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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羽冷靜地觀察著四周,試圖從這混亂的局面中找出一絲線索。

宋雲纓則蹲下身子,仔細檢查著李暮的傷口。

「勒痕很細,力道由下及上,兇手應該是個身材嬌小的人。」宋雲纓分析道。

就在這時,李暮突然瞪大了眼睛,手指著不遠處的竹林深處。

「他,他……」李暮驚恐的話也說不全。

手腳慌亂間,抓散了宋雲纓的髮髻。

如瀑的長髮散落,隨晚風在腰際飄散。

南召人驚呼,「女的?」

「什麼人?」

他們立刻警覺起來。

宋雲纓見自己女扮男裝的事瞞不住,也就不藏著掖著,「本宮是譽王妃。」

南召人似信非信地打量著。

宋雲纓指著李暮對這群南召人道:「他受了驚嚇,氣脈受阻,需要抓緊醫治,否則會有性命之憂。本人略懂醫術,可以代勞。」

南召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並不相信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人。

宋雲纓再道:「相信本宮,大巽也不想再死一個人。這對誰都沒好處。而且,本宮弟弟也算是南召駙馬,於公於私,本宮都會全力救人。」

南召人想著死馬當作活馬醫,這才答應。

驛館找了間乾淨的房子,宋雲纓從隨身攜帶的針包里取出銀針,手法嫻熟地為李暮施針。

銀針扎入穴位,李暮原本痛苦扭曲的臉漸漸舒展開來,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連灌了三碗藥下去,李暮總算把命撿回來了。

「多謝王妃相救……」

南召的護衛見狀,眼中的戒備之色稍減。

宋雲纓趁此機會道:「李侍衛剛醒,需要靜養,屋裡不便圍這麼多人。各位不如去院門外守著,也好防著那刺客再來。」

南召人看在宋雲纓救李暮的份兒上,想著她不會害他,於是都退了出去。

宋雲纓確認門窗四周無人後,才回來問李暮,「你可看清兇手是誰了?」

李暮搖頭,「他穿著斗篷,我沒看清。」

「是個女子對嗎?」

李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是個身量嬌小的人,但臉被遮住了,我真的沒看清她的長相。」

宋雲纓再問:「那你是得罪了什麼人?為什麼她要殺你呢?」

「我……」李暮躲躲閃閃,不敢答話。

「南召使臣的死,與你有沒有關係?」

李暮矢口否認,「沒有!跟我沒關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宋雲纓看著他的眼睛,「李侍衛,本宮之所以屏退眾人,就是想讓你說實話。否則,上了刑具,大巽酷吏也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李暮被她看得心裡發毛,但還是嘴硬道:「我真的只是個嘍囉……」

宋雲纓回眸,與獨孤羽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

獨孤羽走上前,居高臨下地對李暮道:「現在,只有我們能保你性命。」

李暮的臉色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咽了咽口水。

宋雲纓在一旁附和,「你若真與此事無關,便更要說清楚,也好還你清白。否則,一旦查明真相,你知情不報,也難逃干係。」

李暮的身體微微顫抖。

獨孤羽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說道:「有人要滅你的口,你還替他們遮攔?」

李暮咬了咬牙,心裡仍在作鬥爭。

獨孤羽見他死不開口,於是來了個釜底抽薪:「你不說,那本王替你說——驛館深夜,月黑風高,姜某自裁意欲嫁禍給大巽,不想卻被你親眼看到。」

李暮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麼知道?」

獨孤羽冷哼一聲,有條不紊道:「姜某事先將茶水鑄成冰塊,將刀柄置於冰中,站在椅子上,向後倒下。」

「刀刃穿胸而過,身下的冰塊也會慢慢化成茶水,旁邊放著他事先備好的碎茶壺渣子,造成他被人暗殺反抗的假象。」

「姜某房內的暗格,就是他事先藏匿冰塊用的,暗格內的茶葉就是鐵證。」

獨孤羽緩緩說:「南召為了向大巽發難,不惜讓使臣製造血案。而你,作為唯一的目擊者,自然成了他們滅口的目標。」

李暮的臉色愈發蒼白,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王爺英明,真仿佛親見一般。」

宋雲纓也驚嘆於獨孤羽心思的縝密,這麼短的時間,竟將線索分析的如此透徹。

她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實話?」

李暮這才聲音顫抖道:「沒錯。姜大人性子孤僻,從不許我們去他住所巡邏。從前,就因為一人不聽命令,靠近了些,就被他罰了二十軍杖。」

「那晚我是鬧肚子,無意間路過姜大人窗前,不想竟然見他站在高凳上,背朝後狠狠倒下。」

「看見那麼多血,我嚇壞了,慌不擇路的跑回去,還落下了荷包。第二天便有人傳,他是被大巽的暗殺的,我雖知道真相,可人微言輕,什麼也不敢說。」

「沒想到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定是有人撿了我的荷包,才一味地要殺我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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