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咒回同人] 五夏崽,但爹沒談過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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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和真奈美進來了哦。」

夏油傑推開門,就看見已經被換上乾淨家居服的女孩蜷縮在小小的茶几之下,本應該如春天湖水般漂亮的綠眼睛一片暗淡。

椎名麻衣已經習慣了多年來在神社時被囚禁於供桌之下的生活,只有蜷縮在桌子之下,她才有活著的價值,才能不被呵斥打罵。上一次離開供桌是在半年前,那時她聽見神社裡的痛苦哀嚎,久違地從桌布之下探出頭,被一個她現在因束縛而記不清樣子的女人溫柔地抱在懷裡。

椎名麻衣記得那個女人憐憫地說:「可憐的小咒術師。」

原來我是咒術師嗎?父親說我是天神最喜歡的祭品,要永遠供奉在神像之前,為迷途的信眾指明祭拜的方向。

那時,椎名麻衣乾涸很久的眼淚再次落下,她以為她終於可以走出那個小小的供桌,回到已經記憶模糊的藍天之下。但是命運從沒有眷顧她,不管是第一次向父親展示術式時,還是這一次從供桌下走向陌生女人時。

菅田真奈美將椎名麻衣從茶几下輕輕地抱出來,但這個孩子的身體僵硬得厲害,儘管她的臉上一片木然,但已經利用咒具探查過好幾輪椎名麻衣記憶的菅田真奈美知道,這孩子是在害怕。

夏油傑輕輕為椎名麻衣梳理淩亂的頭髮,「人類群聚成為社會,社會要求其中的成員合群從眾,順應規則。對於社會之中的那些與眾不同者,他們會排斥、嘲笑、霸淩,讓異類承受更多的痛苦是理所當然的,這種針對異類的痛苦也是社會規則中的一環。」

「在我剛發現自己能看見咒靈,是社會中的異類的時候,我對這種『身為異類的痛苦』充滿委屈和憤怒。但後來,我認可了這樣的社會規則,並將這種痛苦視為我獲得強大力量的代價。我想,弱者需要這些規則以維持生存,我作為強者理應承擔更多的痛苦。在知道咒術界後,我更加肯定了這一點,並堅信『咒術是為了保護非術士而存在的』。但最後,我發現我錯了。」

椎名麻衣的眼眸有了一絲光彩。

「人類自詡站在食物鏈的頂端,並將幻想中的更高位存在稱為『神』,將泥塑木胎視為神的化身去膜拜。而真正擁有『神』一樣力量的咒術師們,卻被這些普通人類倚仗數量奴役。非術師們只想著忽視比自己更優秀的存在,壓迫甚至虐待咒術師。明明他們相比起來就只是一群未開化的猴子,厚顏無恥,醜陋噁心。而我們,才是真正的神。」

夏油傑的雙手握住椎名麻衣的雙手,他與這個命運多舛的女孩對視,「我們,能決定我們自己的命運。」

椎名麻衣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她無助地想,我能相信他嗎?我還能決定自己的命運嗎?我還能,再一次看見藍天嗎?

椎名麻衣被淚水模糊了視線,感覺到一雙乾燥溫暖的手為自己擦去眼淚,聽到一個好聽的聲音很溫柔地說:「我記得你的悅神舞跳得很好,這一次,去取悅自己吧。」

「……嗯。」

椎名麻衣說不出話,只能用力地點頭,用力地用沒有損壞的聲帶去發出聲音。

神啊,我為我們祈福。

*

菅田真奈美看著已經大有好轉的椎名麻衣,有點苦惱還要不要把帶來的人頭給她看,總覺得有點破壞目前的氛圍。

沒錯,其實福田的腦袋就裝在真奈美帶來的那個木盒裡,木盒還印刻了防止被追蹤的咒文。而那邊向高層匯報的中年咒術師害怕被高層們遷怒,所以匯報的時候就隱去了福田屍體不全的細節,相信之後也沒人會在意這個渣滓的腦袋到底去了哪裡。

倒是注意到真奈美神情的夏油傑向椎名麻衣提議:「要看看他們的同夥嗎?」

椎名麻衣看向菅田真奈美帶來的那個木盒子,心中有所猜測。

她揚起甜美可愛的笑容,點了點頭。

第7章 怪人

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個多月。夏天的尾巴卻還在盡職盡責地散發暑熱,而與夏天相伴的咒靈噴井期也還在持續。

於是苦夏也還未結束。

夏油傑看著因為暑氣而扭曲翻騰的空氣,思緒略微放空。他最近狀態確實不太好,苦夏症狀實在難捱。因為炎熱的天氣每次用餐都難以下咽,因為夏天流水般的咒靈玉被調服,帶來早已習慣但仍舊不可避免的生理性反胃。

但沒有關係,總歸能夠忍受。

「覺,看過來!」

菜菜子指揮穿著華麗中世紀英倫小禮服,並帶著黑色眼罩的夏油覺變換姿勢,美美子在旁邊打光,她則負責拍照。

夏油傑看著他們三個,嘴角抽了抽。無語地想,cos得還挺像。

夏油覺最開始的白色醫用眼罩沾血後被夏油傑摘下,然後夏油傑就發現上面有著抑制咒力的咒文,布料也是由特殊的材料織就。儘管夏油覺表示這個眼罩作用不大,但夏油傑還是決定為男孩仿製一批同等作用的眼罩。

除去幫助控制術式外,夏油覺的重瞳也不能長時間視物,需要好好保護。看似輕描淡寫地說服了覺得眼罩麻煩的夏油覺,實際上提前全網搜索查好醫療科普,並諮詢了兒科猴子的教祖大人,露出自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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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後的眼罩外觀設計權,卻被菜菜子和美美子搶了過去。因為需要佩戴眼罩的當事人夏油覺對審美設計保持無所謂態度,夏油傑也無法抵抗養女們的眼神攻擊,於是儘管不解,但夏油傑還是順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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