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咒術界眾人陷入迷之賢者時刻。瓜吃撐了。
同時,本來因為高專和盤星教開戰而惴惴不安的他們,莫名其妙地有點安心。畢竟主要原因是婚變的話,他們應該能夠獨善其身吧?
儘管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開戰原因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但是對立雙方玩笑似的態度確實安撫了很多陷入恐慌的小咒術師。也就是避開百鬼夜行宣戰地點,躲遠點繼續吃瓜嘛!問題不大,問題不大。
*
但是大部分詛咒師們,卻不安心了。
如果說百鬼夜行是一場嚴肅的大戰,是屠殺普通人的狂歡,詛咒師們反而會很放心,甚至應召加入盤星教的隊伍。但是如果這只是高專和盤星教角逐權利的演習,那就證明盤星教的倒戈幾乎板上釘釘。
詛咒師里不乏被逼無奈的咒術師,或者本就是受害者的弱小咒術師,他們就像是為虎作倀的倀鬼,溺斃在咒術界這條暗河,又成為惡徒的刀刃。
但大部分詛咒師,只是遊戲人間、窮凶極惡的魔鬼。他們在力量和權勢中異形為怪物,折磨屠戮普通人甚至咒術師,不再是人。
這些惡鬼最狂妄又最膽小,嬉笑著狩獵人類,卻被幼年的六眼威懾,十幾二十年不敢過分冒頭。
五條悟就已經讓他們寒蟬若禁,現在加上掌握他們動向的盤星教,更是讓他們夜不能寐。誰都知道,一旦盤星教歸順高專,那麼最先被清算的就是這些曾為「同僚」的詛咒師。
「不能這麼下去了。」拄著拐杖的白髮老太婆慈眉善目,身後站著她的「孫子」。
頭頂一撮頭髮,粗眉圓眼的大鬍子精壯男人露出整齊的牙齒:「加入進去吧,讓那些傲慢的家夥,見識見識屬於詛咒師的風光!」
白髮老太婆笑著拍拍身後的「孫子」:「我已經取到了鬼人的骨灰,讓五條悟再次顫抖吧!」
「哈哈哈——」
陰影中的兩人在黑暗中肆意狂笑,穿著針織衫的「孫子」愣愣地站著,猶如木偶。
***
黑夜是陰溝生物的保護傘,他們企圖依靠黑暗掩蓋罪行。
但夜色本身是靜謐和曖昧共存的。人在夜晚擁有最個人最私密的空間,當這個空間試圖接納另一個人,其中的曖昧不言自明。
正如此刻盤星教的教祖臥室。
夏油傑穿著柔軟的家居服,靠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修長的脖頸後仰,緊緊抓住扶手的手掌青筋凸起。凸起的喉結不斷滑動,卻遲遲吞不下口中之物。
五條悟一條腿跪在沙發上,雪白的繃帶纏繞在臉上,薄唇微勾,居高臨下「看著」夏油傑。他一隻手托住夏油傑的下頜,一隻手按住夏油傑口腔未能包裹的那部分咒靈玉,緩慢但不容置疑地一點一點推進。
兩個交疊在沙發上的男人形成一副極具張力的構圖。昏暗的臥室里只開了檯燈,暖黃色的燈光和皎潔清冷的月色交映,他們的身影忽明忽暗。
黑長髮男人含著的漆黑咒靈玉不時閃過一絲蔚藍,幽深又遼遠,成為構圖的第三種色光,隨著男人吞咽的動作一顫一顫。
「傑,怎麼不咽?」
五條悟近乎惡劣地湊到夏油傑耳邊,溫熱的氣流噴灑在耳廓,甚至深入耳道,毛茸茸的癢意鑽入耳蝸。
明明聲音就在耳邊,但夏油傑卻覺得像隔了一層薄紗,輕飄飄地糊在一起,讓他一下子無法分明。
咕嚕。
長久張開的口腔分泌了過量的唾液,聽到「咽」這個詞的夏油傑聽話地下咽,口中冰涼噁心的咒靈玉隨之再進一步。
「嗚……」
咒靈玉壓迫著懸雍垂抵在喉口,嘔吐感越來越烈。
五條悟低低笑了:「傑是在撒嬌嗎?」
夏油傑當然沒有這個意思,但這也不重要,因為得看目前掌握他命脈的五條悟怎麼想。
很奇怪,從第一次發現吞下咒靈玉可以化為自己的力量時,就開始進行這場沒有期限的漫長折磨的夏油傑早該習慣適應咒靈玉的味道,然後立刻下咽。
但是現在面對抵住咒靈玉步步緊逼的五條悟,夏油傑竟然難以控制自己的咽喉,更無法克制生理和心理的雙重作嘔感。
在夏油傑分神思考的這一瞬間,修長的指節探入夏油傑柔軟的口腔,找到了微微上抵致使咒靈玉無法順利下滑的舌根,瞬間下壓。
咕嚕。
咒靈玉順利通過喉口,並隨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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