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無影去無蹤,此人即便是要劫獄也是輕而易舉啊!
第398章 私仇
「公子,打聽到了,這劉縣令與秦大人確實有些私仇!」石頭瞧見祁承翎回來,立馬上前為他倒茶。
祁承翎接過茶水,聽石頭說:「秦大人去年來瀝水巡查,路遇一婦人哭哭啼啼地要上京告狀,還是狀告瀝水縣令劉珩,畢竟是他巡視之地,於是秦大人便將人攔了下來。」
「細問之下得知,這婦人的丈夫與人起了爭執,他丈夫被人打斷了一條腿,夫妻二人去告官,是劉縣令審的案子,公堂之上,對方一口咬定婦人丈夫的腿是他自己摔斷的,還請了人做偽證,劉縣令當場便判對方無罪,還以污衊罪將夫妻二人各打了十大板。」
「傷人的是劉珩的親戚?」祁承翎想起秦明遠在牢房裡說的徇私枉法。
石頭點頭,「傷人的是劉珩的一個表親。秦大人聽說此事之後,便帶著婦人去找了劉珩,讓劉珩務必給這婦人伸冤,否則便將此事奏報朝廷!」
「當時已有風聲,傳劉珩即將調任西都府,大抵是因為這個原因,劉珩當即就妥協了,重審了此案,劉珩的表親和證人也都認了罪,最終賠了婦人一些銀兩,又將劉珩的表親抓入牢中,此案才結案。」
「劉珩如今還是瀝水縣令,有人將此事鬧了出去?」祁承翎問。
石頭點頭,「此案結案之後,秦大人依言沒向京中提及此事,便去往別處了,可這婦人得以申冤,回去後逢人便說秦大人是青天大老爺,將這事傳唱了出去,後來,這事就傳到了西都城,然後劉珩因此沒能去西都府當值,就因為此事,劉珩便一直對秦大人懷恨在心。」
祁承翎黑了臉,「他為官不正在先,秦叔沒有上報朝廷已是對他網開一面,後來事情,也是他自食惡果,竟也埋怨到旁人身上!」
祁承翎說著嘆了一口氣,想著秦明遠在牢里與劉珩的對話,他身為監察御史,被屬地官員扣押在牢獄之中,實乃侮辱,只需著人給監察院送信,京中自會派人來審,而秦明遠並未這樣做,甚至還勸劉珩解恨之後就將他放了,顯然是存了保他的心思,可這劉珩定然不是這般想的。
「公子還要出去?」石頭瞧見祁承翎往身上皮了件全黑的披風。
「我出去辦點事,你不用跟著。」祁承翎一邊說著一邊系好衣繩,「你去掌柜那裡交代一句,若是有人找你,務必立馬引他上樓!」
「是!」石頭答應著,送了祁承翎下樓,將他送至門外,才轉身去櫃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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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無集,寒風凜冽,日落之後,街市便十分冷清,周邊居民,也大多早早地用過晚飯之後便熄燈歇下了。
祁承翎讓馬車停在巷子口,他下了馬車獨自進了巷子,趕車的馬夫伸頭瞥了一眼,竟沒瞧見他的身影。
曹縣丞家在潁川,卻在瀝水為官,縣衙給他準備了一處宅子,他自帶了一個姨娘在身邊照顧起居。
祁承翎輕易地便進了曹宅,院子並不大,只分前院和後院,祁承翎十分順利地在曹宅書房找到了挑燈處理公務的曹縣丞。
「你……你什麼人!」曹縣丞看著冒然闖入自己書房的蒙面人嚇了一大跳,正要大喊,祁承翎隨手抓了窗邊棋盤上的一顆棋子打了出去。
棋子貼著曹縣丞的臉頰,深深地釘進了他身後的木門上,嚇得曹縣丞一時間啞了聲,嘴張開著,卻沒有聲音。
「曹大人若是弄出了聲響,下次,這棋子便會打進你的腦袋裡。」祁承翎說著走至中間的椅子上坐下,手中還把玩著幾顆棋子。
「大俠有何吩咐?」曹縣丞立馬軟了腿,雙手扶著書桌,才勉強撐住身子。
「坐。」祁承翎抬手指了指,「我今日來,就是想問曹大人幾個問題,曹大人若是配合,我如何來的,便如何走,自然不會弄出一點聲響。」
「若是曹大人不配合,我會叫整個曹府都發不出一點聲響。」
「大俠您問,您問!」曹縣丞立馬說,然後撐著書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我必定知無不言!」
「那日你給秦大人的包袱里,到底裝的是什麼?」祁承翎直接問。
曹縣丞大抵沒想到來人是來問這個的,方才還慌張的漲紅的臉頓時白了不少,眼神抖動地看向祁承翎。
「不說嗎?」祁承翎把玩棋子的手停了下來,一顆白色棋子捏在手指間,好似隨時會彈射出來一樣。
「我說,我說!」曹縣丞連忙抬手示意祁承翎別丟,「那包袱里裝的是……是錢……」
曹縣丞話音剛落,他手邊的茶杯便碎成了幾片,杯子裡的茶水漸了曹縣丞一臉,剩下的順著桌面留置桌沿,然後一滴滴地落在了曹縣丞的衣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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