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現在會調整檢測方式,讓我能夠分析到初物質,」洛觀曜振奮道,「我只需要檢測足夠多的人,一個月,不,半個月就足夠了。」
「祝你好運。」燕辭憂真心實意道。她也希望洛觀曜能夠儘快找到方法。
「借殿下吉言……對了,」洛觀曜忽然扭扭捏捏道,「其實也不是只有殿下能看到我,只是我為了節省電量,才這樣的。」
「我不會幫你解釋的。」雖然燕辭憂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洛觀曜話中意思明顯。況且茲事體大,洛觀曜既然說能讓其她人看見她,自然是存了解釋商談的心思;燕辭憂的來處早已說明,加上洛觀曜也不過多說幾句,才不想陪她一起艱難獲取皇姐信任。
不過皇姐肯定還要同心腹商量,燕辭憂定然在其中。
那也是之後的事情了。反正燕辭憂不會管洛觀曜。
「咳咳、」洛觀曜連連咳嗽,「也不用解釋,就是大家姐妹一場,志同道合的,你也要幫幫我啊。」
「我能幫你什麼?」燕辭憂雙臂交叉,動作非常拒絕,「你最好說不認識我。」否則,洛觀曜之後會變得極為棘手,時間久了,燕辭憂也有被疑心的危險。
「好傷心!!」
「先別傷心,」燕辭憂起身,「我要去上朝了,你想想怎麼跟皇姐說吧。」
「不要啊——」洛觀曜可憐兮兮地跟在她身後大喊。
也許太初神明白洛觀曜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洛陽的急報同樣來的猝不及防。
今年春日來得晚,並不體諒朝堂上與田野間忙碌的人的心情,自顧自地跟在席捲北方的寒潮身後,自在地露點暖意。反覆無常的倒春寒間,不知道有多少老人沒熬到暖和的時候。燕弦春雖想過許多可能性,也催促著辦事,但沒想到疫病的爆發來的這樣快,更沒想到是洛陽。
看熱鬧的人多,辦實事的人少,朝堂上兩派人七嘴八舌間,燕辭憂作為新的集火點,直接被架到了欽差的位置。
燕辭憂能夠處理此事,也做好了當上郡王后處理的事務都很棘手的準備,可疫病來勢洶洶,周邊各級男官均不聽指揮,往來文書上言語模糊,聯繫懷江堂的情報,此事應系祁欽和被算計的結果。
她們心知肚明,但查出證據還需要時間,常山郡王一派喜氣洋洋,拿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態度,要燕弦春為識人不清負責;晉王黨則人多勢眾,據理力爭間讓這件事兜兜轉轉落不下來,一直到下朝。
結果,才過了兩個時辰,宮中就遣人送來聖旨,要求燕辭憂三日後啟程去洛陽。
「荒唐!」燕弦春端坐主位,冷笑著把聖旨丟出去。
明黃的聖旨在地上滾了幾圈,可憐巴巴地癱在地上,露出紅色的硃砂印與下面的字跡,竟是男帝御筆。
「光明正道一竅不通,先斬後奏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燕弦春猶不解氣。
「常山郡王真乃小人。」坐在燕弦春下首的人亦附和道。
燕辭憂對皇姐生氣並不驚訝,她將目光從聖旨移到方才出聲的人臉上,才露出點愕然,難掩怒意的人正是她認識的中書令,如今的吏部侍媖容燁。
一年前的她絕想不到還有容燁幫她說話的一天。燕辭憂在最初的驚訝後,忍不住露出點笑意。
然而其她人都不如她這般閒適,連向來運籌帷幄,似乎不知道著急是什麼的祁景和都眉頭緊鎖,手中緊緊攥著茶盞,指節發白。
盛攸淮深吸口氣:「主上,我……」
「不行。」燕弦春想也不想道。
盛攸淮這是要幹什麼?燕辭憂大驚,忙道:「我一人便可……」
「你也閉嘴。」燕弦春同樣沉聲打斷她。
周圍人都不敢說話,靜靜地等著她思考。太陽西斜,日光自窗戶照進,將燕弦春整個人籠罩在金色的光芒中。
一片寂靜。燕辭憂垂著眼看盛攸淮衣服下擺,活靈活現的豹子繡在紫色官袍上,正伸著利爪,燕辭憂看官袍並不陌生,但盛攸淮穿上官袍,在她眼中就顯得很特別,是在一眾官員里能顯得最貴氣冷厲的特別。
說來,盛攸淮平常總穿黑色,在軍營里也是和其她人無二的衣服,從未穿過非常名貴的材質。一是要練武和處理事務,二是她僅靠氣質就足以讓人辨認誰是統領。
這般平易近人亦是她吸引燕辭憂的地方,但偶爾有不一樣的感覺也非常新奇。
下次不如看看盛攸淮的衣櫥?她們兩人身量差不離,燕辭憂有幾件顏色柔和的衣袍可以給她比比,看看什麼顏色最合適。
不過,盛攸淮這張臉肯定穿什麼都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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