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出去嗎?」宋雲纓道:「我可不能正大光明的放你。」
女子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好,只要能讓那些貪官得到應有的懲罰,我什麼都願意做!」
她接過匕首,抵在宋雲纓的脖子上。
宋雲纓故作驚慌,對門外喊道:「來人啊,救命啊——」
知州大人聞聲趕來,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啊?沈夫人。你……不知天高地厚的毛丫頭,你敢傷沈夫人一根汗毛,我殺了你全家!」
女子冷笑,「少廢話!都給我滾開,備好馬,不然小心我刀劍無眼!」
宋雲纓大喊,「還等什麼,快去啊!」
知州大人連連點頭,「是是是,下官這就安排。」
在知州大人的安排下,女子挾持著宋雲纓走出了死牢,上了馬車。
宋雲纓一路上演得投入,仿佛真的成了人質,這才糊弄過官差。
出了城,女子帶著宋雲纓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山林,她停下來對宋雲纓說道:「你究竟是誰?」
「和你一樣,看不慣世道不公,嫉惡如仇之人。」
見她不願吐口,女子又問:「你真的會幫我們清河嗎?」
「當然,我一向言而有信。」
女子想了想,「好,那容我回去說服他們。」
兩人約好在西山礦洞相見,便分手了。
回到客棧,宋雲纓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獨孤羽,而獨孤羽這邊進展的也順利。
他說:「我已經讓知州把挾持的孩子都放了,一共十六人,都是清河官員的孩子。」
看來,這國舅的身份是好用。
宋雲纓問道:「王爺,你可真想好了嗎?這是沈家,一旦暴露,對咱們譽王府無疑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沈家是皇后黨,而皇后唯一的兒子又是獨孤羽。
譽王府和沈家是千絲萬縷的聯繫,任何一邊出了問題,對另一方都是沉重的打擊。
獨孤羽倚在臥榻上,神色釋然,「大不了失了勢,不做太子。」
宋雲纓知道,他對東宮之位的渴望沒有那麼深,否則以他的城府,前世早該爭到手了,哪還輪的到獨孤侃撿漏。
獨孤羽見她不出聲,問道:「怎麼,覺得自己當不了太子妃,難受了?」
當然難受。
她此生就是為奪位復仇而來,否則,又讓獨孤侃那個奸邪小人當了太子,她還不得活活氣死。
宋雲纓沒把話說得那麼明白,「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了嗎?」
他笑笑,「世上事,若都能兩全,哪來那麼多遺憾。」
*
翌日,獨孤羽二人按照約定,駕車來到了西山。
宋雲纓說:「我看了帳冊,此處是清河最早發現的銅礦坑,不過兩年前已經荒廢了。」
此處人跡罕至,四周荒涼,只有一座廢棄的銅礦坑靜靜地矗立在那裡。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壓抑和死亡的氣氛。
一陣風吹過,一個身穿黑袍的人影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臉上戴著一張猙獰的面具,只露出一雙陰鷙的眼睛。
旁邊還站著昨日被宋雲纓放走的女子。
她說:「哥,是他們。」
「很好,很守時。」黑袍人的聲音沙啞,仿佛刻意掩蓋著什麼。
獨孤羽將銀票放在地上,「人呢?」
黑袍人回手指了一指。
只見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孩子蜷縮在那裡,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
「啟兒?」獨孤羽喊他。
孩子聞聲抬頭,露出一張髒兮兮的小臉,正是失蹤多日的沈家小兒子沈啟。
沈啟以為是爹娘來救自己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緊緊抓著獨孤羽的衣服,「爹,娘。啟兒好怕,啟兒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獨孤羽檢查了一下孩子,發現他除了有些虛弱和髒亂,並無大礙,這才鬆了口氣。
「沒事了,咱們回家。」
黑袍人卻陰惻惻地笑了起來,「聽小妹說,你們想幫清河。」
獨孤羽道:「交出你們手上的證據,我們自會主持公道。」
「交出來?」黑袍人道:「若真交出去,你們反悔,我們豈不是連最後的砝碼都沒了?」
獨孤羽眉頭一皺,「凡事要講證據,空口白牙,你扳不倒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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