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花盛夏。
一首專屬於夏晚梔的獨一無二的歌。
明明排練了許多遍,這一環節的夏晚梔應該捧著鮮花滿懷笑容朝謝祁延走去,可當目光與謝祁延相匯,被周圍人的鼓掌歡呼和那落在心上的節奏節拍環繞的那一刻,夏晚梔逐漸紅了眼眶。
夏日的風清爽,吹起夏晚梔的頭紗,在幸福的眼淚掉落那瞬間,隨風揚起的還有夏晚梔那輕紗的裙擺。
謝祁延微挑著眉毛,咧著嘴角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看向自己的新娘。
音樂進入副歌部分,旋律踩准在每個人的心跳上,提著裙擺熱烈跑向新郎的新娘被穩穩接住。
早做好準備的謝祁延邁開兩步抱起自己的新娘轉圈,飛舞的頭紗裙擺和那漫天的花瓣混為一體。
這一刻,他們是浪漫的代名詞。
婚禮定在立夏,草坪婚禮是首選,從確定婚禮日期婚禮場地開始,謝祁延便定製了這套輕紗。
夏晚梔就如同盛夏盛開的梔子花。
純白,熱忱。
她一定會熱情地朝自己奔來。
就如這一刻。
謝祁延笑意加深,轉了兩圈站穩後抬起目光仰視著自己的新娘。
夏晚梔又哭又笑,在周圍人的起鬨聲中握著拳頭錘了兩下謝祁延的肩頭,低喊了聲:「放我下來呀!」
一時沒忍住,把оазис流程都弄亂了。
謝祁延也差點沒忍住。
沒忍住親她。
偏偏這時候司儀還調侃了句:「看來我們的新娘子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進入下一環節了,那麼現在有請我們的新郎新娘來到前面!」
夏永青捂著臉嘖了兩聲:「沒眼看……」
「隨我,隨我!」羅斯瞪了他一眼,隨即跟著旁邊的謝檀一起鼓掌起鬨。
夏永青無奈笑笑,想起二十多年自己的那場婚禮,滿懷眷戀地偷偷牽起了羅斯的手。
羅斯笑得不行,低頭時卻忍不住紅了眼眶。
人在幸福和替別人感到幸福的時候,是會落淚的。
姜百川已經給雲荔抹了三次眼淚水,好在參加婚禮的次數多,有了經驗之談早早準備了擦眼淚的紙巾。
「哭成這樣,以後我們結婚的時候可怎麼辦。」姜百川指腹磨著她眼尾,低聲調侃一句。
雲荔瞪他:「你嫌棄?」
姜百川摟著她耳鬢廝磨,笑意一點一點加深:「哪敢啊,這麼說寶寶你是答應我的求婚了?」
呼出的氣息微灼,況且旁邊就是姜有容,雲荔瑟縮著脖子推他:「這麼多人呢你別動手動腳……」
夏天的風吹得她臉熱。
姜百川但笑不語,插入西裝褲袋的那隻手似在緊捏著什麼。
進入宣讀誓言卡的環節後賓客才落座,全場都是熟人,除了夏家和謝家有長輩出席之外,其餘的賓客皆是夏晚梔和謝祁延的親朋好友。
誓言卡的內容不長,夏晚梔聽著聽著卻忍不住想哭。
謝祁延的情話她聽過太多,每個耳鬢廝磨的夜晚,謝祁延的情話都格外旖旎。
她應該是害羞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喜歡那樣的親密。
人前的謝祁延連領帶都系得一絲不苟,刻薄又正經,同樣的,在人前的夏晚梔大多含蓄內斂。
可兩個人身體一旦碰撞,摩擦出的卻是那樣熱烈而奔放的火花。
他們都克制不住自己的愛意。
交換戒指,相擁親吻,在司儀和四方賓客的掌聲中,婚禮禮成。
擁吻時,恰好一片花瓣緩緩落在兩人唇間,謝祁延握著夏晚梔的肩頭,沒再忍著,加深了這個充滿了深深愛意的吻。
起鬨聲連綿不絕。
「快快快!拍照拍照!」余飛狠狠扣住架著一台妝業設備拍攝的霍揚的肩膀,就擔心沒為自家上司捕捉到這一幕人生高光鏡頭。
「不嚎兩句是不是會死?」霍揚忍無可忍。
竹子既看不下去倆人拌嘴,也看不下去那要了老命的直男拍照技術,擠進倆人中間搶過設備:「一邊兒去,我來拍。」
都說好馬配好鞍。
但這兩頭牛馬簡直浪費這大幾十萬的攝影設備。
余飛和霍揚不語,只一位地服從。
牛馬也分地位。
要知道自家謝總對總裁夫人唯命是從,竹子雖是夏晚梔的助理,但關係親如姐妹,余飛生怕惹了這位性格有些暴躁的小助理,只要人往上告個狀,估計自己到手的獎金就要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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