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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梔:「……」

貓包被扔在鞋柜上,夏晚梔過去把貓抱出來:「看看你爸,不靠譜。」

「誰是長生?」柳書白給姚琴挪好椅子就座,邊盛湯邊問被姚琴邀請坐在她旁白的謝祁延。

謝祁延莊嚴地介紹:「夏長生,我兒子。」

「砰啷」一聲,那瓷勺碰了碰瓷碗,柳書白驚愕出聲:「你都有兒子了?」

姚琴同樣很驚訝:「我當奶奶了?」

柳書白聽了乾脆放下勺子碗筷往門口的方向走去:「孩子呢?」

夏晚梔哭笑不得,將手裡的長生舉高高:「這兒呢。」

跟夏長生大眼瞪小眼,柳書白沉默幾秒,像在心裡罵了些什麼,掉頭回自己座位去了。

「給大家介紹一下,它叫夏長生,給謝祁延當了快十五年的兒子了。」夏晚梔笑著,離餐桌的位置有些距離,怕貓毛飛餐桌那邊去了。

柳書白挺驚訝,扶了扶眼鏡,感嘆了句:「小老頭了啊,當得起長生這名。」

姚琴慈眉善目地盯著:「等會兒吃完晚飯,給我也抱抱。」

「不著急,以後您在家無聊就跟長生玩兒。」謝祁延招呼傭人把貓帶走,再給夏晚梔挪好椅子,盛湯夾菜,面面俱到。

姚琴看在眼裡,眸中笑意漸深。

第181章 他欠我一個解釋

夜裡,姚琴從夢中驚醒,嘴巴里不斷念叨著有人在找她。

柳書白陪她出門,問她誰要找她,問她想要去哪裡,姚琴卻愣著,支支吾吾回答不出來。

這是手術後姚琴第一次發病。

但好在半小時後恢復清醒。

對比以前,這已經是很大的好消息。

「這麼冷的天,我怎麼在外面?」姚琴哆嗦了幾下,掉頭往屋裡走。

柳書白:「……」

跟謝祁延對視一眼,柳書白主動開口把這鍋給背了:「那什麼,想叫你起來陪我看看月亮。」

夜黑風高,星星都沒見幾顆。

姚琴仰頭看了一圈,似乎猜到自己為什麼會大半夜走出來,下意識看向衣服都未穿戴整齊的謝祁延,無力地笑了笑:「天冷,進屋吧。」

「沒事兒。」謝祁延抓著她冰冷的手,剛才的擔心化為鼓勵,「只半個小時就清醒,進步了。」

夏晚梔一下樓就聽到謝祁延這麼誇人。

大半夜翻身發覺謝祁延不在,又聽到樓下的動靜時,夏晚梔一個激靈給嚇醒,猜到可能是姚琴發病了,這才急匆匆趕下來。

明白這是件好事兒時姚琴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猶豫了會兒,說道:「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喊我。」

以前也經常幻聽,可過後她都不記得。

但這次不一樣。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出去的,但記得幻聽的聲音與內容是什麼。

柳書白反應比較大:「誰?」

姚琴垂睫,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著,瞳孔也逐漸變得有些渙散。

她沉默著,於是柳書白便知道了是誰。

「陰魂不散。」似是賭氣,柳書白一甩袖子就走了。

可沒過半會兒,又端著一杯溫水過來遞給姚琴。

見狀,夏晚梔小拇指勾了勾謝祁延的手,有柳書白在,他們完全可以放心,而且現在這情形,好像他們在這顯得多餘了。

「你還是想去見他?」柳書白一句話把即將要走的謝祁延給拉了回來。

姚琴回過神,左手蜷縮著的大拇指一直在緊緊掐著自己的食指,似乎是考慮好了,她稍稍抬頭,眼神是堅定的:「他欠我一個解釋。」

一個具體的解釋。

這個解釋,她等了很多年。

柳書白恨極了謝天齊,恨他陰魂不散,恨他每晚都入姚琴的夢裡折磨她,恨他憑什麼能讓姚琴念念不忘。

「如果這個解釋,是壞的呢?」柳書白嗓音有些沙啞。

就如很多人看到的那樣,謝天齊就是變心了,不愛了,做出了拋妻棄子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

姚琴始終垂著眼睫:「就算這樣,也是有原因的。」

柳書白忍著一股無名怒火。

就是因為這樣,姚琴才會讓自己陷入混沌之中,抑鬱,精神分裂,將自己困在黑暗之中。

哪怕被傷得徹底,她也始終相信那個男人做出這樣的事兒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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