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今天也在幫皇姐登基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7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燕辭憂方才嘴快,說完才意識到盛攸淮聽不懂,解釋道:「此二位是我們史書中著名的謀士,在姜朝末年的亂世中妙計頻出,輔佐各自主上稱帝。」

「原來如此,」盛攸淮笑道,「殿下說話總如此……」她思量片刻,望著天邊的落日,聲音不自覺柔和下來,「如此自然。」

「嗯?」燕辭憂愣了愣,她倒是明白盛攸淮口中的「自然」,只是察覺到話語中隱含的感情似乎有些複雜,一時捉摸不透。

「怎麼了?」盛攸淮轉回來,用書抵住燕辭憂無意識靠近的動作,奇道,「殿下表情好奇怪。」

「沒什麼。只是想這些成語我也可以默寫下來。」

她猜想盛攸淮自己也不明白。燕辭憂垂下眼。

「那當然好,對了,」盛攸淮轉了話題,她指指燕辭憂手中的《逐鹿論》,「此論是祁知州呈上來的,主上看後喜不自勝,立刻要明春女史入仕,明春女史答應了,不日便會到達。」

「那太好了,」燕辭憂將那點不知名的疑惑拋到九霄雲外,振奮道,「真想見見此般才華橫溢之人。」

洛陽知州的官府總有些手忙腳亂,時不時會因為一份簡牘鬧翻天,恨不得將官署府外的樹都掘地三尺。

全因她們的上司實在粗心,雖然這一年成長了很多,但還是免不了忙中出錯。鍾晚冷眼看著自家上司從下午抓狂到傍晚,終於忍不住開口:「大人,您又丟了什麼東西?」

祁欽和哭喪著臉,從滿桌的簡牘中抬起頭:「我把我姐姐丟了!」

祁景和是七天前走的,能證明身份的腰牌和信物,是祁欽和下午在書房角落裡翻出來的,算算日子人都要到晉王府門口了。

早知道聽姐姐的讓她檢查一遍了。祁欽和再次把臉埋進公文,頹然地想。本來一月前就該走,但仲冬之際氣溫驟降,祁景和這個病秧子不過從官府回到祁家,就因為吹了冷風病倒了,之後的行李和交接等事便全由祁欽和包辦。

她在姐姐面前再三發誓一定不會出錯,找了一隊壯婦護送,看著人安穩出城。

日日牽掛是自然,她也得意於自己處事穩重,難得不出錯,等姐姐回來了定要讓她好好誇獎自己一番——直到她找出腰牌。

祁欽和腦中的戲台已經搭建到祁景和被晉王府侍衛無情趕出,身穿單薄衣袍在京城乞討的情狀,不禁雙眼含淚,不知如何自處。她拍桌而起:「完了,真的完了。快給我一匹馬,我要去找姐姐。」

鍾晚忙拉住她:「大人!」她誠懇勸告:「您先別急,說句不好聽的,女史比起您心思縝密多了,還能發現不了沒帶腰牌,想不到辦法嗎?況且您將女史詩賦呈上去時,也是說了這是您姐姐所作吧?」

「對對……等等!完了!」祁欽和緩過勁,剛想坐下來,卻忽然想起這一重失誤,絕望地大叫一聲,「我沒告訴晉王殿下,明春女史是我姐姐……」

鍾晚無言以對。

她沉默的功夫,祁欽和已如脫韁野馬般向外奔去,她身手矯健,三兩下已翻身上馬,手中長鞭一揮:「好姑娘,我們去找姐姐!」

鍾晚大驚,她喊道:「大人!你還有事務!」

「管不了了!」祁欽和扭頭大喊。

「大人!」

又有人喊她,這次是信使,正氣喘吁吁跑來:「您、您的信!」

「給鍾長史!」祁欽和勒馬,甩鞭指向後面的鐘晚,還待再走,卻見鍾晚似有所感,搶過信翻了兩下,看見信封上熟悉的名字簡直要喜極而泣:「大人,是女史的信!」

又是一場人仰馬翻、雞飛狗跳的戲碼。

月上梢頭,燭火搖曳,讓庭外也染上柔和的暖光。燕辭憂走到門口向外望,只見兩位甲士立於門口,神色嚴肅,見她出來也未有絲毫動容。

燕辭憂本想打個招呼,看她們這樣也不好打擾。遠處亦有一隊兵正在巡邏,走到她面前,冷淡地行個禮便走了。

看來北大營軍容整肅,氣氛比這冬夜的冷風還要冷。燕辭憂默默收回想攔她們的手,沒想到盛攸淮看著好相處,治軍比許老將軍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這兩日都沒有出門,今日也該看看北大營情況。燕辭憂憑著對原先世界軍營的了解選了一條路,向前走去。

燕辭憂簡單繞了幾條路,果真到了北大營門口,門口亦有兵士鎮守,再往外看,便是黑暗的夜色和遙遠的燈火。

燕辭憂在心中簡單估量了一下北大營的情況。北大營此名聽上去不倫不類,根據盛攸淮透露的隻言片語,燕辭憂猜測北大營或許是由她當年支援的軍隊所改造,頂替了原先京師防衛軍的位置。

只是人數不夠,也許還有朝廷官員分量不夠重,現在只能稱為北大營。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