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逢春樓的規矩?」
「尋歡作樂之地,哪有什麼規矩,客觀玩得開心就好。」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隔著面紗,不知是否看錯,宋雲纓覺得他的神情帶了些輕佻,她聽得心煩,於是冷冰冰回答:「略知一二。」
獨孤羽嘴角勾起笑意,「說說看。」
「能讓朱大人耳提面命的人,不是公侯,就是皇家吧。」
姑娘們中發出暗暗的驚嘆聲。
「有眼力,也夠聰明。」獨孤羽笑:「本公子喜歡。」
宋雲纓想吐。
「跟我走?」
宋雲纓在猶豫。
「逢春樓的訓誡是什麼,你該清楚吧。」
宋雲纓嘀咕,「不冷言拒客,不倒貼熱客,不藏私房,不棄窯偷跑。」
第60章 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奈奈都聽得愣了。
主子自小養在深閨,怎的連這些都講得頭頭是道?
「厲害……」她心裡默默道。
其實不是宋雲纓厲害,而是她前世曾到逢春樓找過獨孤侃。
那時只是聽信了傳言,以為丈夫流連青樓,可一連去了三次都沒見到人。
宋雲纓便覺得自己冤枉了獨孤侃,從此,也沒再登過逢春樓的門。
獨孤羽淺淺一笑,轉頭對朱鳴塵說:「朱大人,看來今晚我選對人了。」
朱鳴塵笑:「別玩得太過火啊。誰不知,你家裡還有個河東獅呢。」
「……」
宋雲纓雙拳緊握,原來他在兄弟面前就是這麼形容她的?
獨孤羽眉眼微揚,「我家那位要是跟方姑娘這樣乖順,我何必來此處呢?」
宋雲纓強忍著火,「謝公子誇獎。」
緊接著獨孤羽拿起酒杯,輕輕搖晃著清透的液體,遞給宋雲纓。
「既然如此投緣,方姑娘不如賞臉留下喝幾杯?」
輕浮,放蕩。
宋雲纓雖噁心的厲害,可轉念一想,覺得如果是老天給自己機會看透一個人也不錯,至少今後不必再付出真心。
什麼夫妻伉儷,同甘共苦。
只把他當做復仇路上的棋子就好。
「奴家聽憑公子安排。」宋雲纓接過酒杯,秉於面紗之下,一飲而盡。
不是要飲酒作樂嗎?
待會兒真相揭曉,她是無所謂,只要他不覺得難堪就好。
獨孤羽攬過她的腰肢,胸膛有力的心跳聲近在咫尺。
朱鳴塵很識趣地招呼著其他的姑娘出門,「你們跟我走。」
「是——」
姑娘們依次退出門外,有幾個還戀戀不捨。如此高貴的公子竟便宜了紅桃這賤人。
有一個嫉妒心強的,故意向朱鳴塵告密,「朱大人,據奴家所知,紅桃根本不姓方。她在撒謊。」
朱鳴塵一把將她推出門,警告道:「閉上你的嘴,少管閒事。」
奈奈在旁邊緊張地注視著這一切,心中暗自為主子捏了把汗。
不幸的是,殿下竟真是來尋歡作樂的。
萬幸的是,殿下選的人是主子。
這究竟是喜是悲,她也判斷不了了。只盼著兩個人一會兒別打起來才好。
門剛關上,獨孤羽直接將宋雲纓摁在牆上。
沉了聲音,「想我帶你走嗎?」
宋雲纓心裡冷笑,「公子說笑了,奴家是官妓,走不了。奴家只求安身保命。」
他貼上來,將她禁錮於懷中的方寸之地。
「安身?」他手伸進面紗,指尖划過她的下頜,「沒人教你嗎?若真想安身立命,就得學會逢場作戲。」
「奴家不如公子聰慧,只懂真心相交,不懂虛與委蛇。」
獨孤羽的聲音低沉,浮在耳邊,「看不出,姑娘還是有情有義之人。」
「有情有義談不上,至少,比那些表面正經,內心齷齪的偽君子強。」
「罵得好,」獨孤羽笑得頗有深意,「那今天我倒要向姑娘領教領教,什麼是正經,什麼是齷齪。」
他摁著她的手腕過頭頂,深吻而下。
隔著面紗,絲綢的撕拉感在唇間摩挲,他的吻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與往日的細水流長孑然不同。
果然,這種地方來多了,本事是會精進不少。
宋雲纓整個人似被挾持了一般,除了應承,毫無反抗之力。
他忽然停下,在她耳邊輕挑問道:「你的正經呢?」
她知道,這也許不僅僅是身體上的較量,更是他要她從精神上的服從。
征服,是一個男人最渴望又難得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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