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實施搶救!」
「準備除顫!」
「家屬立即出去……」
現場的氣氛忽然變得緊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另人腦袋出現了短暫的空白,除醫護人員之外的其他人都被趕了出去。
封閉的門隔絕了他們。
在這短暫的一分鐘裡,謝祁延緊盯著這扇門。
隨後,這扇門再次被打開。
醫生摘下口罩,面容沉痛地宣告臨床死亡通知——
「病人受到刺激反覆出現心臟崩潰,經搶救無效死亡……」
「請節哀。」
話音才落,走廊的拐角忽然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
姚琴的步伐忽停,身體恍惚一下,而後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媽。」謝祁延擔心她的身體,上前扶住的同時蹙眉看了眼柳書白。
電話里的意思分明是不打算來。
柳書白看出他這一抹眼神的意思,解釋:「大半夜叫人趕來,你媽身體遭不住,我讓她在車裡繼續睡,有問題?」
醫生宣布完死亡通知後,老爺子崩潰落淚。
能怪誰呢?
報應罷了。
謝家其他人以謝桉為主情緒波動最大,蜂擁似的擠進去再看謝天齊最後一眼。
一時之間,場面面臨失控。
姚琴在這時候回過神,淡淡出聲:「沒事。」
「沒事……」她嘴裡呢喃著,身子卻往下墜。
謝祁延與柳書白同時扶住她。
眼淚無聲滑落,她卻笑著:「也許……這就是我和他的命數。」
此生不再見,便真的,再也無法相見。
多年前,她想見不得見。
多年後,他想見,卻陰陽相隔,再也不見。
-
七日後,謝天齊的葬禮在墓園舉辦。
雨下得不算太急,謝祁延撐著傘,雙眼毫無情緒。
他對謝天齊的父子感情,早在這些年的被冷落中消失殆盡。
侯夢秋在謝天齊離世當天就帶走了謝桉,這場葬禮,謝桉並未出席,也許以後,謝桉不會再出現在謝家人面前。
從此,再無謝桉。
老爺子因為謝天齊的離世受到重創住了院,半個月後恢復點氣色這才出了院,春四月的陽光和煦,花開得正艷,一轉眼,便到了穀雨。
穀雨是春季的最後一個節氣。
也就意味著,立夏不遠了。
夏晚梔的工作室如往常一樣到了四五月就爆單,春夏交替,春困夏乏,多夢易夢。
千奇百怪的夢多了,來找夏晚梔畫夢解夢的人也就多了。
傍晚,謝祁延一如既往地來接夏晚梔下班。
只不過這次帶了姚琴。
「別打擾到丸子。」姚琴拉住想要上前的謝祁延,就停在不遠處透過玻璃門看著夏晚梔忙碌的身影,完全沒掩飾內心的笑意。
謝祁延失笑:「怎麼樣,我找的老婆,還行吧?」
相處久了,謝祁延與姚琴的相處越發自然,母子倆心意相通,即使多年未見,姚琴對自己這個兒子也了解得大差不差的。
那張嘴,隨了他太奶奶。
毒舌,欠打。
姚琴笑了聲,調侃:「何止還行,娶了她,是咱們一家子的福氣。」
謝祁延但笑不語,再看了一會兒自個兒老婆,看足了癮,才帶著姚琴到一旁的空中花園。
按理說早該來了的,但因為謝天齊的事兒耽擱了。
那段時間,姚琴一直沒什麼心情,直到最近才好轉一些。
推開封閉式的大門,高空的春風迎面而來,入目便是滿園春色,姚琴怔愣了半晌,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眼前無與倫比的美麗。
她幾乎是瞬間就想起夏晚梔曾經在愛爾蘭時就提到過的空中花園。
回國後,夏晚梔也曾有意無意地提起讓她跟謝祁延去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就是這兒。
謝祁延繞到姚琴身後,雙手輕輕推著她上前:「喜歡麼,這是給您準備的禮物。」
姚琴瞬間紅了眼眶。
「這還是你兒媳婦給我求婚的地方。」謝祁延笑意促狹。
他連夏晚梔當時求婚布置的場景都沒有撤去。
姚琴被他這得意的勁兒給逗笑,看了半圈,最終站定在一棵長勢喜人的文竹盆栽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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