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回去再說。」
墨寒詔原本墨眸中都燃起火苗來了,這一下,倒是讓他冷靜兩分。
他輕輕咳嗽兩聲,解開自己的斗篷將雲暮璟蓋了個嚴嚴實實摟進懷裡,隨手踹開腳下的一塊瓦片。
透著瓦片的縫隙,低低看去。
竹業和諸位侍衛全部都穿著一襲夜行衣,把迷暈的趙柔嘉直接裝進麻袋裡頭。
抄起棍子,就開始砸,不論任何部位。
「嘶...」
雲暮璟倒吸一口氣,趙柔嘉那是丞相千嬌百寵養大的女兒,想來這身子骨是不怎麼樣。
這麼多人棍子不停敲打下去,趙柔嘉斷胳膊斷腿的,估計是免不了了。
墨寒詔出手,還真是挺狠的。
不過,他這事兒倒是做的有點出乎雲暮璟的意料。
先前雲暮璟故意去風清宮挨罰,只是為了讓墨寒詔痛恨趙柔嘉,給他增添一絲壓迫感,加快收攏丞相勢力而已。
沒想到,他竟還讓趙柔嘉還了一報。
那盆雪雖然冰寒刺骨,時至現在都記憶猶新,可雲暮璟覺著實在沒白受苦頭。
雲暮璟正看著,一隻手忽然落下來,遮擋住她的視線,輕聲道,「璟兒膽子小,後邊場面還是少看。」
墨寒詔大手攥緊雲暮璟的指尖,輕輕摩挲兩下,有點心疼地吻吻她手背上還未徹底隱去的傷痕。
「孤帶你來,只是想叫你知曉,傷害過你的人,孤一個都不會放過。」
「之後的計劃,孤便直接告訴你。」墨寒詔道,「孤已安排好竹業,粉碎掉趙柔嘉的一條胳膊,在風清宮留下鄧若蘭的痕跡。」
「把這些事,全部都嫁禍給鄧若蘭,再把消息全部都散出去,傳入丞相耳中,丞相就會跟南陽侯拼命。」
「南陽侯隸屬張太妃一脈,孤瞧他不耐煩已經許久,借丞相之手除掉是最好。」
「哪怕除不掉,此番丞相注意力全在南陽侯身上,沒空防著孤,孤收攏丞相剩餘部分勢力也能輕鬆快捷許多。」
等丞相府再無用處,他就不必再處處容忍趙柔嘉。
如果趙柔嘉聰明,念在丞相府先前助他穩固朝堂的份兒上,他降趙柔嘉一級,隨她待在宮內養老。
若是再生事端,也休要怪他無情。
的確如此,以墨寒詔的手段,沒有丞相防著他,收攏勢力指日可待。雲暮璟握住墨寒詔的手掌,睫毛撲閃一下,輕聲道,「可鄧昭儀已入後宮中,南陽侯勢力再沒辦法相助於她。」
「任常人想來,她一個弱女子是辦不成這件事的,是否...容易令人起疑?」
「不會。」墨寒詔有些驚訝雲暮璟能考慮到這份兒上,不過很快,清俊的容顏染上欣慰和讚賞。
「今兒午時,孤找了個由頭喊南陽侯入宮,順便安排他和鄧昭儀見了個面。」
以南陽侯的權勢,自有辦法在宮中疏通一些關係相助鄧昭儀。
尤其,他今兒剛跟鄧昭儀見過面,夜裡趙柔嘉就被害,那他幫著鄧昭儀對付趙柔嘉這事兒嫌疑就更大了。
雲暮璟眼睛又是一眨。
看來,丞相所屬勢力全部歸屬墨寒詔的那一天,會比她先前預料的還要早上許多。
「璟兒,走吧。」墨寒詔柔聲道,「天色不早,該歇息了。」
「...好。」
墨寒詔將雲暮璟帶回長樂宮後,她身上的舞衣很快就被撕碎。
雲暮璟最喜歡的淺藍色帷幔被放下,長樂宮內瀰漫起一片春意漣漪。
一直到翌日,趙柔嘉昨夜遇害的消息瞬間瀰漫開來。
太醫診治過趙柔嘉,發現趙柔嘉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多處骨折,全部傷痕累累。
尤其是左臂,裡頭的骨頭都被粉碎了,只怕這輩子胳膊都得廢掉。
墨寒詔下令徹查此事,但數日過去,依舊寂靜,像是沒有結果似的。
丞相府內,丞相夫人聽見這消息,瞬間病倒。
丞相派人入宮查探趙柔嘉後,收到的消息是皇室鷹衛出動查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不過風清宮中除了搜到鄧昭儀的一枚髮簪以外,毫無所獲。
但那日白天鄧昭儀也有去過風清宮喝茶,所以一枚簪子說明不了什麼,皇上唯恐惹出麻煩,把搜到簪子的消息給壓下去。
「砰——」
趙丞相猛的一拍桌子,怒道,「南陽侯跟丞相府素來不對付,定是那南陽侯聯合女兒動的手!」
他可是聽說了,嘉兒出事那天,南陽侯入過宮,還跟鄧昭儀見面敘談。
誰知道談的什麼!
可憐他的嘉兒,精心栽培,卻被毀掉手臂!就算他能查到兇手,嘉兒的這輩子也都完了!
「噗——」
趙丞相想著,便是一口老血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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