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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燕辭憂回神,她對著花敘微笑,「花小友有事嗎?」

她不知道怎麼稱呼花敘,對方看上去比她小,叫小友總沒錯。

「我在師門中排行第二,殿下叫我花二娘也可以,」花敘忙說,她糾結片刻,抬起頭認真道,「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只是想問問我師姐。她在北大營如何?」

問她?應該去問盛攸淮吧。

想是看出她的疑惑,花敘解釋:「盛將軍說是很好,師姐性格爽朗等等……都是跟我師母說的客套話罷了。」她眉眼逐漸舒展開,輕輕笑了一下,「我師母也不信,到時候肯定要修理師姐。」

花敘已經說的很小心,可惜她的笑容實在有些明顯。

燕辭憂隱約懂了。花敘沒把話挑明,她也不再問:「你師姐看著狀態很好,每日都在練武,昨日我在北大營處理事務時遇見她,她還說想你們兩個。」

「多謝殿下。」花敘唇角彎起,向她道謝。

燕辭憂也不自覺露出笑容:「舉手之勞,花二娘不必客氣。」

她很想看看花扶虞到北大營後,場面會多有趣,可惜她們中一定要有個人去晉王府找燕弦春,盛攸淮必須帶花扶虞和花敘回去,此事當仁不讓落在燕辭憂頭上。

盛攸淮拉著她,悄悄問:「真的沒事嗎?」

最開始她說出主上的名字時,燕辭憂的表情就有些不對;後來燕弦春又要她撥人監視燕辭憂,宮宴上兩人說話也不咸不淡的。

她們聊天時,燕辭憂也會說上幾句過去的事,盛攸淮不知前因後果,也大約能感到燕辭憂與原來姐姐的關係不太好,況且燕辭憂又是外來客,跟燕弦春又隔著一層。

雖然都是皇姐,但晉王跟她是一條船上的。燕辭憂沒太大心理負擔:「沒事,你都問幾遍了。盛將軍對誰都是這麼嘮叨嗎?」

話剛出口,燕辭憂就想,不對,她們共事盛攸淮對其她人怎麼樣,她當然是知道的。

果然盛攸淮輕飄飄地問:「我對誰嘮叨,殿下不清楚嗎?」

她語氣不太對勁。燕辭憂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那兩人在她們身後,燕辭憂不由向後瞥,盛攸淮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樂道:「殿下在擔心什麼?」

擔心什麼……她也好意思說這話。燕辭憂乾笑了一下:「反正我沒事,你放心吧。」

「好,」盛攸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快過去吧。」

若有似無的黏膩氣氛也消失了,燕辭憂登上馬車,看著盛攸淮同懷江堂二人的背影,卻覺得心裡有點空落落的。

總覺得很親昵……燕辭憂拍拍自己的臉。是錯覺嗎?

她也不清楚自己希不希望是錯覺。

晉王府也跟她記憶中的晉王府不一樣,燕辭憂一路被侍從引至正廳,燕弦春坐於主位,身邊兩人模樣熟悉,正是皇姐的中書令和禮部尚書。

多麼熟悉的場景。燕辭憂面無表情地想。

燕弦春見她來了,就讓那兩人退下:「二……二妹。」

「姐姐。」燕辭憂溫和笑道。

兩人陷入尷尬。

面面相覷幾刻,燕辭憂打破了沉默:「雲州的知州死了。」

「怎麼死的?」燕弦春很快地問。

「前幾日染了風寒,似乎是吃藥衝突了。」燕辭憂翻翻手上的紙,「她們家四個女兒輪流伺候著,我看大約是……」

她點到為止,不再說了。

此事在燕弦春意料之外,雲州沒有官員,無法找自己人晉升,其她官員已安排好去向,不好再去調動。

她問燕辭憂:「你覺得該選誰去做知州?」

「我們沒人可選,」燕辭憂對她們的現狀已經很了解了,「我們只能等知州的上奏,看事實如何。」

若是意外死亡,就選晉王黨的男官;若其中透露出知州女兒們的野心,她們也可以試試放手一搏。

「沒錯,」燕弦春讚賞地點點頭,幾乎能肯定事實與她們的預想差的不多,但兩人都不是會提前高興的人,「之後我交給許慎。」

「好,」燕辭憂不多問,她將另一張紙遞過去,「這是名單,牠們在如意居定了雅間,說要助常山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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