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國公夫人忙問:「怎麼了?」
嬤嬤低聲道:「夏小娘的孩子,沒了。」
穆國公夫人聞言,身形一晃,險些暈過去。
宋雲纓忙扶住她,「夫人保重。」
嬤嬤神色焦急,「大夫說夏小娘受了驚嚇,又結結實實地摔了這一跤,孩子保不住了。如今她人還在昏迷中,大夫正在施針,只怕凶多吉少,小公爺氣得拔劍要殺人呢。」
沈嬌嬌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卻還假意安慰,「母親,您別太難過,我讓人拿腰牌再去請大內御醫來。孩子沒了可以再有,若夏妹妹有個萬一,小公爺才是真丟了魂了。」
話音未落,小公爺已經沖了出來。
「你這賤人,還我孩子的命來!」
劍鋒所指,直向陸夢蝶而來。
宋雲纓立刻擋在前面,利箭擦過髮髻,斷了鬢邊的一縷髮絲。
呵。
眾人皆倒吸口涼氣。
「混帳東西!」穆國公夫人見狀大驚失色,卸了他的劍,又狠狠給了一巴掌,「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對王妃刀劍相向。」
小公爺憤憤道:「她們害了我的孩兒,自然要她的命來償!」
這穆小公爺一向是個我行我素,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往日在京中就是個盛名在外的痴情浪蕩子,愛誰都愛到不能自拔,一輩子脫不開女人的溫柔鄉。
如今見嬌妾孩子雙雙受害,他怎能不氣?
「表姐……」陸夢蝶此時早已嚇得腿軟,若不是宋雲纓頂著,怕是要暈過去了。
宋雲纓拍拍她的手,讓她放心。
宋雲纓道:「小公爺,案子還沒定論,你可別受人蒙蔽,冤枉好人。」
「她騎的馬衝撞了夏兒,百十雙眼睛盯著,我哪裡冤枉了她!」
「我表妹初來乍到,與穆家皆一面之緣,她有何深仇大恨,要害夏小娘?」
「這……」
小公爺腦袋亂的很,他想不明白,也不想想明白。
「我不管!我的孩子沒了,就要你們的命賠!」
「你要拿誰的命啊?」
院子外頭一聲傳來,獨孤羽信步走到眾人面前。
「王爺。」眾人皆屈身行禮。
只有穆小公爺挺直了身子,不肯屈就,「譽王殿下,我穆家的事,不需要外人來插手。」
獨孤羽冷笑,「你們國公府的爛事,本王自然管不著。可若涉及本王王妃,本王就由不得你信口胡說。」
穆小公爺一整個頭腦發熱,「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別人怕你,我可不怕!」
穆國公夫人見勢不妙,忙打圓場,「今日之事,還需從長計議。策兒,你這是傷心過頭了,快回屋裡去冷靜冷靜。」
「我不走!」穆小公爺甩開手,「害我妻兒的兇手在這兒,我哪兒也不去!」
穆小公爺也是個愣頭青。
打小嬌生慣養,荒唐事幹了幾籮筐,國公爺夫婦都拿他沒辦法。
獨孤羽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把一個布口袋丟在地上,「你不是嚷著要找兇手嗎?本王替你找了。」
穆小公爺彎腰撿起,還帶著敵意,「這是什麼?」
「夜枯草,本王在球場馬廄里找到的。」獨孤羽話音未落,穆小公爺也變了臉色。
夜枯草是一種能刺激神經的草藥。
將帥領軍作戰,若遇馬兒懈怠,便在飼料中混入少量的夜枯草,馬兒便可精神大作,以一當十。
但若用料過量,刺激了馬兒的神經,它就會不受控制,瘋癲起來。
顯然,馬球場的馬兒只供賞玩,並不是上戰場搏殺,根本不需要餵養這種草料。
而且,夜枯草有官府管控,所有買賣交易需記錄在冊,不該流入民間。
穆國公府內有此草藥,必定不是來自正規渠道,若一查到底,怎麼也得落個視察的罪名。
獨孤羽冷笑,「小公爺,你們國公府的排場大啊,打個馬球也這麼拼命?」
「我……」小公爺一時語噻。
眼見著屎盆子又扣到了自己家頭上,穆國公夫人連忙說:「王爺,旁的事咱們待會兒說吧,眼下救人要緊。」
「別,現在說。」獨孤羽寸步不讓,「你們家小妾大著肚子,本王的王妃也有身孕,豈能平白無故受你們冤枉?」
穆小公爺氣勢軟了下來,「那你想怎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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