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她從來不知道這裡還藏了這些東西。
這個洗漱台下的柜子,她第一次打開。
夏晚梔有點想不通。
謝祁延是怎麼知道這個柜子里有他需要的東西?
「好了。」謝祁延換好新的花灑後試了水,沒問題後將花灑放回原處,回過頭見夏晚梔的表情半是茫然半是匪夷所思,才緩緩意識到自己剛才順手幹了什麼事兒。
有點過於自然的順手了。
「換個花灑而已,不用這麼崇拜我。」謝祁延半天也沒心虛,洗了手擦乾,將微蹲的夏晚梔提起來。
夏晚梔回過神,將他的手拍開:「你怎麼知道我家裡有備用花灑?」
「這不是生活常識麼?」謝祁延說得理直氣壯。
夏晚梔一噎:「生……生活常識麼?」
連生活用品都沒自己置辦過的大小姐確實沒有什麼生活常識。
謝祁延臉不紅心不跳地點頭:「不然呢?」
夏晚梔一下就信了:「哦,辛苦謝總屈尊降貴給我換花灑。」
「不客氣,舉手之勞。」謝祁延越過她走出浴室,很自然地走進廚房將所有能漏水的地方檢查了一遍。
夏晚梔:「……」
這人怎麼跟進他自己家似的。
「走了,過去拿你的東西。」沒檢查出問題,謝祁延從廚房走出來站在夏晚梔身旁,很順道地拍了拍夏晚梔的發頂。
夏晚梔捂了捂腦袋,一臉幽怨:「……」
沒禮貌,動手動腳。
「我沒在你那落東西。」話是那麼說,但夏晚梔還是跟了上去。
長生蹲在門口等,夏晚梔兩眼放光,還沒等謝祁延把手從門把手上收回來,就彎腰穿過謝祁延的手臂直接將長生抱入懷裡。
長生是老貓了,情緒很淡定,謝祁延出差都是夏晚梔在喂,許是跟她熟了,長生往夏晚梔胸口蹭了蹭,完全沒有看一眼謝祁延的意思。
謝祁延眸子微眯。
養了十四年,還沒見夏長生往誰的胸口上蹭過。
這個色胚。
謝祁延又在心裡嘶了一聲。
可是它明明沒蛋。
謝祁延分神的功夫,夏晚梔已經抱著長生去了貓房,很自然很熟練地給貓碗裡倒了新的貓糧,再清理了貓砂。
謝祁延從不給長生用自動貓砂盆和自動餵食器。
他不嫌麻煩,反而喜歡事事親力親為。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長生換主人了。」謝祁延抱著手臂倚在貓房門口看她。
一人一貓,分外和諧。
長生本貓就蹲在夏晚梔的腳邊,還在那使勁兒蹭。
夏晚梔微微挑眉,不理會謝祁延的怪腔怪調,一邊小跑出去洗手,再小跑著過來想要抱長生。
人還沒蹲下,就被謝祁延扯住手臂。
「把手擦乾。」謝祁延勒令。
夏晚梔伸出雙手給他檢查:「擦乾了。」
「手背。」謝祁延將她手翻過背面。
水珠赫然在上頭流淌著。
夏晚梔:「……」
謝祁延瞧她鼓著腮一臉不服氣卻又聽話走回廚房拿紙擦手的樣子,莫名覺得好笑。
長生跟著謝祁延去了客廳,跳到茶几上擱置的精美古風禮盒。
夏晚梔的視線跟隨著長生,很難不注意到這一盒子。
她忽然就反應過來剛才謝祁延說那句讓她過來拿走她的東西是什麼意思了。
這是他從南城出差回來給她帶的禮物。
兩個方形盒子。
兩份。
謝檀都只有一份。
夏晚梔略顯不自在:「都……我的?」
「嗯。」謝祁延姿態懶散,剛才修理花灑卷上去的袖子還沒放下,仔細一看還能瞧出幾滴未乾的水珠還遺落在那。
說她不把手擦乾,他不也一樣。
夏晚梔跟被鬼俯身了似的,伸手抽了張紙巾湊過去擦了擦。
謝祁延垂著眼睫看她,手指微微蜷了蜷。
夏晚梔幹完這事兒一抬眼撞入他深邃的眼睛裡,磕磕巴巴道:「有髒東西。」
謝祁延配合地轉了轉手臂:「確定不是占便宜?」
夏晚梔:「……」
「真有!」夏晚梔從小到大都想占他上風,哪怕是瞎吹也得吹出來。
於是兩隻手並用把他袖子拉得更高。
袖子被拉起,上臂一道略顯猙獰的疤痕赤裸裸地暴露在夏晚梔眼前。
夏晚梔猛然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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