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
閻羅王怎麼可能會留下來陪她。
夏家別墅跟謝家老宅是同一個方向,好巧不巧,謝祁延的車就正好停在了她的面前。
也許看到的人是謝祁延,她才會放心地昏了過去。
什麼原因她不知道,或許是賭他不會見死不救。
見夏晚梔還在裝睡,謝祁延沒好氣地哼笑一聲:「夏家妹妹見不得光?」
夏晚梔調整呼吸,麻溜地睜了眼,頭一歪,就這麼與謝祁延的目光對上。
「原來是謝家哥哥,我還以為見鬼了。」夏晚梔開口,嗓子啞得不像話。
謝祁延哂笑,慢悠悠起身倒了一杯水。
他一句夏家妹妹,她一句謝家哥哥。
這是倆人慣用的諷刺對方的稱呼。
別人以為是客套話,還以為他們交情有多深,可實際上,誰也不知道他們罵得有多髒。
「一句謝謝也沒有?」謝祁延遞水時往回縮了縮手。
夏晚梔慢吞吞坐起來,生怕碰著自己還在輸液的手,靠著枕頭的動作頓了頓,聞言好半晌憋出兩個字:「謝謝。」
「嗬。」謝祁延忽然覺得沒勁兒。
不習慣她的客氣。
趁著他現在好說話,夏晚梔在接過水喝了一口後得寸進尺:「怎麼也是過命的交情了,謝總能不能網開一面,讓我的工作室踏踏實實留在星耀?」
謝祁延掀了掀眼皮,反問:「你現在應該問周煜為什麼不過來。」
夏晚梔肩膀沉了沉,喝光了杯子裡的水,不願搭腔。
「梔梔——」
病房門被人急慌慌地推開。
謝祁延眉毛微挑:「巧了不是。」
周煜是匆匆趕過來的,身上的酒氣混雜著濃郁的香水味,不知道是從哪裡過來,平日將領帶系得一絲不苟的他今天卻系錯了扣子,領帶也耷拉在胸前,完全沒有往日的三好形象。
「梔梔,你怎麼樣?怎麼好端端暈了呢?」周煜一副方寸大亂的模樣,坐在床邊握著夏晚梔的手詢問。
「已經沒事兒了。」夏晚梔微微屏息,聞到他身上味道的那一瞬間有些反胃。
她一貫不喜歡菸酒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周煜坐下來平復自己的呼吸,好一會兒才看向謝祁延,不知是犯怵還是什麼,他看著謝祁延的時候握著夏晚梔的那隻手不由收緊。
「多謝表哥照顧梔梔。」周煜咽了咽口水,很快將視線轉移。
一覺醒來發現手機里多了好幾通未接電話時,他撥回去發現致電人是余飛時心都抖了三抖,尤其是知道夏晚梔被送到醫院還被謝祁延悉心照料之後,他一刻也不敢耽擱地過來了。
謝祁延回國後做的那些事兒圈子裡人盡皆知,沒有一個人不怕謝祁延。
但夏晚梔覺得,周煜怕得有些過分了。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才是她未婚夫。」謝祁延的語氣少了戲謔,反倒有些瘮人,他站起身,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周煜便離開。
夏晚梔有點摸不清狀況。
尤其是謝祁延離開時看周煜的那一記眼神。
雖然但是,謝祁延什麼時候變成老好人了?
看她落魄,他不應該大擺十桌高興高興?
思來想去,夏晚梔只得出一個結論。
畢竟是暈倒在人家車旁,這人估計是怕她訛上他。
「梔梔你渴不渴?」周煜兩隻手都握著夏晚梔,手心有汗,那是他緊張的表現。
夏晚梔搖搖頭:「不渴,剛喝過了。」
「那餓不餓?我讓人送吃的過來,點你愛吃的烤魚。」
「我還在輸液,要忌口的。」夏晚梔垂眸,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緩了一口氣才道,「你手心有汗,擦擦。」
周煜微怔,抽出紙巾抓在手裡,笑道:「我擔心你……」
「襯衫的扣子扣錯了。」也許是生病的緣故,夏晚梔現在的語氣很平靜,其實應該生氣的,但是似乎沒有那個力氣。
周煜表情一僵,將扣子解開後一一系好。
扣子,領帶,以及被他搭在手上的正裝外套,片刻後原原本本地被他整理歸位。
只是那一件外套上,一根黑色長髮明顯地落在肩袖上方。
夏晚梔的母親是中英混血,而到她這一輩,除了琥珀色瞳孔和淺色發色之外,其他混血的特徵並不明顯。
她的發色天生就是偏淺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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