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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為了保護袁景澤,秦子衿便刻意數著字數,後來不需要了,大家便玩的更自如,秦子衿也樂在其中,只是這時,她尚且清醒,背的古詩算是較為平常的,後來……

秦子衿覺得口渴,伸手端了桌上的茶杯,她忘了,那茶杯里裝的不是清水,是清酒。

小半杯清酒盡數灌入口中,讓原本微醺的秦子衿面色紅潤,雖沒有罪,但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尤其當周邊的人也玩的十分開心時,秦子衿就更加高興了,從她嘴裡蹦出來的詩句便一句比一句精彩。

什麼「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又什麼「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還有「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句句都是名作,句句深含大意,每一句出來,都要引人稱讚叫好一番。

只可惜,那時候的秦子衿早已經將意志輸給了清酒,不僅不覺得尷尬,反倒更加的興奮,那之後,越發的不可收拾,直到穩穩地拿下了第一。

現在回想起來,秦子衿那個惱啊,自己刻意偽裝的低調,就因為一杯清酒……

酒害人啊!

秦子衿捏著拳頭直敲自己的腿。

「姑娘這是怎麼了?拿了第一,不得高興麼?」歡喜十分不解,明明昨晚姑娘還十分高興的,郡主、小世子、少爺都為姑娘高興啊。

「歡喜,你要不去幫我請個假吧。」歡喜無力地說,「就說我昨晚喝多了。」

「那可不行,昨夜說好是一桌一壺酒的,您若是說您喝多了,豈不是將袁世子出賣了?」歡喜忙說。

「那你說我病了。」秦子衿又道,反正她現在不想出去面對大家,她想安靜地想理由。

「那也是不成的。」歡喜又說,「會有大夫來給您瞧病,若是發現您裝病,懲罰可不輕。」

閣學院治理弟子逃課是有一套的。

秦子衿無奈,只得重新起身繼續穿衣。

待她到校場時,大部分弟子都已經到了,她剛靠近,便聽見場上的人在討論自己。

「那秦姑娘不過十歲,便能作出這麼多的詩詞?不是哪裡看來的吧?」

「咱們這麼多讀書人,怎麼就獨獨只有她看過這些詩呢?顯然不是看來的!」

「可她一小姑娘,走過多遠的路,見過多少山河?就能作出那般氣勢的詩?」

秦子衿聽了,心裡更慌,這就是她擔心的點。

倒不是不能聰慧過人,只是這聰慧得過於突出了,她一個小丫頭,在這個朝代只去到過潁川和京城兩地,哪裡能品出那些高意境的詩詞來。

旁的人也就算了,秦子衿就怕身旁的人追問,若是被人發現不是真正的秦子衿,會不會當作怪物來對待啊。

秦子衿走神的空檔,外面又想起一人的聲音,這聲音秦子衿熟悉。

「山河湖泊、人神鬼佛,書中都有,只要看得書夠多,為何生不出巍巍高山、茫茫大海的感悟來?」祁承翎的聲音堅韌又嚴肅,「子衿雖只有十歲,但她向來勤奮好學,能有如此感悟,倒也正常!」

祁承翎在讀書人尤其是這一批的內舍弟子中也算是個名人,畢竟是這一期院試的頭號種子,後又不幸落榜,令人唏噓,故此這一批的內舍弟子沒有不認識他的。

只可惜,那些曾經崇拜他才情的人,如今自以為贏了他便高人一等,不僅不再崇拜他,反倒是鄙視他,畢竟一個因為落榜得了失心瘋的傻子,此生只怕再也難登金榜,他們何須巴結呢?

「喲,這不是祁大才子嗎?」那人戲謔道,「許久不見,倒是不知祁大才子的才學是否有所增益,昨晚似乎沒怎麼聽到祁大才子作詩啊?」

「只說了一句便啞了口,如今已經是配不上大才子幾個字了!」旁邊又有一人道。

祁承翎有心參加明年年初的院試,自然不會在這之前露了破綻,叫祁彥翎盯上,故此昨晚的飛花令,見袁景澤落下後他也趕緊趁勢服了輸,不想此事卻被這些人拿來諷刺他。

聽見祁承翎被人如此奚落,方才還不肯出來的秦子衿,立馬躥了出去,兩三步便站到了祁承翎身旁,仰頭看著眼前的二人道:「一個飛花令而已,幾位公子便斷人有沒有才,是不是太武斷了?難不成以後科考不考文章,專考飛花令得了?」

二人被秦子衿嗆得半晌都答不上話來,秦子衿卻不肯就此作罷,「讀書養性、修心,便是要讀書人以書中事物辨人、辨己、辨是非,並非教爾等以才學分高低!院試勝了又如何,你們做人輸了!而且輸得十分徹底!」

二人被秦子衿這般指著鼻子罵,多少有些怒氣,想要還嘴,卻注意到秦子衿身後的人,立馬乖乖認慫低下頭去。

「陳驄師兄!」

范思成在閣學院雖不開設課業,但還掛著職,平日都是陳驄代為打理,故此閣學院的弟子見了他都尊稱一聲「師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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