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皮了一下輕鬆不少,穩了穩身形,按著袁景澤說的瞄準。
「就朝著那裡扔!」袁景澤說。
秦子衿輕輕應了一聲,集中注意力,將自己手裡的箭杆扔出。
不遠處的看台上,武侯夫人正與安夫人聊著天,忽然沒了聲音。
她抬抬手,示意安夫人先別說話,然後起身走到欄杆邊,將手裡的團扇舉至眉上遮擋太陽,眯眼看向遠處一起玩耍的人群。
「你來瞧瞧!」神武侯夫人回身叫安夫人,欣喜地將她拉至欄杆邊上,「你瞧瞧,人群中間的,可是我家元朗與你侄女?」
安夫人細細一看,還真是!
「他們兩個如何認識的?」安夫人詫異到,遠遠就能瞧見袁景澤在教子衿玩投壺,兩人臉上都帶著笑,似乎玩的十分高興,反倒是自家兒子就在一旁站著,好似秦子衿與袁景澤才是表兄妹一般。
「這我怎麼知道?」武侯夫人笑著說,目光一刻都不曾從兩個孩子身上收回來,「他才回來幾日,都沒去過你府上,興許是方才認識的吧。」
安夫人可不這麼想,子衿這丫頭年紀雖小,但心思沉穩,並不是見誰就跟誰好的性格。
武侯夫人卻沒心思去留意安夫人的神情,她心裡可是開心地冒花。
自家這個兒子喜武厭文,是一刻都不肯靜下來,雖然性子活潑,但平日裡不是練武就是騎馬射箭,除了他那兩個妹妹,實難再看到其他姑娘願與他往來,何況還是這麼秀氣的一位姑娘。
箭杆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然後穩穩地落在中貫。
「中了?」秦子衿還不敢相信,聽見石頭興奮大叫才敢確定,興奮地轉身看向袁景澤,「我真的投中了!」
人往往對於自己很輕易就能完成的事情沒有成就感,反倒是不擅長的事情偶然間撞對了就興奮不已。
秦子衿覺得這一下比自己鑒寶看準了還要高興。
袁景澤神氣洋洋地說:「也不看看是誰教的!」
「你教的,你教的,你最厲害了,行了吧?」秦子衿好心情地與他鬥嘴。s
「這不算!」祁夢璃的表姐杜可欣突然出聲反駁,「這是你投的嗎?」
秦子衿止了笑,舉起自己方才握箭的手,「為何不算?難道不是我自己投中的嗎?」
「他那樣教你,如何能算數?」
「那樣?怎樣?」秦子衿側頭看了一眼袁景澤,他方才不過是教自己握箭,找瞄準點而已。
秦子衿輕笑了一聲,「小世子不過教我點方法而已,投還是我自己投的,杜姑娘領先我們七八籌呢,怎麼眼瞧著我得兩籌便心急了,難道是擔心被我超趕了?」
「算了吧,她好不容易中一支。」
「也才兩籌而已。」
圍觀的人也紛紛勸解。
「誰急了!」杜可欣一跺腳,側身怒道:「大庭廣眾,拉拉扯扯,也不嫌丟臉!」
秦子衿頓時冷了臉,說她可以,說她的朋友,決不允許。
她眉尖微挑,眼神頓時變得銳利起來。
「大庭廣眾,大家可都瞧著的,小世子方才不過是扶了扶箭杆,如果這在杜姑娘眼裡也算是拉拉扯扯,我勸杜姑娘還是早些回去吧,畢竟今日人多,指不定你腳下那塊地是某位不知名的公子走過的,我與小世子不過是握了同一根箭杆便是拉拉扯扯,你與旁人踩同一塊地,豈不得叫形影不離?」
一番話,嗆得杜可欣無話可說,又逗得圍觀人暗暗發笑。
袁景澤本是一腔怒火,也被秦子衿這幾句話弄得捧腹大笑。
秦子衿繼續說:「金剛經有講,所有相皆是虛妄,所看皆是你所想,我與小世子同握一根箭杆在杜姑娘看來是拉拉扯扯,多半是杜姑娘心思不純所致,所以我好心勸杜姑娘一句,日後多讀點佛經,洗滌洗滌心靈,心靈美則人美!」
身後偷笑不斷,杜可欣雙拳緊握,似乎隨時要衝上來打秦子衿一拳。
秦子衿卻不慌不忙地從箭筒里抽出一支箭,神態悠然地走回投射點,「杜姑娘既然不服,我便再一次吧,煩請杜姑娘這回看好了,可不要再耍賴。」
秦子衿說完,按著袁景澤先前教她的姿勢,握緊箭杆,穩住身形,集中精神瞄準不遠處的箭筒。
被秦子衿支開的袁景澤站在一邊憂心地說:「你行嗎?」
秦子衿卻揚起了嘴角。
有一種古籍修復法叫濕揭發,將乾枯磚化的古籍通過噴霧或者蒸的方法吸足水分,然後一頁頁地將古籍分撕下來,這極其考驗修復師的手上力度,手重了會扯破下一頁,手輕了會扯斷手中的書頁,秦子衿練了這麼多年,手對細微力度的記憶十分敏感。
她只要重複剛才的力道和方向就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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