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日在谷底湖邊,雖然有霧,獨孤羽也並未因此發病發狂,只是夢魘失神。
想來,是她的藥起了功效。
可是,還有件更緊要的事,一直在她心裡盤桓。
「你在想什麼?」回去的路上,獨孤羽問她:「從父皇那裡出來,就一直不講話。」
她回神:「我……是開心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宋雲纓,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撒謊的時候,耳朵會變紅嗎?」
她忙捂著:「會嗎?」
獨孤羽拉開她的手,讓她對著水池照了照,「你自己看。」
「你有心事。」他肯定。
其實,她心裡確實有件事,不知如何開口。
前世,獨孤羽的冠禮雖辦得隆重,卻是混亂收場。
親王加封,各國要派使者來朝慶賀。
那一次,南召的使者暗中布局,企圖趁封王典禮暗殺皇上。
幸而獨孤羽飛身而出,擋下一刀。
皇上這才躲過一劫。
至此,獨孤羽身患重傷,再難痊癒,沒過多久就暴病身亡了。
皇上盛怒之下殺了使者,廢了南召王,派大巽鐵騎蕩平南召。
而出戰的將軍,正是獨孤侃。
他也因此賺足了軍功,威望大增。
「可惡……」
宋雲纓脫口而出。
這種事親者痛,仇者快。
宋雲纓絕不能讓悲劇再次發生。
「可惡?」獨孤羽指指自己,「我嗎?」
「不是,不是。」宋雲纓忙否認。
獨孤羽好奇,「誰又是誰惹你生氣了?」
「我只是想到南召的那些刺客,」宋雲纓忙把話圓好,「皇上要在冠禮上封你做譽王,各國使臣都會來賀,萬一南召的人趁虛而入,豈不要亂套?」
「膽敢在皇城行刺,除非南召被滅國。」
可這樣的事,上輩子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她不能存哪怕一點點的僥倖去賭。
「難道你忘了,那個給南召通風報信的奸細了嗎?」
獨孤羽的眼神一凝,仿佛被這句話觸動了心底的某根弦。
「你倒是老謀深算。」
宋雲纓道:「我算計別人,也總好過被人算計。」
「說下去。」
「我仔細看過,那封告密信所用的油紙是產自許都的油箋紙,此紙質地細膩,防水性強,能用到這種紙的人,身份定不簡單。」
油箋紙一般只有大商戶或者官府訂立文書時才會用到。
為得是更好保存文字。
能用此紙傳信,也是因為信的內容重要,怕遭到破壞。
獨孤羽點頭:「信我已經讓朱鳴塵去查了,相信很快會有結果。」
「那就好。」
若不揪出內鬼,恐怕後患無窮。
「不過……」獨孤羽低頭看她,一臉好奇道:「從剛才我就想問,為什麼你那麼確定南召會生事?」
宋雲纓眼神略顯躲閃,「他們一次害你不成,自然會來第二次。封王典禮,人多事雜,多好的機會可以渾水摸魚。」
「你是怕他們作亂,還是擔心我?」
「這有區別嗎?」
他盯著她的眼睛,「回答我。」
她試探地說:「自然是擔心你……」
他舒爾笑了,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封王典禮,戒備森嚴,你只需要站在我身邊,微笑,會嗎?」
她看著他淺淺一笑。
「對嘍。」他捏了一下她的臉蛋。
「我的王妃,只能開心,不能愁眉苦臉的。那些事就交給我。」
「嗯。」
她靠在他的胸口,聽著沉穩的心跳,惴惴不安的情緒也漸漸平息。
*
晚上,般若姑姑傳話說皇后娘娘備好了飯菜,邀他們夫婦去鳳儀宮用膳。
丹陽公主和小郡主也在。
算是一家人團聚。
飯桌上,氣氛融洽,笑語盈盈。
「雲纓,你辛苦了。」皇后眼中充滿了慈愛。
「本宮特意讓御膳房做的,都是你愛吃的,嘗嘗?」
宋雲纓謙遜一笑,「謝皇后娘娘上次,能為娘娘分憂是雲纓的榮幸,不敢說辛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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