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抬眸看了祁旭源一眼,略帶怨氣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作為姨母,子衿能夠有更好的歸宿我定然是為她高興的,我憂心的是我那傻兒子!」
「自從子衿到我們府上,明眼人都能瞧出來他那點心思,處處維護子衿,處處照顧子衿,滿心滿眼的都是她,也就是因著子衿,他的魔怔才能徹底好,我心裡生怕他一時受不了,再犯了病!」安氏說著憂心地看向祁旭源。
祁旭源遲疑了一下,側頭看向簾外道:「青雀,你到屋外去守著。」
青雀答應了一聲,退到門外,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你要說什麼?」安氏疑惑地看向祁旭源。
祁旭源神情認真地說:「其實子奕從未魔怔。」s
安氏瞪大了眼睛,愣愣地望著祁旭源。
「子奕院試失利,並非偶然,而是二房連同杜家再背後作梗,子奕是害怕那些人背後使手段,傷到了你,故意裝瘋。」祁旭源平靜地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在你面前,在老夫人面前,所謂魔怔發瘋,目無尊長都是假的。」
「就連在詩會出醜,黔驢技窮也都是假的,都只是為了叫二房放鬆警惕罷了。」祁旭源說,「我也配合他在族中放權,趁著你心思都在子奕身上,放手讓二房掌了中饋,所有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叫二房放鬆警惕,不再背後傷人罷了。」
安氏聽著聽著,紅了眼睛,噙著滿眼眶的淚水同祁旭源確認道:「所以,我的子奕一直都沒有生病?他也從未怨恨過我這個母親?」
祁旭源起身,將情緒激動的安氏攬入自己懷裡,溫聲安慰道:「子奕心裡,一向都是最敬重你的,他這麼做,都是為了保護你,又怕你太過擔心,傷了身體,他便找我說明了一切,拜託我多寬慰你。」
安氏聽完,頓時哭的更厲害了。
祁旭源就站在榻邊,輕輕將安氏攬在懷裡,任由她哭。
這一年多,安氏為祁承翎擔憂不已,費了不少心思,如今這淚水,是寬慰,是開心。
「如今杜氏已沒了掌家權,今日子奕又斷了彥翎的手腕經脈,二房不足為懼,所以這些真相我便一併都告訴你。」
「那子奕此番院試,那些人?」安氏忽然推開祁旭源,一臉緊張地問。
「子奕此番院試,有京州府尹周大人相助,不會再生意外的。」祁旭源淡笑著說,「反倒是杜家應當是被子奕抓到了把柄,今日才會受制於子奕,放了子衿。」
「原來是……這樣。」安氏說著忽然握了握拳頭,「此番,倒是便宜了杜家!」
「無妨,之後定也有機會報仇。」祁旭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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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衿回了自己的朗香閣,望著手裡的聖旨發起了呆。
冬鳳和小桃倒是興奮:「太好了,老爺馬上就要入京了!姑娘和老爺總算是可以團聚了!」
「姑娘,那咱們以後住哪啊?」小桃欣喜地問道。
秦子衿一怔,這才回過神,當真認真思考起來。
秦子衿早就計劃好了,贖回姨母的莊子,便存錢在京中買一處宅院,待秦明遠入京之後可以住,本以為不太急,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突然。
「明日我們出門去瞧瞧。」秦子衿於是說,「我想買一處大宅院,我手中的銀兩恐怕還不夠,回頭先找馮先生借一些,待爹爹入了京,將家中財物帶來後再還給馮先生。」
「好嘞,我們馬上要回自己府上啦!」小桃興奮地在屋子裡叫喊著。
冬鳳也滿臉的喜悅,「奴婢這就去將姑娘的東西收一收!」
秦子衿只是淡笑,她知曉,這二人跟著自己到了祁府,雖然沒有受什麼罪,但小委屈還是有的,畢竟只是奴才,園子裡也不是人人都會讓著他們的,更何況,祁府的人際關係本就還這麼複雜。
兩人又怕給自己招惹事端,向來是能忍就忍,平日行事走動,也有諸多不便,故此,聽說馬上就能回自己府上,她們心裡比秦子衿還要高興。
秦子衿由著她們去鬧,一側頭,便瞧見歡喜悶聲不樂地朝外頭走去,秦子衿怔了一下,連忙起身,追了出去。
「歡喜!」秦子衿在廊下叫住歡喜。
歡喜匆忙地抬袖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才轉過身來,也不抬頭看秦子衿。
秦子衿淡笑著走上去,溫聲說:「冬鳳和小桃是想家了,不是嫌這裡不好。」
「歡喜知道,秦大人要入京,姑娘父女團圓,奴婢為姑娘高興。」歡喜說著說著竟哭了起來,「奴婢……奴婢就是有些捨不得姑娘!」
「傻丫頭,捨不得就跟我一起走啊。」秦子衿伸手拉住歡喜的手說。
歡喜錯愕地抬起頭,「姑娘願意帶奴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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