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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畫本是要寄給柔然國主的,中途不知緣何卻被截了下來,其中,又有何緣故?

「陛下,你聞到什麼味道沒?」

木槿往言霽身邊靠了靠,皺著鼻子很不舒服的模樣,突聽外面紛沓的腳步聲,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快來人!」

言霽猛然從畫中回神,聽著外面嘈雜的聲音,心臟漏跳了一拍,身體跟靈魂恍若被撕扯開。

怎麼會......起火?

木槿快步走到窗邊,卻根本推不開,有人趁機在黑暗中將窗戶死鎖了。

空氣中蔓延開一股刺鼻的濃煙,其中夾雜著硝石的味道,木槿拍著窗戶大聲呼救,可是哪怕她用盡全力去喊,在紛亂喧譁的背景音下,也顯得微不可聞。

言霽扯了扯她。

木槿含著淚水回頭喊道:「陛下別怕,奴婢這條命都是陛下撿回來的,奴婢定誓死護您!」

她拾起旁邊的椅子,拼命去砸死鎖的窗扇,言霽頓了頓,強逼自己定下心神,並安撫道:「朕不怕,你也別慌,走這邊來。」

熾烈的火光一晃一晃,照著那張瑰姿艷逸的臉龐乖巧淡然。

木槿不由鬆開椅子,愣愣地跟著言霽走到正門前,言霽推開一條縫隙,粗壯鎖鏈滑落下來,言霽蹲下身沿著鎖鏈將大鎖扯入縫隙里,取了頭上的簪子撥弄幾下,那鎖咔嚓一聲,應聲而開。

木槿瞠目結舌,任誰也想不到,萬人之上的小皇帝,竟會這種市井把戲。

言霽推開門,只見外面已瀰漫起熊熊烈火,火勢最凶的地方就是他們所在這間寢居的旁邊,幸而這裡多年未修整,潮濕陰冷,火勢並沒那麼快蔓延開,但一路走去,卻不止那一處起了火,縱火之人大有將整座未央宮都付之一炬的打算。

周遭溫度熾熱地仿佛在灼燒皮肉,言霽的心臟卻隨著這場大火一點點冷卻。

這是他自小長大的地方,是充斥他跟母妃回憶的地方,是他在冰冷深宮裡唯一的慰藉與依靠,是他遭受不住壓力時躲避的外殼。

就......這樣燒了。

身體猛地被拉了一把,木槿驚慌的面容出現在視線,言霽才發現自己竟一時住了腳,呆呆地看著這場火,差點被火舌舔舐。

木槿看到言霽臉頰上的淚痕,擔憂的話頓時說不出口了。小皇帝不過還未成年,就算位為九五之尊,也跟正常少年一樣有脆弱之時。

半晌,木槿啞聲問道:「不去跟救火的宮人會和嗎?」

言霽稍微恢復了些冷靜:「不能讓他們知道。」

要是傳給顧弄潮,他一定死定了。

走在熊熊大火里,也沒面對顧弄潮危險恐怖。

重新回到他們潛進來的那處牆頭,言霽抵著牆聽了聽,外面十分安靜,稍稍放下心,讓木槿先爬上去,自己緊隨其後,然而爬到一半,突見木槿頓在牆頭,背景僵硬,並慢慢轉頭用一種難以言說的視線看向言霽,擠眉弄眼。

言霽暗道一聲不好,再走已經來不及了。

他悄悄探出腦袋,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繼而轉為驚懼,下方屹立的身影挺拔高大,一列禁軍侯於兩側,森然有序,全都仰頭看著他。

顧弄潮翹起嘴角,懶洋洋道:「陛下,玩得開心麼?」

作者有話要說:

言霽:敢燒未央宮的人你死定了!

看到顧弄潮後,言霽:我死定了。

第8章

春風凜冽,月上枝頭。

言霽趴在朱紅高牆上,隨顧弄潮的話落下,他的身體輕輕顫了顫,波光流轉的眼眸幾經閃躲,最後往牆後縮了些。

身後的宮殿尚還燃著熊熊大火,熾熱的溫度拂面而來,言霽卻不敢下去,顧弄潮比火海更可怕。

一眾禁軍站在牆下,提心弔膽防備著小皇帝突然跳下來,顧弄潮反倒絲毫不擔心,約莫摔斷了腿,對他來說反倒是件好事,不過看見小皇帝這幅怕極他的模樣,心裡卻生出股煩悶,放軟了聲音道:「下來。」

言霽搖了搖頭。

站在下面的攝政王已露出幾分不耐:「下來,我接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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