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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佩著紅髓玉啊,本就金尊玉貴吧,誰哪裡敢覬覦啊?」

「等著吧,他下了高台提親的恐怕要把他吞吃嘍。」

「就怕已經成親嘍。」

「成親?那又如何,權勢至盛,還怕不從?」

好啊,一面是天下談之色變的皎面惡鬼,一面又是引得世間心嚮往之、生出肖想妄念的恣意美人。天下就這麼被他無心攪弄。

仿佛向來矚目著他,世間法則也會因他垂眸而錯亂,偏美人自己懶得理會、事不關己。

徐風知發現那人真的就只是坐在高台安靜等她,沒打算做什麼別的事,一心一意等著她。

她茶已喝完,不能再將自己的目光藏於千千萬萬道目光里,不用隱瞞閃躲,從心將愛憐盡數傾與那美人……付過茶錢後就得整理視線,裝出心若頑石來。

眾目睽睽下,她飛身落至高台,美人眼眸盈上微光。

台下人皆怔住,從痴迷流連里回過神擰眉細看這一身暖色之人。自這郎君今晨登台奐京城便無人再敢上台,何等殊麗能勝得過台上美人呢,自不量力。

他們認為這人登台定是要搶天下第一美人的名頭,於是眾人又忽然顯出隱約惡劣的期待,想見一見美人眉目生動起來,也許又是別樣風情。

徐風知揚了揚下巴,長劍收於袖後,冷淡開口:「下去。」

這麼直接將美人趕下台?!有好戲看了!

孟憑瑾側頭看她,他比她早到奐京城,從清晨等到現在,坐在這高台上風呼呼吹,鼻尖輕微泛出粉色,惹人生憐。

像只小兔。徐風知移開視線。

可這隻小兔此刻在悄悄怨她。

儘管已經和話寧師姐說好務必設計她前來,但還是怕她不來,怕她丟他一個人在此。

坐在這高台上里剛好能望見城門,可萬束黏連目光纏在他身,心裡的不悅一次次逼得他想動手讓台下都滾遠點閉上嘴。

每望一眼心就越沉下去一分,陰鬱偏執地想著她要是沒來,那他非鬧出個驚天動地的,要這天下頃刻傳遍——赤真那位風知殿下已有侍君,是天下第一美人,還親口說輪迴幾度也只娶他一位,待其愛之憐之,喜歡得很。

他要將他二人名聲綁死毀盡。

……那既然她來了就放她一馬好了。孟憑瑾就這麼哄著自己嘴硬,心跳作響不停可想起和她還在冷戰,只好氣惱偏瞳,克制平復裝出隔閡疏離,「為何下去?」

徐風知應:「你坐這裡不合適,況且你我有正事。」

她說的自然是那道聖旨。眾人聽得一頭霧水。

可孟憑瑾沒有起身的意思,倏爾眉眼彎彎,台下皆被這一瞬美色所蠱惑,遲鈍輕呼。

他不去理會旁的,霧藍眼眸將她鎖在碧波倒影,笑意淺淡問,「師姐是我什麼人想來管我?嗯?」

驀地,徐風知瞳中起漩。

孟憑瑾不明白這話戳到徐風知心底何處,方還笑著發問便眼見她冷不防出了手而怔住神色,徐風知劍未出鞘握在手裡,只用刺月一端劍柄冷著眸來收拾他。

眾人傻了眼。這不比美的嗎?怎麼比武呢?

她劍招越來越快,孟憑瑾咬牙閃躲。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招架她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即便要隱藏實力也還是能做到。

可她今日…!

孟憑瑾無措紅著耳尖,眼底欲波動盪,委屈擰眉死盯她看。

她手上的刺月為何偏只撞他腰身只打他後背,發力不重不輕,每回被敲到的位置都誘他心底發麻眼尾滾燙,近乎站不住。這誰受的住。

徐風知眸中無色,仿佛對他的灼人處境一無所知,劍收於袖後緊接著抬腕起勢,換了掌法。

孟憑瑾視線陡然凌亂,抿唇企圖將心慌吞回去。

若是還打他腰身…劍柄已然如此,那、那倘若換成她親自上手貼一貼……那雙泛粉的水色眼眸忽地瀰漫霧氣,情慾破碎迷離,顯然快要失控了。

可惜正如他所料,徐風知還打他腰身。

用她右手。

掌法推拉,距離不得不貼近。她一次次有意無意打在他纖細腰身,隨急緩或輕或重。孟憑瑾招架不了,一次次失控喘氣,深或淺都好聽,咬牙紅著臉在二人拉近的一瞬沒藏好喘了一聲不要,微小氣惱泣聲簡直在誘心。

孟憑瑾失措睜大眼眸。…這太色氣。連他自己都明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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