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罈四分五裂,跟地上其他密密麻麻的酒罈碎片混在一起。
「哎呦,皇上啊!」德公公站在墨寒詔身側,急的團團轉,「飲酒傷身!別這么喝!」
德公公說著,就要湊上前去搶墨寒詔重新拿起的一盞酒。
「滾開!」墨寒詔一掌推開他,怒斥道,「孤這輩子,都沒有這樣掏心掏肺地對一個女人!」
「她還不滿意,一定要用這種辦法逼孤。」墨寒詔墨眸中帶著些許醉色,低吼道,「看著孤這樣為她心疼,為她自責,她該是覺得很得意吧!」
德公公一噎,一時間不知講什麼。
其實他能理解柔貴妃這麼做,在這後宮中,妃嬪們所有的心思全部都在皇上身上。
皇上若是真想著保護柔貴妃,就該徹底斷絕其他妃嬪的所有念頭。
但凡皇上給其他妃嬪一點機會,叫其他妃嬪誤認為自己搏一搏還能奪寵,那都是在給柔貴妃增加對手。
柔貴妃自東宮就陪著皇上,至今不知受過多少傷害,甚至還失去過一個孩子。
她想以此事提醒皇上,讓皇上學乖點,尚在情理之中。
德公公不由得搖頭嘆氣,只是皇上現在將柔貴妃放在心尖上寵愛,看到柔貴妃這麼傷害自己,也確實氣惱。
這件事最令人無奈的就是,站在皇上和柔貴妃各自的角度去看,雙方都沒有錯。
偏偏惹的二人鬧變扭,都不太高興。
「皇上...」德公公眼看墨寒詔這又是喝酒又是摔酒罈子的樣子,總覺得不是辦法。
他只好勸道,「您是男子,莫要跟柔貴妃計較。」
「總歸您跟柔貴妃二人感情深厚,相愛之人,哪有隔夜的仇?」德公公苦口婆心道,「咱們就是服個軟,也不丟人。」
「做夢!」
「哎呦!」
德公公話還沒講完,一隻酒罈子瞬間砸向他腳邊,嚇的他整個人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但饒是如此,那滿地飛濺的酒水還是弄髒他的衣擺。
「孤服軟豈非又漲她的志氣!」墨寒詔嗤嗤地道,「這次,絕對不可能!」
說罷,墨寒詔餘光斜睨向德公公,眸光滿是犀利,冷冷道,「你到底是孤的人還是柔貴妃的人!這麼幫雲暮璟來跟孤對著幹!」
德公公縮縮脖子,卻是不敢再勸了,連忙陪笑道,「瞧皇上這話,奴才自然是皇上的人。」
「奴才這不是替皇上著想嗎?先前皇上日日處理完公務,柔貴妃都在長樂宮點上安神的香,命人備好皇上愛吃的膳食。」
「皇上抱著柔貴妃如此美人,在長樂宮與她談笑,那日子多舒坦,現如今卻...」德公公道,「奴才也是心疼您啊。」
墨寒詔抿抿唇角,不知為何,德公公越說,他這心就越苦,冷不丁猛灌一口酒。
德公公搖搖頭,柔貴妃看著嬌嬌弱弱的,實則也是個倔強的,絕不可能主動認錯。
皇上九五之尊,更是不會低頭,照著這兩個都不肯服軟的性子。
這架又不知得吵到何時才能和好了。
「柔貴妃再怎麼樣,愛皇上的心人盡皆知。」德公公低低呢喃道,「這皇上今兒跟柔貴妃吵成這樣,別是給柔貴妃氣出個好歹。」
誰知,德公公這話剛落下,墨寒詔『蹭』地從椅子上起身,那酒意像是一下子就散了。
「皇上?」德公公一愣道,「這大半夜的,您這是打算去哪?」
墨寒詔沒答德公公的話,只是邁開步履,迅疾地又沒入夜色當中。
德公公:「...」真是眼熟的場景。
皇上每次跟柔貴妃有些變扭,只要一聽柔貴妃可能有事,似乎都沖的這麼快。
德公公嘴角抽搐兩下,連忙跟上墨寒詔的步履。
只不過當墨寒詔趕到長樂宮的時候,長樂宮內,雲暮璟已經下了床榻,正坐在桌案前翻看一本冊子。
她面色蒼白依舊,正一邊拿筆不停標註,一邊不停跟旁邊的雨寧叮囑著什麼。
墨寒詔再湊近過去,才聽清雲暮璟是在核對君凌滿月宴的菜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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