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兵權,就算是晉王也是眼饞,很想收為己用,這個面子,墨寒詔不賣,他很是樂意賣給靖安侯。
何況刺殺成功,對晉王來說,更是好事。
「主子猜測的不錯,靖安侯一直與晉王暗中通信,請求晉王的幫助。」霖川道,「即使是觀雨樓殺手,也不能如此輕易出入皇宮。」
「屬下先前是在皇上的御書房外見的靖安侯,還是惹了靖安侯懷疑,他為確保萬無一失,一邊答應屬下的合作,還一邊尋了張貴妃。」
說到這裡,霖川頓了頓,抬眸掃過雲暮璟,眉目滿是擔憂道,「如此一來,若是刺殺皇上,恐怕不單單是觀雨樓的人馬,還有張貴妃那邊的。」
「主子要做好那一場戲,恐怕危險性大大增加,是否...要改變計劃?」
雲暮璟沉默片刻,忽然淡然一笑道,「不必,晉王不是想要靖安侯的兵權,鋌而走險幫靖安侯嗎?」
「可他不知道,靖安侯此次帶的是兩批人馬,若是有其中一方使陰招,是防不勝防的。」
霖川一怔,「主子的意思是...」
「刺殺前,靖安侯必定會聚攏兩批人馬,藉機放點毒,神不知鬼不覺把張貴妃那邊的人毒死。」雲暮璟悠悠道。
張貴妃能派遣出去刺殺墨寒詔的,自是身邊的精英。
失掉這批人,無論是晉王還是張貴妃,怕都得肉疼好久。
雲暮璟要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兵權拿不到,還失去一批得力幹將。
這局棋,她贏定了。
霖川瞬間會意,輕輕頷首道,「屬下明白。」
「這段時日,本宮冷皇上也冷差不多了。」雲暮璟看著墨寒詔那時常眼眶通紅的樣子,便覺得時機成熟。
「待靖安侯那邊一有消息,即刻告知本宮。」
靖安侯這段時間之所以頻繁將晉王提在嘴邊,就是想逼墨寒詔見他。
先前墨寒詔被靖安侯糾纏過幾次,實在煩人,為了避免麻煩,許多次靖安侯求見,墨寒詔都躲著。
但晉王是墨寒詔的死對頭,任何與晉王有關的,墨寒詔自是都不想錯過。
這樣一來,靖安侯就能時時刻刻掌控著墨寒詔的行蹤,甚至能一定程度改變他的行蹤,方便更好下手。
不過墨寒詔極其厭惡晉王,靖安侯又常常以晉王激他,他怕是連帶對靖安侯都起了殺心。
靖安侯只要感受到墨寒詔的這份殺心,那便不敢再繼續等了。
所以雲暮璟覺得,距離靖安侯真正動手的時間,怕是沒有多久。
「屬下遵命。」
「...」
與此同時,御書房內,墨寒詔俊顏滿是晦暗,冷冷地掃過面前的靖安侯,「靖安侯,你是在拿晉王威脅孤?」
靖安侯一直以來,在朝中都屬於中立態度,既沒有徹底偏向於墨寒詔,也沒有與張貴妃一脈有染。
而晉王,是他的兄長,多年來,皆無消息,他甚至都已經快忘記當初最大的競爭對手。
現下,靖安侯卻忽重提起晉王,在他面前訴盡晉王的好處,還說有朝一日晉王歸京,必定驚艷諸朝臣,他也很樂意效忠晉王。
此言,不就是在跟他說明,靖安侯因著洛允霏的死,要徹底跟他對著幹嗎?
「老臣不敢,老臣自知女兒犯錯,皇上已賜死她。」靖安侯抱拳,聲音低沉清淡,可那雙眼中,卻壓抑的恨。
「老臣只望皇上能夠網開一面,讓老臣把女兒的屍首帶回。」
「可以。」墨寒詔淡淡道,「先帝賜予靖安侯府五萬兵權,用以交換洛允霏的殘屍。」
「皇上!」靖安侯面色極其難看,咬牙道,「老臣手中的兵權,是靖安侯府的立身之本,若是交出,靖安侯府怕也難以存在。」
「您...您這是要廢掉老臣嗎?」靖安侯道,「老臣這麼多年,對皇室忠心耿耿,皇上不但打殺老臣的女兒,還如此對老臣,老臣實在心涼!」
「孤本來對靖安侯尚有敬意,但靖安侯對孤似乎並未信服。」墨寒詔嗤嗤然道,「靖安侯覺得,孤會將兵權放在一個時刻有可能背叛孤的人身上?」
他手中握的勢力現在也不少,並不懼怕靖安侯,可到底不想徒增威脅。
靖安侯的兵權,若是有機會,他自然是收回來。
靖安侯抬眸間對上墨寒詔略帶寒意的視線,忍不住微微一震。
因為那一刻,他清楚的感覺到墨寒詔的眼神宛若刀鋒一樣刮在他身上,那種錐心刺骨的冷,仿佛要將他千刀萬剮似的。
即使早知會如此,靖安侯還是有些慌了,躬身道,「臣明白,此前臣逾越了,還請皇上恕罪,臣告退。」
說罷,靖安侯整個人顫巍巍地走出御書房。
「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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