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工頭還是忍不住說:「小寧顧問,寧二夫人對您有知遇之恩,但是你對我有庇護的恩情,我拿了你那麼多工資,我還是覺得等……」
「沒什麼要等的,她是對我最好的乾媽!」寧媛紅著大眼,不想再管,毫不猶豫地一把推開李工頭,大步流星往院子外跑。
李工頭愣住了:「啊?小寧顧問認了寧二夫人當乾媽……難怪那麼急,但是……」
他還是有些著不安地看向阿恆:「阿恆,我總覺得心裡不安……」
「咱們仨跟著小寧,還有港府那個保鏢傑佛里,十幾個人都不是我們的對手,醫院離這裡不到十公里,半個小時內能到。」阿恆拍拍他寬大的肩膀,又看向一邊的小伙子。
換成任意一個人,都不可能冷靜地坐在家裡,母親就在十公里外生死未卜,也不去看一眼。
小寧還記得為她的失態找個合理的理由已經算很好了。
李工頭也不能說什麼,只嘆了口氣,順了一把砍柴刀:「行,豁出去了,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小寧顧問對我也算仁至義盡。」
三個人馬上跟著寧媛一起出了小院,往大院門外跑去。
傑佛里早就在門口焦灼地翹首看著,見寧媛帶人出來,馬上迎上去:「我去開車。」
阿恆卻擺擺手:「我去開吉普車,坐我們的車去。」
她的吉普車上,才有隊長哥一直準備的輕裝備——
火力夠足的話,向老大真要敢帶人截車,就直接帶走一波!
雖然她覺得京城天子腳下,大白天,向家老大應該不至於瘋成這樣,敢帶一群人半路攔截他們,可不能不防。
傑佛里不解,但還是點點頭,把小轎車鎖了。
阿恆很快把車開出來,四個人都分別上了車,阿恆陪著寧媛坐著。
司機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飛一樣朝著大路開了出去。
寧媛坐在后座上,單手扶著吉普車的把手,閉著眼,腦子裡有些混沌,臉色發白。
阿恆坐在中間,伸手握住她另外一隻手,沉聲安慰:「沒事的。」
寧媛白著臉,反手握緊了阿恆的手,一言不發。
好一會,她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睜開眼,對傑佛里說:「傑佛里,你再說說今早事情的情況,剛才說得太籠統了,你們後來報警了嗎?」
她要判斷這件事到底是針對她,還是針對寧家。
傑弗里歉疚地把事情再次細說了一遍:「……那輛車,突然衝過來,我當時在夫人身邊,撞到瞬間抱著她撲到一邊去了,馬上請人報警。」
「但救護車先到的,我想著先送夫人進醫院,就把現場留給了一起的珍妮,珍妮後來到了醫院,說警察來查了,說是那輛車剎車漏油,司機沒控制住,是個意外。」
寧媛秀氣的眉毛緊擰:「這麼巧?」
「小寧,不管巧不巧,咱們車上都有裝備,四個人都拳腳不弱,你放心,一定平安送你到醫院。」阿恆認真地聽完,忽然說。
這港府哥們兒的夾粵普通話聽得阿恆有點頭疼,要全神貫注才知道他在說什麼東西。
寧媛蹙眉看向傑弗里:「乾媽是被車子撞哪裡了,為什麼會傷得那麼重?」
坐在副駕駛的傑弗里愧疚地說:「一開始我以為我護好了二夫人,她看起來只是扭著了腳,還有身上有皮肉傷,但誰也不想到……傷勢會這麼重!」
二夫人看著年輕,其實年紀已經不小了,四十多才生的小姐。
寧媛看了一眼傑弗里身上破掉的衣服和身上的傷,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
她若有所思地說:「你是說你抱著我媽滾了兩圈,承受了最初的衝擊力,但是我媽重傷,你沒事嗎?」
傑弗里點頭:「進了醫院,才發現有嚴重的內臟出血,要做手術,我皮糙肉厚,接受過多年專門的泰拳訓練,所以沒什麼……」
阿恆接話:「傑弗里,你再接受過泰拳的訓練,你也是人,不是鋼筋鐵骨,車子那麼撞過來,你還能抱著寧二夫人躲開,夫人傷重,八成你也受傷不輕,只是你太緊張,沒有察覺自己有內傷!」
什麼「姐夫里」和「真妮兒」都是寧二夫人身邊兩位保鏢兼秘書的英文名。
她不懂這些港府人沒事兒幹嘛取這種聽起來像少數民族的拗口名字!
阿恆也學寧媛瞅了下傑弗里:「我們以前在邊境幹仗的時候,有些小伙兒就是熱血上頭,不知道自己身上中彈了,繼續衝鋒,最後突然倒下去!你一會去醫院還是檢查一下!」
照阿恆看,「姐夫里」和「真妮兒」還不如叫二蛋、三寶、四害、大妮子,多好記,又響亮!
傑弗里搖搖頭:「我知道你說的那種情況,我以前在九龍城打地下黑拳的時候,見過有人被打爆肝,卻沒痛感,繼續跟人打拳,最後下了擂台突然吐血而死,但那是因為激動的時候,腎上腺素分泌太多,阻斷了痛感神經傳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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