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笑容不變,掐了掐五條悟不比當年豐滿的臉頰肉:「怎麼,十年過去,悟醬已經不讓親了嗎?」
五條悟的鼻子蹭了蹭夏油傑的,聲音甜膩起來:「十年前仗著老子年少無知,某隻色狐狸可暗戳戳占了老子不少便宜哦。現在老子要來討債了——」
說罷,五條悟向前吻了上去。
結果吻上了乾燥溫熱的掌心。
兩人的唇間隔著夏油傑緊急收回的手掌。夏油傑瞳孔震顫,捂住五條悟嘴的手略微用力,在五條悟的臉上留下凹陷的指痕。而五條悟則圓眼微眯,眼睛好像更亮了。
五條悟伸出舌尖舔了舔。夏油傑觸電一樣收手,起身,拿袈裟袖子捂臉,露出的耳尖紅得似要滴血。
五條悟得意洋洋地坐起來,把頭靠在夏油傑的肩膀上,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就這樣他還不依不饒,對著夏油傑的耳朵慢慢吐氣低語:「傑怎麼不讓老子親呢?十年過去,傑醬已經不讓摯友親了嗎?」
夏油傑額角青筋暴起,在心裡吶喊:「這臭小子十年前也沒親過我啊,這突然湊過來,還一下子沖嘴來。」
被五條悟這麼一嘚瑟,一種不服氣的攀比之心一下子湧上心頭。夏油傑猛地扭身,雙手捧住五條悟的臉,深情款款地低聲呼喚:「悟——」
五條悟一下子懵住了,看著夏油傑一點一點湊近,看著夏油傑含笑的眼睛和微張的紅唇,熱氣後知後覺地衝上頭腦,瀰漫在臉上。五條悟微微仰頭,緩緩閉上了眼睛。
夏油傑注視著面前眼帘微闔、乖巧順從,不自覺做出邀請姿態的五條悟,心軟得厲害。誰能抵擋這樣的誘惑呢?
「嘭——」
五條悟被一個頭槌撞得眼冒金星,愣愣地睜開眼看著面前笑得前仰後合的夏油傑,仿佛短暫地被無量空處硬控,無法思考和動作了。
心硬如鐵的教祖大人給出了答案:他能抵擋這樣的誘惑。
五條悟委屈。五條悟氣絕。五條悟「哇」地一聲暴起,發出「今天老子不親死傑就不姓五條」的暴言,把夏油傑追得哈哈大笑、上躥下跳。
*
最後兩人仰頭躺在變得更禿了的草坪上,徹底宣告停戰。
那些經年的歲月帶來的種種情緒,好似暫時被發泄乾淨,他們又回到了高專時期,從未分離。
兩人仰面朝天,此時月亮褪去輕紗般的輕雲,掛在夜幕正中。夏油傑淺笑著率先提出猜測:「悟之前已經見過小覺了嗎?今天的相遇也不是偶然吧。」
五條悟將手臂墊在腦後,看了一會月亮就重新把目光移到夏油傑臉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後才回答。
「是哦。那個莫名其妙的小鬼頭問我唇膏是哪個牌子,我說讓他的監護人來問。小屁孩就是不懂得欣賞大人的天生麗質啦。而今天——」五條悟嗤笑一聲,「呵,這難道不是某個教祖大人先通過窗給棘安排了這個任務嗎?篤定我會讓憂太一起去吧,傑。」
夏油傑笑容苦澀:「……我很抱歉,悟。利用對你的了解算計你的學生。」
五條悟像是被打了一拳一樣,表情一下子難看下來。
「傑,你這樣說話,是想再打一架嗎?從我們一起離開起,就已經是『共犯』了。」
共犯。
夏油傑心臟漏跳一拍。明明他應該為五條悟擔心,責怪自己當時思慮不周才對,但是他微微顫慄的心臟卻告訴他:不,你在為悟和你成為「共犯」而激動、興奮、神魂顛倒。
我就是這樣卑劣的人啊,貪戀悟給予的溫暖,自私地享受著,卻還要擺出不情不願的嘴臉。
五條悟繼續嘲諷道:「傑,你信不信,明天那些爛橘子肯定一個個指揮夜蛾把我壓過去審判,自己卻躲起來生怕我真的叛變,然後把他們都殺了。」
夏油傑壓抑剛才叢生的情緒,無奈地笑了笑,最後從善如流,重新接話:「我還以為悟不會去查任務背後的事,沒想到就被順著窗的人抓到了。在街上的時候我可是被嚇了好大一跳。」
「本來確實不會,但是因為花火大會的事,之後就一直讓伊地知通過輔助監督盯著總監部的異動。沒想到,沒有抓到老橘子,倒是揪到了某個常年失蹤人士。」
夏油傑思及花火大會背後那個棘手的敵人,扭身側躺,看著五條悟說:「花火大會的幕後人精通術法,設計了一套精妙的增幅術式、飼餵咒胎的咒文。我通過盤星教排查了日本境內的詛咒師,找到了可能和他有聯繫的一部分人。」
五條悟揚了揚嘴角:「很巧哦,我拜託冥冥和伊地知也確定了總監部內一部分人。他們不僅暗中豢養咒靈,藏匿咒物,還勾結詛咒師。他們勾結的,是不是傑你查到的那批詛咒師呢?」
夏油傑笑了:「我已經在懷疑對象附近都放置了監視咒靈,只要他們聯繫,就能知道到底是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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