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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真覺得孟憑瑾是個過於固執的性子,要他不准動真就坐在桌上沒動,徐風知轉念一想,也算乖。
他一個人待著無趣醉意又消解不掉,便垂著頭昏昏欲睡,狐狸腦袋時而一栽,即便她推開門也沒能驚擾他。
徐風知將拿回來的東西堆在桌上,接著打開方才路上順來的小瓷瓶,握住他垂在桌旁的纖細腳踝。
當時鐵索扯出來的紅痕沒能消掉多少,還變得更紅,看起來很疼。但某人一句疼也沒提,忍痛倒是很厲害。徐風知無奈咽回心中鬱悶。
微涼的白色藥膏塗在他腳踝。
她專注做這件事沒注意到孟憑瑾已經醒了。
還是他的腳虛虛點了點她手心,她擰眉攥緊控住他腳踝才抬頭,美人向後撐著身體,似乎殘留著倦意,笑眯眯打了個哈欠。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已經這樣很多很多年,過了很多很多個這樣的日子。
綿長的綣意里,她長久地望著那如畫美人,啟唇猶如私語,聲音愈發輕細。
「幸好我沒做女帝。……欽南若送你來和親的話,我怕是要做昏君了。」
第30章 解銀鈴.0
徐風知在為他上藥沒空搭理他, 孟憑瑾迷迷糊糊中手指在桌上那堆衣服里撥來撥去,眼睫忽而一顫,彎眸挑起裹在其中的銀絲。
銀絲垂落, 一串銀鈴叮叮咚咚。
徐風知循聲望來,眼底倏然抹上暗色。
…忘記這東西了。該扔掉的。
銀絲打了結,孟憑瑾儘管暈暈乎乎坐得不穩, 也還是在認真解開那一個個小結。
就好像寶貝得不行。
「誰送你的。」徐風知垂眸攥緊他腳踝, 聲音平淡。
「嗯?」孟憑瑾懵懵擰眉, 意識到她說的是自己手裡的銀絲, 茫然道:「我自己的。」
她眸色未改,心裡介意得要死嘴上還是平淡,「假的, 別人送你的, 說謊。」
孟憑瑾不明白她為什麼不相信自己,但聽到她說自己說謊就像是被誣陷,委屈湧上來的同時還有些微妙的、令心發麻的親昵掌控讓他不好適應。
和被親耳尖的感覺分外相似。
因而連帶著他偏眸說出的那句「我沒有說謊」也像是被親了一樣,尾音動搖。
徐風知不說話, 淡淡塗傷藥。
可孟憑瑾不喜歡這樣,這樣只會越來越不安, 他希望他二人貼得緊密、最好一直緊密, 而不是像現在, 唯一的觸碰就僅剩那隻被她攥著的腳踝。
他委屈低眸, 認真將銀絲纏在腰身。
那銀絲一被動弄鈴音就作祟。徐風知上完藥抬頭時美人已經纏好銀絲了。
徐風知緩慢眨了下眼睛, 還是沒說話, 哪怕眼前人白衣纏銀鈴, 純澈媚色漂亮得心驚她也不說話。
她一想到某人可能只是隨口騙她一句, 而她卻因為那一句氣到裝不下去, 又是打暈他又是抱他又是咬的,她深感語塞。
果然是狐狸。
這反應落在孟憑瑾眼裡便越來越恐懼她是不是不喜歡自己了,狐狸失措踩在地上,醉意不穩,站在她面前不顧臉紅顫了顫纖細腰身,鈴音跟著沾染欲絲。
其實那很值得摟抱一番,但徐風知移開眸光。
小狐狸快哭了,又晃了晃腰。
不是喜歡他的腰嗎?為什麼連看都不想看了?是厭棄他了嗎?
銀絲本來就纏得不緊,晃了沒兩下就鬆散掉掛在弧線處,誘人往下想。徐風知瞥了眼伸手想幫他重新綁一次,誰想剛一伸手孟憑瑾就牢牢捉住,將自己硬是塞進她懷裡,水藍眼睛裡還納著委屈潮水。
好黏人。徐風知無奈為他纏好一次,手指時常擦過他腰,小狐狸發顫她也視若無睹,又將他推出懷,不顧寒枝雪也纏著自己的心。
孟憑瑾就這麼又被她丟出懷,他眨著眼切切望她,像是被冷漠傷害到呼吸起伏儼然要哭,徐風知歪頭淡淡看他。
等他垂淚再親他。她原是這麼想的。
可還沒能弄哭他,他腰上銀絲忽然又是一松,應是方才纏的太鬆了。她伸手勾住又是一番整理,手指碰到腰是時常會有的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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