中托盤上的布,把盛滿酸果子的盤子遞到雲暮璟跟前。
墨寒詔卻是清俊的眉目一皺,餘光斜睨向旁邊的張太醫。
張太醫明了,先一步接過李幽憐手中的酸果子,仔細查驗起來。
「殿下。」雲暮璟眼睛一眨,朝墨寒詔道,「李昭訓跟妾素來要好,妾相信李昭訓不會害妾的。」
「孤知道,但孤不敢賭你和孩子的安危。」墨寒詔柔聲道,「這宮中危險重重,謹慎點總是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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