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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離府不足一個月,小姐為何會生兩場大病呢?」秦明遠心疼地上前將還跪在地上的秦子衿扶起,輕柔地攬到自己身邊。

冬鳳稍稍直起些身子,答道:「三月初,寒潮未盡,廊子裡風大,嬤嬤要小姐早起練沏茶,連吹兩日冷風,便病下了,中旬時,日頭漸烈,嬤嬤又叫小姐每日午時於院中練坐走,直接曬暈過去,請大夫瞧了才知是發暑熱,小姐一連幾日吃不下,睡不好,眼瞧著消瘦,奴婢也是看著心急才會……」

「秦君這是哪裡請來的教習嬤嬤,天冷挑最冷的早晨學習,天熱挑最熱的中午學習,倒不像是要教姑娘禮儀,竟是刻意要害姑娘性命啊!」安夫人忍不住插話。

「這……」秦明遠一時無言,人是自己請回來的,「她在潁川城裡有些名望……」

秦子衿看了安夫人一眼,忙伸手拽著秦明遠的衣衫道:「爹,這於嬤嬤初入府時雖也跋扈,卻不敢苛責女兒,生這變故,只怕是女兒撞見了不該看的東西。」

「什麼?」秦明遠忙問。

秦子衿怯怯地看了一眼秦明遠,小聲道:「女兒先前在園中無意撞見她將咱們府上的東西交與身旁的僕婦帶出府去,只怕她是因此擔心女兒告狀,才會如此……」

「此婦怎能如此惡毒!」秦明遠憤恨地一巴掌拍在身旁的桌上,直接將秦子衿的話打斷,「來人,速去將那嬤嬤綁了!」

第4章 兒媳婦

秦明遠帶人去審於嬤嬤,囑咐秦子衿陪著安夫人去給她娘上香。

上完香出來,安夫人忍不住同秦子衿回憶往事,「我與你娘認識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姨母與我娘親不是姐妹嗎?」秦子衿仰頭看向安夫人。

安夫人伸手摸了摸秦子衿的額頭,眼裡帶著散不盡的憂色,低聲道:「我與你母親不是血親姐妹,當年你父親來潁川上任,我與你姨父為他接風,自此認識,便覺得對方就像自己的姐妹一般,便結為姐妹。」

「你娘親人如其名,性格溫婉,我自小潑皮,與她做了姐妹之後竟也安靜了不少,」安夫人說著朝秦子衿微微一笑,「所以姨母也相信你不可能會是刁蠻的性子。」

秦子衿眨了眨眼,一時弄不明白她說這話何意。

安夫人卻笑著從袖子裡摸出一個小瓷瓶塞給秦子衿,「這是我常備藥膏,有化瘀舒痕之效,若是你爹再問你身上的傷,你便拿這個做擋。」

秦子衿瞭然,原來這安夫人早就看出了自己手上的「傷痕」是假的,這些胭脂花粉果然只能騙騙直男老爹。

秦子衿笑笑,抬手將安夫人手裡的藥擋了回去,提起衣袖,用手掌在胳膊上搓了搓,原本清晰的「傷痕」立馬糊成一片。

「多謝姨母好意,這只不過是為了一時裝慘,並沒打算一直瞞著爹爹,」秦子衿說,「爹爹可是查案的大官,這事他只要肯查,自然什麼都能查清楚,我想瞞也瞞不了。」

安夫人一頓,隨即將瓷瓶握進了手掌心裡,眼前這個孩子明明只有十歲,卻一步步計劃周全。

看似聰明能幹,實則叫人心酸,這么小的孩子,若是有人護著、疼著,何苦需要自己謀劃?

安夫人眼眶一濕,蹲下身,環臂抱住秦子衿,低聲道:「我可憐的子衿!」

秦子衿愣愣地倚在安夫人的懷裡,實在不懂她這傷感從何而來。

誠如秦子衿所說,秦明遠乃淮西監察御史,平日巡縣查案,頗有幾分審人的手段,只一個晚上,便叫於嬤嬤全都招了。

於嬤嬤早年在宮中待過,確實會些宮規禮儀,出宮後隨夫家到了潁川,卻不想丈夫早死,為了生計,她便做了教習嬤嬤。

因她知曉宮中禮儀,又懂些京城裡的人情交際,自然被人高看一眼,而那於嬤嬤又是個人精,最會欺軟怕硬,遇到強勢的人家,態度恭謙,悉心教導,一番教導下來博些好名聲;遇到弱勢的,便故意刁難,那些人家生怕她會在外面敗壞自家姑娘的名聲,免不了拿錢財哄著她,她又賺了不少錢財。

獨獨到了秦府,秦明遠是個不懂後院套路的男人,只以為自己付夠了佣金,於嬤嬤便會悉心教導,卻不知那於嬤嬤進府瞧見秦府沒有當家的,只一個十歲大的丫頭,便起了壞心。

她先是帶自己的人進府,打壓秦府下人,自己過上主子般的日子,又趁府中無主,悄悄拿些不顯眼的擺件出府變賣。

秦子衿在前廳說的那些是原主記憶里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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