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的兒子……
謝祁延面無表情將鑑定報告拿回來,再將另一份與柳書白的鑑定報告遞給他:「不是一直堅信我應該姓柳麼,看看。」
其實大可不必。
但謝祁延就是要做兩份。
他要讓謝天齊悔不當初,痛恨終身,要讓他也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謝天齊面部毫無血色,只看到這份鑑定報告中的「不符合孟德爾遺傳規律」幾個字就揮手將那張紙甩開。
他幾乎是怒吼著;「不可能!這不可能!」
一如當初體檢查出自己幾乎不具備生育能力時立馬判定姚琴出軌、謝祁延非自己親生的崩潰與震怒。
當年他那樣篤定,那樣堅信。
甚至以無法接受為由連親子鑑定都不做。
他不敢做,他想留著最後的尊嚴。
而今,最權威的報告就擺在他眼前告訴他謝祁延是他親生兒子,他卻一樣無法接受。
那這些年又算什麼……
鑑定結果生生刺痛著他的眼睛。
「一定是你偽造的!」謝天齊兩隻手撐著輪椅試圖站起來,被麻痹的神經不由他支配,只撐起到一半,他又狼狽地跌落回去,朝謝祁延怒吼,「姚琴呢?她為什麼不來見我?是不是你們調換了毛髮弄了份假的糊弄我!」
他急速拍打輪椅扶手:「我要重做,重做!」
「有這個必要麼?」面對謝天齊的失控,謝祁延波瀾不驚,「如果不是為了證明我媽的清白,我不會浪費時間去做與你的親子鑑定,謝天齊,我說過,我寧願自己與你沒有血緣關係。」
「我媽不會再見你,永遠不會。」
她不會原諒他。
他也不配得到她的原諒。
纏在姚琴身上的結已經解開,她要的答案已經要到了。
心死了,過去就死了,無論是經歷過的美好還是承受過的千瘡百孔的傷,姚琴都選擇了釋懷。
她用幾十年的傷痛,祭奠了一份失敗的愛情。
她該醒了。
當晚,謝天齊再次突發心梗。
諮詢過曾經體檢的責任醫生,在得知自己不是先天不具備生育能力,而是後期勞累壓力過大以及身體機能下降才造成的病症後,他緊緊捏著那張鑑定報告淚流不止。
心梗患者不宜情緒激動,可謝天齊經不住這樣的結果。
這個寂靜的夜晚,響起他那身軀重重砸向地面的巨大聲響。
傭人察覺動靜呼喊家庭醫生進行緊急搶救時,上百次無休止的心肺復甦按壓終於讓那幾乎停止的心跳再次搏動。
深夜十二點,謝祁延接了電話正要趕去醫院。
夏晚梔還穿著睡衣赤腳追上謝祁延:「我陪你去。」
老爺子打來的電話她聽到了,說謝天齊這次危在旦夕。
那會兒,電話還沒掛,謝祁延愣躺在床上兩分鐘才有反應。
「你繼續睡。」謝祁延說著就要出門。
夏晚梔緊拉著他的手,目光急切,語氣卻那樣溫柔:「阿延,你需要我。」
謝祁延眼神深邃,沉默的表情證明了他現在完全捋不清的思緒。
恨謝天齊麼?
那一定是恨的。
可當知道謝天齊病危那一刻,謝祁延卻理不清自己的思緒。
他怎麼能就這樣撒手人寰呢。
他就應該,一輩子活在懊悔自責的痛苦與折磨中。
這事兒沒驚動姚琴,謝祁延帶著夏晚梔倉促去了醫院,不是為謝天齊,而是為老爺子。
或許情況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嚴重,不然一向威嚴的老爺子不會哽咽落淚。
到醫院才發現,謝桉也在。
不止是謝桉。
侯夢秋也來了。
碰面的瞬間,侯夢秋下意識地拉住謝桉。
「小桉是自己偷跑回來的,我會馬上帶他走……」侯夢秋的神情充滿了恐慌。
當年她對姚琴做的事兒雖未得手,但畢竟做過。
她見識過謝祁延的手段。
她將謝祁延當做是洪水猛獸。
女人有了孩子就有了軟肋,她怕極了謝祁延會報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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