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祁延搖頭,解釋道:「在國外見過幾次,陸北庭帶妻子過二人世界,姜百川帶孩子,就帶到我那去了。」
「難怪。」夏晚梔坐好,回程路上頻繁轉頭看謝祁延。
謝祁延無奈一笑:「看什麼?」
「看我老公是不是不開心。」夏晚梔眼眸清亮,乾脆直接側坐著一直盯著他看。
謝祁延一怔,側目迎上夏晚梔帶著笑意的目光。
第一次的晚上,他可是軟磨硬泡威脅了很久才讓她喊出那麼一聲老公。
但現在她竟然零幀起手。
謝祁延喉結微滾,失笑:「夏晚梔,你挺能啊。」
這一聲老公哄得他所有不開心都沒了。
夏晚梔輕咳:「謬讚了。」
回到蘭亭別院時,天還沒黑,夏長生聽到動靜早早坐在玄關台上接駕,夏晚梔去洗了手噸下倆把它抱到沙發上坐著,告狀似的跟它說悄悄話:「長生啊,你爸不高興,你說咱要怎麼哄?」
謝祁延倒了杯水過來遞給她,順便回答:「他爸沒有不高興,只是有點自責。」
夏晚梔微愣:「什麼?」
謝祁延直接把杯子遞到夏晚梔嘴邊:「今天喝水量沒達標,張嘴。」
多喝水預防生病,謝祁延現在管這事兒管挺嚴。
「喝完了。」夏晚梔放下長生接過杯子喝完了一整杯,擱下杯子起身去挨著謝祁延坐,眼神直白,「你自責什麼?就因為我今天去了姜家比在謝家過年更感到快樂?」
謝祁延:「……」
聰明勁兒都用到這兒來了。
謝祁延深吸了一口氣,把人提起來抱在自己腿上,只有跟夏晚梔緊緊挨在一起,他才覺得放鬆和心安。
「不全是。」謝祁延嗓音微沉。
「那就是。」夏晚梔嘖了聲,以上位者的姿態掐著謝祁延下巴,兇巴巴道,「這有什麼好自責的,又不關你的事兒,在姜家過年高興,是為雲荔感到高興。」
「這跟在誰家沒關係,重要的是和誰一起。」夏晚梔有點生氣,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鄭重其事,「謝祁延,我嫁的是你,不是謝家,我只在意你。」
夏晚梔就奇了怪了,謝祁延攀比心還挺重,連這兒也要跟姜百川比。
謝祁延嘴角微微揚起笑意:「沒聽夠,再多說點兒。」
夏晚梔啪的一下拍了拍他臉:「得寸進尺。」
「你的不快樂也有我的原因。」謝祁延抓著她手碰了碰自己的唇,直言,「我只是怕給你的不夠多,就像今天,雲荔能從姜有容那了解小時候的姜百川,甚至往後都有南棲月姜有容作伴,而你……」
他有什麼呢。
他的過去,糟糕透了。
在擁有夏晚梔之前,他在黯淡無光的陰溝里獨行多年。
他連母親都找不到,甚至還讓夏晚梔為這事兒分神操心。
「我有謝檀陪著。」夏晚梔輕鬆把他的話給堵了回去,「你也有謝檀,別看這丫頭總跟你嗆,但只要有人說你的不是,她第一個跳出來為你出頭,因為她是你的家人。」
「阿延,你的過去,我更想聽你自己和我說。」夏晚梔微嘆,捧著他的臉,認真道,「你不用多完美,你也不用覺得對我有虧欠,我只要你對我坦誠。」
她信謝祁延愛自己,但她也希望,謝祁延相信她也愛他。
無關別的,只有純粹的愛。
「如果我不開心,我會和你說。」夏晚梔描摹著他的唇形,嗓音緩緩流出,「就比如現在,因為你的過于敏感而不開心。」
「抱歉。」謝祁延認錯,「以後不會了。」
他眼睛裡盛滿笑意,為擁有夏晚梔而高興,為夏晚梔深愛自己而自豪。
這麼一個妙人,是他的。
是他的妻子。
夏晚梔不領帳,哼哼了聲正要推開他下去,下一秒就被一隻溫熱的手掌桎住後頸用力往前一帶。
雙唇緊貼,嚴絲合縫。
謝祁延的氣息強行灌入:「別生氣,我道歉,包你滿意。」
「誒誒誒——」身體被騰空抱起,夏晚梔嚎了聲,「你往哪走呢——」
「謝祁延!我衣服……」
浴室內水聲嘩啦,但蓋不住夏晚梔的低吟。
謝祁延身體力行地向夏晚梔證明自己也愛她。
-
年初三謝祁延就上班了,夏晚梔不打算這麼早開工,白天跟著雲荔或者姜有容去竄門,晚上跟謝祁延廝混。
姜有容最近喜歡粘著雲荔,年初七這天雲荔花店營業,夏晚梔過來幫忙時又跟姜有容撞上。
「小丸子!好巧啊!」姜有容上來就強行握手。
夏晚梔跟她混熟之後早把禮貌丟了,咬牙切齒地壓低了聲音:「你都把壞主意打在臉上了,還巧巧巧,巧毛線啊。」
姜有容嘿嘿嘿了聲:「這不是盼嫂子心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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