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燈光下映襯著一張尤為出挑的臉,他站著不動,氣場冷然,目光將她鎖定,像是鎖定獵物那般。
保鏢肩上扛著人,察覺到自家上司的動作之後順著看了過去,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試探性出聲:「謝總?」
謝祁延沒作聲。
須臾,保鏢將肩上扛著的中年男人放下,正欲直直朝著夏晚梔走去。
謝祁延沉聲:「做什麼?」
保鏢微愣:「您這意思,不是打暈一併帶走?」
遠處的夏晚梔聽得不太確切,但看這兩個人的架勢,自動理解為他們要將她這個目擊者一併給辦了。
也就是傳說中的殺人滅口。
果然,倒霉聖體這名號不是蓋的。
過來給客戶送一幅畫,又是迷路又是遇上暴風雨,現在躲個雨,還誤入了西裝暴徒的地界。
謝祁延目光微凝,正要說話,只見不遠處躲雨的姑娘已然收回了目光轉身背對著他們,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什麼。
「謝總?」
「余飛。」倆人異口同聲。
「謝總您吩咐。」余飛挺直了腰杆。
謝祁延目光收回,側目看向余飛:「我是正經人。」
余飛沉默了會兒,解釋:「她要是報警……」
此時背對著他們的纖弱身影微動,隨而發出輕微的咳嗽聲。
謝祁延抬眸看去,目光落在夏晚梔那單薄的背影上,音色偏淡:「她不會。」
余飛懵圈了會兒,見自家上司已經走遠,麻溜地扛起地上的人跟上:「謝總認識這姑娘?」
謝祁延想都沒想:「不認識。」
等人一走,夏晚梔擦了擦手心的汗,輕吐了一口氣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小助理竹子的電話在此時打了進來,夏晚梔才接起,對方便不帶喘氣地一頓輸出:「我說大小姐!你人呢!我就不在一會兒的功夫你就不見了?」
夏晚梔無奈輕嘆:「過來給客戶送畫,聯繫不上人。」
「哪兒還有什麼客戶啊,下那麼大雨,你淋著沒?算了,發定位過來,我先接你回來。」竹子嗓音有些發沉,有些話哽在喉嚨里最終沒說出來。
夏晚梔聽出了其中的意思,掛掉電話後給竹子發了定位,目光有些茫然。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八個毀約的客戶了。
自從夏家破產,這幫人就跟耍著她玩似的一而再再而三挑戰她的底線。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夏晚梔從人人阿諛奉承的夏家大小姐成了豪門圈子裡茶餘飯後說笑的談資。
這些人想看她的笑話,可她偏偏一副事不關己的死人樣,不僅沒受到到任何打擊,還被接到未婚夫家裡有人好吃好喝伺候著,只能讓那些想看她笑話的人氣得牙痒痒。
「你那個剛上任的未婚夫呢?」
「你出門送畫他不知道給你配個司機?」
「下雨了知道躲雨,難道不知道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回程路上,竹子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夏晚梔耳邊沒得消停,打了個哈欠後無所謂地聳聳肩:「打了,沒人接。」
「要他有什麼用!」竹子氣得臉鼓鼓。
「在忙著吧。」夏晚梔回得敷衍,腦子裡全是剛剛遇上的人和事兒。
當時的距離不算很遠,撐著傘的男人氣場強大,身邊又帶著個訓練有素的保鏢,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小人物。
更讓她上心的,是當時聽到的那一聲「謝總」。
姓謝。
在這個圈子裡,謝這個姓氏,可了不得。
正巧最近這段時間,關於北城謝家的流言也傳得沸沸揚揚。
都說那謝家一夜之間,掌權人的位置被一個剛回國的私生子奪走了。
年僅二十六歲的掌權人。
要知道謝家水深,能從一潭污水的謝家殺出來拿下那個位子,這人指定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夏晚梔!」叫了N遍沒得到回應,竹子兇巴巴喊了聲夏晚梔的大名。
「嗯?到了?」夏晚梔回神,透過車窗看了眼周家的大門,伸了個懶腰解開安全帶。
竹子翻了個白眼:「長點心吧姐,都這時候了你還神遊,想什麼呢?」
夏晚梔盯著前方擺動的雨刷,唇齒微動:「在想一個人。」
「什麼人?」竹子雙目敞亮。
「一個男人。」夏晚梔目光平和,記憶卻隨之飄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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